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惡的男人
那日在池邊風淺根本來不及好好打量他,此時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真的好高,一身淡藍色的長袍,袍內是白色的襯衣還有一件海藍色的長衫,腰間一條墨色的腰帶,襯托出他的身材更加修長,一頭墨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顯得十分的高貴,只是那帶著半張面具的臉,讓人十分的捉摸不透,銀色的面具將上面半張臉都遮住了,不過,面具內的那雙眼睛,卻顯得十分的深邃幽長,薄唇微微地上揚,好看又性感。
「小不點你這麼色迷迷地盯著一個男人看,難道都不知羞?」男人突然開口說話,雖然帶著面具,卻可以聽出他此時心情不錯。
風淺一愣,這才回過神,不過那句「小不點」是幾個意思?忍不住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回敬道,「彼此彼此,可比不上你不著寸縷的在露天洗澡,你不是也沒知羞嘛,所以我又為何要知羞呢!」
說完,想起那日被他掐住脖子的情景,風淺立即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目光落在門口關著的門上,想著怎麼逃出去。
男人的目光從她身後掠過,然後定在她的臉上,抬腳往前走了幾步,薄唇輕啟,「你可以不看,不過既然看到了,那就該按照你說的,你也脫了讓我看,不是嗎?」
想到那天她竟然敢逃走,男人就露出一抹危險的笑意,慢慢靠近她。
風淺看到他靠近過來,嚇得立刻將手中的書砸了過去,不過顯然砸的不準,被他穩穩地接住了。
男人看了眼手中的書,挑了挑眉開口道,「你想修鍊靈力?」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說著,風淺就朝門口跑去,她可不想再像那天一樣,說不定小命就不保了。
可事與願違,眼看著大門就在眼前,她還是慢了一步,無奈轉身背靠著大門,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單手撐在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風淺,「你倒是很會跑。」
「不過顯然沒你腿長啊!」風淺自嘲起來。
「當然,就你這小身板,不要說逃跑了,就是學習靈力也沒那天賦吧?」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風淺,猜測這個小不點最多十歲左右,而且這麼瘦弱,體格也不是強健,並且目前是一點靈力都沒有。
「有一位偉大的人物曾今說過,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所以,不努力怎麼會知道結果呢?」風淺此時當然不能說這是偉大的愛迪生說過的啊,所以只能說是一位大人物。
「恩?」男子挑眉,思忖著她說的那句話,不知道她說的那個偉大的人物是誰。不過下一刻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湊到風淺跟前笑道,「剛剛那句話非常有道理,不過前提是,你得有那百分之一的天分才行,你說是不是呢,小不點?」
「你才是小不點,我告訴你,姐姐我可是二~」風淺剛吼了一句話便頓住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風淺了,而是上官曉月,差點就說漏嘴了,下一刻她立刻咳了兩聲重新說道,「姐姐我可是已經十五歲了,你再敢叫我小不點試試看,還有,我有的是天分!」
「十五歲?」顯然的,對面的男子有些驚訝到了,重新打量了一番風淺,十五歲竟然只有一般小孩十歲左右的身子。
而風淺趁著他驚訝的空檔再次出擊,抬起腳就狠狠地踩了上去,然後轉身迅速地打開門就朝外面跑去。
男人一愣,沒想到她居然敢踩他的腳,還從他面前再次逃走,不過看著眼前那抹倉惶逃走的小身影,他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笑意。
出了門,風淺大步地往自己住的方向跑去,就像後面有什麼妖魔鬼怪一樣,不過最終還是逃不過某個男人的魔爪,她還未跑出去幾步,整個人就被人從後面不費力氣地拎了起來,然後身子竟然騰空了。
「你放我下來!」風淺此時早已嚇得臉色蒼白,自己竟然被人拎著飛了起來,緊張地心跳都加快了。
「你確定?」男人拎著她衣服的手稍稍鬆開一點,口氣帶著一絲笑意。
「我不確定!」風淺立刻沒骨氣地大喊起來,好吧,小命面前,尊嚴骨氣什麼的,還是暫且擱一邊吧。
男人好笑地抓緊了手,帶著她一路飛奔而去。當風淺再次著陸的時候,竟然還是回到了遠點,上官家的藏書閣,感情這男人就是拎著她兜了一圈風?
此時風淺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剛剛一路被他拎著,那滋味可不好受,簡直就是極限運動。緩了口氣看向一旁悠閑的男人說道,「要殺要剮你給句痛快話,不然我可就不奉陪了。」
「我沒殺人的習慣,大門就在那邊,你請便。」男人此時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此時一點攔著她的意思都沒有。
沒殺人的習慣?是誰只不過被看了一下就掐住她的脖子?是誰只不過就被踩了一腳就拎著她在空中飛奔?
不過,風淺還是半信半疑地朝著門口走去,看到他沒有過來的意思,便立刻想要開門離開。伸出去開門的手卻硬生生地停住了,因為門口的守衛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
風淺自認為自己的脾氣算是好的了,可是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真的非常非常的惱火。這傢伙一定是知道外面有人,所以才會故意那樣說。
男人此時像是故意一樣,悠哉地坐在那裡,手中還多出一本書,十分的愜意,完全不在意風淺現在那抓狂的表情。
風淺閉上眼深呼吸,盡量平復一下想要掐死那個男人的心情,然後也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坐在那看了起來。
「怎麼不走了?」男人好似怕風淺的火氣不夠旺,繼續給她添把火。
風淺對他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然後僵著臉笑道,「這不,既然來這裡了,當然是為了看書了,我怎麼能走呢。」
說完立刻面無表情地低頭往書上看去,心裡卻已經翻天覆地,將男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特別是面前的男人,問候了幾百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