收服叛軍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半年便過去了。
經過楊開泰與范奇、熊浩三人的通力合作,應天府現如今已經發展的頗具規模。周邊地區的流民皆被應天的好處所吸引,紛紛搬遷了過來。有了這些流民的加盟,應天府的糧產也是成倍的增加。
這一天,秣陵的起義軍見流民都跑到應天去了,自己治下現在除了老弱婦孺意外,已經沒有生力軍了。一怒之下,秣陵起義軍統帥康糠扯起大旗,點齊人馬嚮應天發起了猛攻。
實際上,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康糠又豈會前來找應天府的麻煩?雙方兵力本就相差懸殊,如今加之人口大部分轉移去了應天,導致他們根本招募不到新兵。但凡康糠能有任何一點辦法,他都絕對不會這麼做。現在對應天府發起猛攻實在是無奈之舉。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不是?
說起來,這熊浩也著實有些真才實幹,早些時候就派出暗哨時刻關注周邊各方勢力的動態。這康糠也是倒霉催的,這才剛出家門,就被暗哨給發現了。那暗哨當即將消息傳給熊浩,讓他早做準備。
熊浩將這一消息告訴墨離的時候,墨離完全沒把這康糠當一回事,對著墨二說道:「你帶兵去解決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親自出手,盡量讓這些兵士多經歷戰爭的洗禮。」
「墨二謹遵師命。」領命之後,墨二便轉身離開,去找劉遷要兵去了。
見這熊浩還沒走,墨離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回大人話,下官沒事,只是方才接到的消息稱,他們好像是要途徑南直。若是下官沒有記錯的話,語少爺和董夫人都在南直吧?卑職恐生意外,還是請大人將二人接來應天的好。」
墨離沒有著急,卻是問道:「他們有多少人馬?」
熊浩想也沒想就說道:「秣陵的康糠起義時間尚且短暫,手下只有不足五千農兵,手中也無甚兵刃,倚仗的不過是一腔熱血與蠻勁罷了。」
「糧草方面呢?」墨離又問道。
「他們就是因為糧草緊缺,人口流逝,這才對我們發起總攻,想來他們也沒有多少糧草。卑職以為,他們的糧草最多只能堅持半月。」
「此事你不用管了,本尊親自去處理。」墨離說罷,直接閃身出了房間。
見墨離已經走了,熊浩無奈的嘆了口氣,念叨了一句「康糠,國師大人親自前去,你自求多福吧。」
墨離出了房間,在墨二之前趕到劉遷營中。等墨二趕到之後,對墨二說道:「此事不用你去了,為師親自前去處理。你現在立刻前往南直,去保護語兒和小宛。」
雖然不知道墨離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注意,不過墨二並非多話之人,當即領命趕往南直去了。
想了想,墨離對劉遷說道:「劉大人,此前收編的那萬餘人馬現在訓練的如何了?」
劉遷答道:「經過這幾個月的訓練,他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不過下官並未將五禽拳傳給他們,對付普通的士兵還行,碰到硬點子怕是有些困難。」
墨離聞言,對劉遷說道:「秣陵那邊的起義軍現在發兵前來準備攻打應天,帶上你的人馬,我們前去會會這個康糠。」
說起來,這還是墨離第一次帶兵出征,心中卻是略微有些激動。
行軍路上,墨離見兵士們一路上都在唱著什麼歌,但是聽起來並不怎麼入耳。墨離當即便命人制止了他們,轉而將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精忠報國》交給了他們。
當大家都學會了以後,這萬餘人同時演唱《精忠報國》,那場面何其宏大?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康糠的部隊距離墨離軍還有二十里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清晰的聽到這氣勢如虹的歌聲,頓時驚得他們肝膽俱裂,頓時就有一些膽小之人被嚇得走不動路了。
當他們看到墨離所率的萬餘人馬之時,都快被嚇尿了。若不是實在沒有退路,他們可能直接就被嚇跑了。
墨離一人行在最前面,離得老遠便對康糠說道:「來人可是秣陵起義軍康糠?」
聽到墨離居然直接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康糠驚異於對方掌握情報的速度,同時也知道自己若是否認也沒有意義,當即承認道:「不錯,在下正是康糠。」
「本尊知道你秣陵如今少人少糧。你們拼死拼活的搞起義無外乎是為了在這亂世中求一條生路。本尊也不是好殺之人,如今便給你們一條生路。只要你們願意歸降,本尊保證你們每人都可以吃飽穿暖,不再受那饑寒之苦。」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若不是因為你們朝廷,我們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如今莫不是怕了?」
墨離沒有說什麼,而是將手伸過頭頂,微微捏拳,身後的萬餘人頓時令行禁止,停止了歌聲,全都握緊手中的兵刃,將兵刃前端下壓,大喝一聲「嗬!」
這一聲「嗬」頓時將康糠嚇得跌下馬來。翻滾了好幾圈這才掙扎著爬起身來說道:「你……你……」可是他「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不住的打顫。
康糠這個統領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說了,一個個都是嚇得臉色煞白。且不說墨離這邊兵士紀律嚴明,就是裝備也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墨離這邊的士兵各個裝備著長槍亮甲,而康糠這邊卻都是布衣爛衫,手中的武器都是各家各戶農耕時候的農具。
康糠這邊一多半人頓時丟下武器,跪倒在地,表示願意投降。
墨離笑了笑,卻是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在等著康糠表態。
眼見實力相差這麼懸殊,那還有什麼好打的?康糠嘆息一聲說道:「鄉親們,我康糠對不住你們。如今你們只有投降這一條活路。康糠便只能以死謝罪,去閻王爺那邊提前發展勢力,等那崇禎老兒下來了,我定然會報此仇。」說罷,康糠就舉起手中的劍,準備自刎。
墨離見康糠要自殺,直接一揮衣袖,打掉了他手中的劍,說道:「你不用死。只要效忠朝廷,我保你無恙。」
康糠卻是不領情,沖著墨離說道:「怎麼?連死都不讓我死嗎?也罷,有什麼陰損的招數儘管使出來,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你這些手段嗎?」
「康生,你誤會了,本尊並不想取你性命。說白了,我們此前都是大明的臣民,沒有必要互相殘殺。此前因為陛下識人不淑,奸臣當道,這才導致了民不聊生。如今陛下已經將這些奸佞都剷除了,康生不必多慮。若不相信,你可隨本尊前往應天,看看應天的百姓生活如何。」
能夠活著,誰又願意去死呢?見墨離似乎真的不想殺他,康糠當即說道:「也好,我便隨你去應天府走一遭。不論你想做什麼,我康糠接著便是。只希望你不要為難我這些同鄉們。」
「這個自然。」點了點頭,墨離便讓劉遷的人看著這些降卒,自己帶著康糠前往應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