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退守戰

撤退的時候眾人按照楊天所說的拚命跑出二三十米距離之後，然後跑的過程中稍稍變換方向，最後交替掩護撤退。終於搶在那些上島的強敵快要追到危險距離範圍內的時候進入到了營壘內的孩子們用彈弓的掩護範圍之內。

那彈弓雖然對追來的強敵根本帶來不少威脅，卻緩解了那些強敵追擊中的速度。整個過程或許是因為最後那一輪七組齊射又造成四人負傷，追敵也似乎感覺到有些畏懼了。

當上島眾人的頭目見到這伙難纏的對手逃亡到似乎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的時候，也知道在白天解決戰鬥的機會應該已經失去了。

「輪流休息，先做好準備吧！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應該就到了能夠拿下那些人的時候了。。。」負責帶領上島眾人的「猿」並不是沒有參加過部落群級別的衝突，算是見識廣博的人了。因此一眼就能看出這營壘的缺陷。

「當夜色降臨，看不見投石落下軌跡的時候，應該就是這些人敗亡的時候了。尤其是這些似乎擅長投射，而肉搏勇氣似乎很低的人來說。」

就這樣，「猿」很有經驗的讓手下的人分成三組，一組由自己率領，另外兩組由自己的兩名親信率領，成三角狀態在相聚數十米遠的地方將盾牌插在地上開始準備封鎖起來。

至於之前中箭負傷的人，似乎因為對方射來的箭支力道本來就有些不足，而且沒有毒物，本來就是一些皮外傷。

而且，「猿」還有另外一種意思：希望能夠誘使土牆營壘內人們提前因為自己的「分兵」冒險出戰。如果那樣的華，貌似是有一線生機，實則會被自己圍攻。

「鹿，你跟著我一起去山上從上面向下看看那土牆內的情況吧！」

當「猿」和「鹿」從二百多米外的一處山坡高處向營壘內眺望的時候，突然似乎有些疑惑了：那營壘似乎空無一人一般。

「不好！他們從挖洞跑了！」鹿似忽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猿」的心一開始也是多少有些遺憾，只不過見到這方圓不過六七人身長的土圍牆似乎有向內凹陷的木棚似的東西，還有人東張西望似的動靜，就明白了許多。

似乎想到了什麼的「猿」僅僅是思索片刻，就笑道：「不用緊張，那些人已經做起了縮頭海龜，我們準備用火標槍火燒海龜吧！呵呵！」

當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臨近傍晚的時候。之前似乎覺得那些沒有毒的箭頭帶來的並不算嚴重的八名上島者的傷口，開始有潰爛的跡象，八個名負傷者都有些恐懼起來。

為了拯救者八個負傷者，身邊的人只好用很原始的辦法，用點著了木棒撲滅火苗之後直接燙在傷口上，不少人在慘絕人寰的叫喊中昏迷過去，也不知能不能醒來。

此時此刻，其他的人並沒有因此而驚慌失措，反而因為很多都有些憤怒起來。很顯然，這些部落中挑選出來的戰士中根本沒有弱者。

「把火把長矛點起來！」隨著「猿」的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好了人工火種的重任開始一個個把塗了動物油的特製泥頭標槍點燃起來，並接連不斷逼近到土圍營壘的附近從四面八方投了出去。

長期的衝突之中，這些部落戰士也掌握了很多技巧，包括如何對付用大型木盾武裝起來的對手。這種「火把標槍」毫無疑問能夠起到奇效。

除了火把標槍，還有很多在白天準備好的引火物都投入了小小的土圍之中。一時之間，整個小小土圍之內已經被火光和煙霧覆蓋了。同時幾乎伴隨著的是小小突圍內人們的咳嗽聲與似乎聽不懂的叫喊聲。

「呵呵，那些人應該沒有把坑道挖到外面，寧可死也不願意出來決戰！」不少人在火光之下笑道。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樣的火攻在整個夜晚不止展開了一次，直到天色漸漸亮起來的時候，圍牆之內似乎仍然是煙霧繚繞。

當煙霧似乎稍稍有些淡下來的時候，高處觀望的人也示意安全，四名最為勇敢的武士被挑選出來從四個方向上同時利用船槳做為登城的簡單工具爬上了至少兩人高左右的土圍牆。

就在這四個人剛剛翻過圍牆之後不久，隨著地下似乎奇怪的動靜，土圍外不少地面都陷了下去。那是土圍內向地下深坑落下的大石牽連著的樹藤，拉斷了不少原本還算堅固的「機關」開關。

在這樣的情況下，至少有五名比較靠近的強敵在暴露出來的陷阱壕溝面前，連同一尺以上的厚土一起落入了陷溝之內。

幾乎與此同時，土圍內用塗了防火泥的木排搭建起來的簡單工事中，隱秘的射口也暴露了出來，二十多個人同時從各個方向展開了射箭，短短不過十餘秒的時間內就在早就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射出了六十多支箭。

雖然眾人的弓箭不過三四斗而已，可在使用輕標槍一樣重箭的情況下，哪怕是石簇對無防護的暴露者也有不小的殺傷力。四名普遍中了三四支重箭的強敵也很快倒在了地上。

至此，累計減員過半的情況下，就是「猿」身邊的一些人也不得不慎重起見趕緊逃離者險地了。

這一次有了不少的準備，花費了不小的心思才取得的「防禦勝利」，並沒有讓楊天感覺到輕鬆多少。與這些上島的人這一次鏖戰，反而讓楊天看清了這些上島的人是遠非島上的其他氏族可以相提並論的。

此時此刻的楊天也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要麼就繼續這土壘里冒險防守，要麼就選擇立即組織反撲。以包括男女在內二十二名還算完好的戰士去對付十五名幾乎都未青壯年男性的強敵。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楊天想到的是先龜縮在土壘里鍛煉，利用儲備的食水再鍛煉個近月時間增加幾成勝算再出去。然而：這些人很顯然不是孤立存在的，如果有其他的後援，那敗算可就無法控制了。

「眾人穿好木甲做好出戰準備！」楊天下令道。

唯一能夠讓楊天慶幸的是：至少嬰氏的戰士們還算是淳樸敢戰的，此時此刻不論男女都沒有顯現出多少畏戰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