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袒護
趁著苗淼在家休息的時候,慕寧遠接著苗淼三人,回了一趟老宅。
慕懷瑾正打算過幾天帶著許寧去埃及看金字塔,臨走之前,許寧也很想再看看自己的兒媳婦兒和外孫女,於是一拍板,也是選日子了,就今天吧!
班清逸對於去別人家有點抗拒——尤其是這種明顯就他一個人是外人的聚會。莫家夫婦聽說了這個事兒,不願意自個兒子像個格格不入的外人一樣尷尬杵著,便想著乾脆兩家人一起聚一聚。只是這種聚一聚,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莫靜語說……
莫靜語怎麼可能和苗淼和平相處?尤其是這種慕寧遠帶苗淼回家正名的場合……讓莫靜語跟著一起去,不是在她心上捅刀子嗎!
「清逸,你想不想跟著一起去慕家?」苗淼不覺得班清逸必須要跟著一起去,所以她徵求班清逸的意見。
班清逸皺著眉頭。
「清逸不去,我也不去了。」苗七七立刻緊緊抱著班清逸的手臂,堅定的說道。
「苗七七,你在讓清逸為難。」苗淼表情有點嚴厲,「你憑什麼用自己的想法去左右清逸的想法?」
從班清逸的內心角度來說,他肯定是不願意去的。
但是今天這場聚會,苗淼和苗七七都是主角。苗七七是不可能不去的。
苗七七說出這種話,讓班清逸就算不想去,也必須要去了。
苗七七縮了縮肩膀,有點委屈:「可是我們為什麼要把清逸一個人留在家裡?他是我們的家人呀。」
家人難道不是什麼行動都該是一起的嗎?
從本質上來說,苗淼和苗七七的想法都沒有錯,都是在為班清逸考慮。
班清逸低著頭沉思幾秒,最後一把抱起苗七七,抬起頭朝苗淼笑了笑:「我和你們一起去。」
「有不適應不自在的,就跟我說,別憋在心裡。」苗淼點點頭,不勉強班清逸。
苗七七得了自己滿意的結果,很是驕傲的抱著班清逸的脖子,哼唧兩聲,自顧自的問班清逸:「我今天的裙子好不好看?」
「好看!」班清逸回答得鏗鏘有力。
「沒辦法,公主穿什麼都好看!」苗七七捧著臉,一邊臉紅一邊自戀。
苗淼有時候也不知道苗七七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她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啊……
許寧特別喜歡苗七七,一見到她就抱著不鬆手了。苗七七對不熟悉的人還是有點拘束的,好在之前也見過幾次面,許寧又是和善的性子,很快便和許寧混熟了,拉著班清逸和許寧一起做遊戲。
慕懷瑾慢悠悠的泡了茶,給苗淼和慕寧遠各倒了一杯。
「陳笙那邊,我查到一些東西。」慕懷瑾雙腿交疊著,端著茶杯晃悠著杯中清澈的液體,「從蘇挽簾那邊查到的。苗淼被綁架之前,莫靜語和陳笙曾經見過面。」
他語氣平靜,好像這麼多年,除了和許寧有關的事情以外,沒有任何事情和人能夠讓他的情緒產生波動:「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因愛生恨之後,爆發力真是無窮。」
苗淼雙手抱胸,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這一點,叔叔你在我身上應該早就體會過了吧。」
慕懷瑾抬頭瞥了苗淼一眼:「你至少還有智商,但是我覺得,莫靜語和蘇挽簾的智商應該是出生的時候忘了裝在腦子裡。」
「莫家和我們關係不一般。」慕懷瑾繼續開口,「不過現在慕家掌權的是你,慕氏這次雖然最後也沒有損失太多東西,但是也不能說是一點影響都沒有。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慕寧遠頷首。
「該果斷的時候,就別猶猶豫豫。你是個男人。」慕懷瑾眯著眼睛,「我和你媽從來不插手你的感情生活,但是既然你已經有認定的人,就別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慕懷瑾對苗淼沒什麼感覺,雖然是苗淼「名義上」的公公,但是對於「兒媳婦」這種身份的女人,慕懷瑾向來不覺得自己有義務搭理。
自個兒照顧好自個兒媳婦就行了,別人的媳婦自然有別人照顧。
雖然許寧當初對苗淼的作為其實也是有一點微詞的,但是她心大,後來也不介意了,慕懷瑾自然什麼事都以媳婦的想法為先。
「我知道了。」慕寧遠說著,無意識的握緊了苗淼的手。
苗淼只是笑,也不說話。
慕寧遠不是慕懷瑾,她也不是許寧。
慕懷瑾和許寧的相處方式並不適合她與慕寧遠。
莫靜語不管在這其中的推波助瀾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的確沒有明確的證據能夠證明她對苗淼和苗七七下手了。蘇挽簾就更不用說了,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是以被陳笙虐待的可憐女子的身份的。
她們在背後的所有謀划,雖然最後都不成功,但是至少莫靜語本人對此,身上的羽毛是一點都沒有被傷到的。僅憑蘇挽簾的一面之詞,是不可能對莫靜語定罪的。
苗淼也不著急。
莫靜語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她的性子,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慕懷瑾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也不再有心思搭理苗淼和慕寧遠,起身找許寧去了。
苗淼挺直的腰桿微微鬆散了一點,心神放鬆下來,若有所思的開口:「蘇挽簾是不可能主動湊到陳笙面前去的。我記得陳笙有點性·虐待癖好的事情,在你們圈子並不是一個秘密。」
「那為什麼,最後她會出現在那裡呢?」
苗淼扭頭,看著慕寧遠。
結論已經不言而喻。
「慕寧遠,我真的想說一句,你當初動心過的女人,似乎都不怎麼樣。」苗淼輕笑一聲,「你條件這麼好,怎麼,眼神卻差到了這個地步?」
「至少我眼神好了那麼一次。」慕寧遠小聲嘀咕。
「我可不是你的那一次『好』呀。」苗淼搖頭,「真是可惜,感覺你喜歡聖母白蓮花類型的女子,我偏偏是另外一個極端。」
有仇必報,而且小心眼兒。
「你要做什麼,就儘管去做。」慕寧遠將苗淼臉頰的髮絲撥到耳後。
「你這種毫不講理的對親近之人的袒護,一直到如今都還是沒改呢。」苗淼嘆息著搖頭。
也不知道是感到高興,還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