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便佔便宜
見她不說實話,帝修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好痛……」
隨著蘇景芸一聲嬌柔的驚呼,帝修原本冷下去的身體,此刻忽然又熱了起來。
這怪不得他,因為蘇景芸的那聲「好痛」實在說得太令人遐想了。一來是她本身聲音就很軟糯,再加上剛剛帶了一點卷音,這聲調,簡直不要太魅惑太迷人。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蘇景芸氣得緊咬紅唇,心說自己就默數三聲,這個傢伙再不將她放開,她就用過肩摔摔死他,管他是不是有病還是有傷。
然而還沒數到「三」這個字,她的鼻孔一熱,只感覺有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愕然瞪大眼睛,大腦還沒做出反應,就被那傢伙狠狠推倒在了地上。額頭抵著他那冰涼的面具,熱氣透過空氣一點點向她傳遞。
對方的動作並沒有那麼溫柔,牙齒也在不小心中磕到了嘴唇,還讓她鼻樑有些發痛和發酸。
察覺到自己口中有一股血腥味兒,就在她想將對方推開的時候,才發現那傢伙一隻手已經握住她的兩隻胳膊將她高高舉過了頭頂,想要將她的雙手捆綁住。
一陣風吹來,蘇景芸被撞到發懵的大腦這才得到了一絲清醒。
尼瑪,這車速快得,簡直讓人剎不住啊。碰上老司機了。
不可,她蘇景芸一共守了兩輩子的神聖寶貴貞操,怎麼能在死人地里解決?而且,那個男人她連面都沒有見過,萬一面具後面是個令人作嘔的醜八怪或老頭咋辦?
說是遲那是快,蘇景芸對準男人的胳膊用力一咬。待那男人吃痛的往後一仰,她又迅速的掙脫了雙手,一個手刀砍在對方肩上,可謂用足了力氣。
男人始料未及,悶哼一聲,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像對待待宰的豬羊一般將男人從身上推開,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忿忿不平在對方身死沉死沉的身上踹了兩腿:「不要臉的東西,老娘救了你,你還想睡老娘?」
踹完又覺得不解氣,心說不從男人身上撈點好處,也對不起自己今天這麼吃虧。
從男人腰間摸了一遍,發現這傢伙身上沒戴一分錢,不過身上那塊金色的令牌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用金子做的,握在手裡沉沉的,看上去很氣派的樣子。
「就他了,當是你的報恩之物,回頭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一次。」
蘇景芸罵罵咧咧的警告完對方,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聽見,看時候也不早了,拍拍身上的泥灰就往沒人的地方溜了。
……
「閣主,閣主……」
千羽來的時候,帝修正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見情況不對,千羽連忙將他扶起,將一顆黑色的歸息丹放入他的口中,待藥效化過,男人才幽幽的睜開眼睛。
閣主的情花劫每年這個時候,就會發作一次。一般會持續兩到三天。每到這個時候,閣主就會選一無人的寂靜之地,獨自打定入座。待異樣感消除,才會離開。
想來這一回,又是出了什麼岔子,才使得閣主會變得如此狼狽。
「閣主你怎麼樣了?」
「女人……那個女人去哪了?」醒來后的帝修,就一個勁的四周尋找,可惜此地除了他與千羽之外,並無旁人。
「什麼女人?」千羽眉頭皺起,納悶道:「屬下來時沒有看到有別人。」
看來是被自己嚇跑了。
該死的,他的情花劫突然發作,他亦無法控制。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厭惡女人的自己,怎麼會強吻了她。
「閣主,你的嘴怎麼腫了?」
千羽不可思議的盯著帝修的手臂看,上面一排牙印,像是被什麼人咬的?
「……」
帝修用手撫上去,回想起方才的那一瞬間,臉和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緋色。
「閣主可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不是,是那個女人!」
什麼?閣主被女人咬了,千羽像看到鬼一樣睜大眼睛,這麼說來,閣主是跟女人有過親密接觸?
難以控制八卦之心的千羽正欲追問,誰知卻被帝修一個狠厲的眼神給瞪得閉了嘴。
「閣主,此乃人人懼之避之的亂葬崗,怎麼會有女子出現?」
而且……還跟閣主發生了什麼不可說的事。閣主不是對女色毫無興趣,甚至還很痛恨女人的靠近嗎?又怎麼會……
「本座也不知道。」
「那女子長的是何等模樣?」能讓閣主親近,一定是個傾城絕艷的大美人吧。
「很醜。」
「那身材?」
「乾癟!」
「……」
看來閣主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口味比較獨特。
(某人回去的路上,不停的打起了噴嚏。誰?誰在背後說她壞話?)
「你這樣看著本座是什麼意思?」帝修盤腿坐起,又調理了一下內息,臉色這才恢復。
千羽怕死的不敢說出真相:「沒……屬下只是想問,那女子除了咬了閣主以外,可還有做對閣主不利的事情。」
比如……肖想閣主那美好的軀體。
經千羽這樣一提醒,帝修依稀記得那女人走的時候,好像在他身上來回摸了一遍。
「糟了!」
哇靠,難道還真有?千羽吃瓜的眼睛瞪大,閣主不會真的失身了吧……這平常一聽到女人二字都會覺得反感的傢伙,要是真……
「玄武令不見了!」
啥?能調動它們整個「剎血閣」的所有死士的玄武令不見了?這要傳出去,那對剎血閣來說,簡直就是滅頂的災難。
「可惡,快去把那個女人找回來。」
「閣主,屬下連面都沒見過,能去哪找?」
某人眸色一深,幾經暴走道:「就算把整個紫都翻過來也要找到!」
「是。」
尚書府……
蘇景芸總算在天黑之前到了家。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夫人讓公子出去尋了你一天,都快急死了。」絲絲也因為蘇景芸偷跑出去而被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現在看到她安然回來,幾乎要喜極而泣。
蘇景芸頓了頓,心道,這蘇景楓雖不怎麼樣,但蘇夫人和蘇老爺對她倒是一片真心。上一世,自己父母去世得早,全靠師傅拉扯大,他老人家嚴苛不苟言笑,自己也沒體會到什麼父愛母愛。
重活一世,想來也是老天爺對她的一種補償,她倒不如欣然接受,也好好珍惜這難得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