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對決

楊天按部就班的在這個心思還算單純的嬰氏進行著秘密的戰備，並鞏固著自己的威信，同島上的人們進行溝通的時候也變得明顯便利不少了。一門簡單的語言如果不要求熟練掌握語法結構，也沒有文字及書寫方面的要求，甚至發音只要不是太離譜有所偏差也沒事，似乎遠沒有楊天在中學的時候學英語的感覺那樣難。

在武藝方面，一個生手兼新手一開始上手任何看似簡單的兵器工具都不是很順暢。何況楊天通過對比測試「開發」出來的「流星桿錘」操作上還是稍稍比單純的木棒不那樣非事一些。

轉眼間，一個多月的時間漸漸過去了，距離比武大會約定的時間似乎還有一段時間。一開始的時候楊天還稍稍有些擔心，只不過後來就覺得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麼，自己的安排還算是小心謹慎的。

可楊天還是忘了：這是同一個並不算大的島上，儘管嬰氏同其他氏族關係疏遠一些，可也沒有到兩個語言不通的敵對部落那樣涇渭分明。楊天以嬰氏為核心發明了許多新工具新兵器並進行秘密備戰的事雖然很僥倖的隱瞞了一個多月，可還是最終隱瞞不下去了。

有所察覺的風氏發掘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之後，秘密差遣還算同本氏多有通婚的樹氏，並聯合其他幾個氏族出人一起在夜間秘密潛伏進來進行查探，並潛伏到第二個夜晚的時候才偷偷溜回，終於發現整個嬰氏正在熱火超天的進行備戰習武的事實。

很快，各個氏族的老祖母們也都知道了這件事，在楊天展開備戰的第四十二天早上一大早，以樹氏和風氏為兩個氏族核心的二十多名青壯，還有其他氏族在內的男女老少一共四十多人兵分兩路從海灘的兩側氣勢洶洶的接近過來。

「你們想起過去曾經為什麼而哭泣了么？你們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我們自己力量有了這樣的變化了么？還有之前我對你們曾經說的話了么？」此時楊天用還不是十分熟練的部落語言神情堅定的詢問道。

此時對部落內的語言與辭彙已經大致有了了解的楊天，已經能夠讓嬰氏中的多數人相信自己是來自天上的使者，當回憶起過去曾經的遭遇還有這些日子的訓練的時候，哪怕智力和意識在這島上的部落中也算不得突出，可是十二名挑選出來的勇士的心已經大多都被調動了起來。

這些人毅然決然站在自己一邊的表現，還有氏族內的女人和孩子們能夠得到修建起來的建議工事的庇護，都讓楊天的信心增強了不少。

此時此刻，楊天有一種衝動，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帶領嬰氏內的戰士們對前來的其中一路展開突襲與迎擊，甚至二話不說就開打，然而，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打算。

如果自己在這些人埋下太過於倚重武力而不講規則道義的基因，或許這一代因為這些人都是很單純樸實的人沒有什麼問題，可下一代就很難保證了。因此，最終楊天還是打算講一講理。尤其是此時的自己對部落內的語言已經算不上是個門外漢的情況下。

當然，楊天也不會讓自己身邊的十二名全副武裝起來的戰士貿然的處於險境，因此首先是全員推入了臨時的營壘高台之內擺出了防禦的架勢，暫時不讓前來的人了解到自己的底氣所在。

身為兩族男性智者的風三和樹二，還有風氏與樹氏的老祖母，還有其他一些氏族內的人都到齊之後。首先還是風氏的老祖母風一發話了：「不用隱瞞了，我們知道了你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製造一些奇怪的器具，練習一些似乎不懷好意的技法。難道不知道氏族之內的集體演練與人對抗，是相傳下來的禁忌么？」

「島上的禁忌，是人間的禁忌。而這位前來的少年則是天神的使者，天神要求你們一切行為，服從神使的安排。你們現在的行為，是在對神不敬。。。」楊天身邊唯一的一名被全副武裝起來的嬰氏年輕女武士此時理直氣壯的說道。

楊天思索片刻，還是覺得一個神使而不是神本身，還是應該擁有人間才有的智者所擁有的一絲風度才對。因此沒有在這個時候直接如同以前所設想的那樣直言你們給我跪下，放下手中的東西，一切聽從我的安排之類太過自高自大的話。而是和顏悅色的說道：「不知者不信者，並不是蟲一般惡的存在。我理解你們的懷疑，可是：我有神賜予的使命，不得不有強硬的原則：如果你們這些人越過箭支的話，就是意圖打算通過決鬥，來決定這個島上誰的話才應該讓人聽命了。如果你們退一步，證明你們是寬容而善良的人，並不那樣我行我素，我或許不會讓你們這共同生活的島嶼上的其他氏族承受太多的改造代價。」

楊天的話語還是有些生疏，還有些新造的辭彙島上的人們聽不明白。可當嬰氏內的那名楊天身邊的女武士把大箭射出，落在了營壘之外大概十丈左右的位置上，並做了一番解釋的時候，至少樹氏族內的很多青壯都皺起了眉頭。

不過風三看了看那射出來的重箭就笑了：很顯然，弓箭應該是越快越好，越輕小越好。這樣才能箭支飛的快，讓更遠幾步距離上的獵物避無可避。這麼沉重的大箭貼上了似乎有可能影響精度的羽毛，能發揮出什麼實力來？就算是風氏自己，應該也足以困死這些雖然有些新鮮玩意兒，但很明顯缺乏經驗的嬰氏了。更別說，嬰氏根本沒有為了氏族大會比試而專門培訓出來的武者。。。

樹氏的老祖母最終臨機決斷暫時退出，並且十分坦誠的高聲直言不諱道：「如果真是天神的使者，那理當有天神的保佑。就算出來，不論是氏族群戰還是勇者比試，都應該有神的庇佑。如果你們能證明這一點，你們真能夠在出來的情況下與風氏一氏的對決中取勝，且沒有人戰死，那我想不僅僅是我們樹氏，就是島上的其他各氏也一定會有更多的信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