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戰（3）

「我是天鯤。」此地蠻強者開口道，身上的氣息完全放開，蠻王八重境。

一拳，迎空，那剩下一般的虛幻之劍瞬間爆發，對著這個拳頭射出，但是絲毫沒有作用，一拳碾碎所有海陣宗修士，剩下站在山上的老者，吐出一口鮮血，哈哈大笑，他瘋了。

「天鯤既然來到，那我人族還是要給你一些拳頭常常。」

此時有一個赤手空拳的老者走出了，他雙眼被一條白布遮住，雙手纏上鐵鏈。

「修道至今，我才知道氣力與修為的結合，任何花里胡哨的術法都不如一拳威力大，粗暴直接。今天讓我看看當年跪地求饒的天鯤實力怎麼樣？是不是依舊如此？」

天鯤落地，單膝跪地起身，「鐵芒人。當年道化境中期的實力，如今也算是踏入後期，那讓我看看你的拳頭有多麼強硬。」

天空環繞的巨龍嘶吼一聲，沖入山海外。

「戰！」

天鯤嘶吼一聲，拳頭掄起對著遠處的鐵芒人一拳，這一圈帶著野蠻的氣息砸在空中摩擦出一道火花，接帶著一層層的水汽砸在鐵芒人的位置，他驟然跳起，猛吸一口大氣，看似瘦弱的身軀充滿一股衝天的氣息。

「死！」

這一拳帶著殺氣，直隔空打下，天鯤收拳速度極快，再次出拳，天空揮動的影子砰的一聲對撞，遠處的修士看不見他們倆對拳的瞬間，只看到周圍的屍體被音波鎮成霧氣，散開的血肉落在天空，一拳對一拳，山空回蕩著無數的拳聲，砸出一道道痕迹，拉出的灰塵在拳頭縫隙中壓成無聲。

「一拳。」

「一拳。」

兩者同時道，拳頭對撞，全部悶吭後退，白布蓋眼的鐵芒人呼出一口大氣，身影驟然消失，「滾，給我滾出去。」

一拳擊退天鯤，再一拳頭錘開周圍的灰塵，拳頭在空中砸出裂縫，碾壓後方的蠻族修士，一拳隔空打出的音波，卷殺上百。

「滾！」它抬手還擊，一拳，再一拳，這樣反覆進行，天空被砸出的虛空裂縫再不斷縫合不斷裂開，最後兩者同時對拳頭，各自退回。

天鯤回到了山海外，鐵芒人站在山海內。

「死！」

兩者對拳，轟然鎮開山海裂縫。

同時倒下。

手臂斷裂。

李水山感受這股躁動的氣息，一動不動，天空中似乎有一道氣息再不斷催促著李水山要抓緊行動，面對山海的運轉，無數的生命死於非命，若是如此，那麼天道就要好好的飽餐一頓，就算是如此，空中的影子也在不斷盤旋，蠻族一方也收到如此的召喚，它們絲毫不理會，對著天空的意識

揮手散去。

「干擾。」

大戰停歇，後面的蠻族停止了進攻，但霧氣一直揮散不去。

有蠻族身影來到，「蠻族宣告，你們人族若是投降，便可饒死，若是等到最強者出手，山海必定破碎，人族魂魄必定被天道吸收，人海將成為血海，你可否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聒噪！」

此時一名修士，抬起手中的劍，往遠處扔出，當場插死。

「此戰人族不用多言，必定會勝利，容不得蠻族再次宣言再三，若是不肯，必定讓逝者歸墟，你可懂人族多次平息戰亂，還不是因為蠻族凶芒自負，想要奪走屬於人族的領地，還想讓貪心更加狂妄。人族從古至今，何曾死你這樣的骯髒族群能夠玷污？你若是不服，戰之，人族何曾懼怕。祖輩世代對你們心態悠悠，滿懷希望，回報惡果，此時，必殺之。妄想如此凶芒。殺了。」

李水山閉眼，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有一個個騰起的身影。

「你是否要動手？」

它突然聽到這個聲音。

「你是說現在？」

「不是，我是在為你，因為你要面對的是天道，天道的存在必定是一個難纏之物，你若是殺死了更多的蠻族，必定利於天道的壯大。萬族消失后，剩下人族和蠻族，等待了那麼多歲月，似乎就是為了養精蓄稅，但是它的修為也會隨之消耗，必須不斷充實靈氣，否則就會死去。」

「但人族一直都在控制輪迴，讓輪迴轉動，但是修行界的輪迴本來就是假的，它可以成為一名修士追道的術法，但是不可能掌控修士的生死。現在它的出現，帶著更加強烈的呀陰謀，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的到，這種陰謀很寬大，密謀了幾千年。」

李水山此時睜開了眼睛。

遠處的蠻族最強者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天道干擾！」

李水山繼續閉上了眼睛。

山海的大戰得到了停歇，遠處的霧氣，席捲而上，那山海的破碎薄膜也慢慢彌補，剩下的一些殘破之地，屍體堆積在地上被一層輝月覆蓋，夜晚的到來，加深了一層淺薄的殺氣，這層殺氣到這枯燥，修士們都緊閉眼睛靜靜呼吸，等待時間推移后的深夜。

修士不用睡覺，但打坐是必須的，在寂靜的時刻，就算是戰爭的壓迫也要進入打坐中，才會讓整個心情平靜，呈現一種冥想，冥想的前方就是一個個死去的人族，蠻族修士身軀，還有他們散去的魂魄。

海陣宗所有攝心境修士陣亡。

天眼宗全部陣亡。

演龍宗損傷一半。

人族修士略有些疲憊，有

的修士是在入定不了邊抬頭看向李水山的背影，那是一個瘦弱的身軀，但是當目光著落的瞬間，有一絲絲的溫和感，似乎在對他們說，不要怕，我在這裡。

李水山在黑夜中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星空，這個星空泛著血氣，而牛角的星空又在哪裡呢？

他面色平靜，此時有一個人走了過來，他正式丹玲子，抱拳道：「我沒有想到，活到現在還能遇到人族危亡瞬間，我在遠古時代層看到人族與天道一戰。」

「詳細一說。」

丹玲子輕聲道：「那時候的天道十分神秘，可以幻化萬物，我們就算是傾盡全力也無法徹底捕捉，人族強者曾用仙道大陣困下一律氣息，但也因此激怒了它，它瘋狂廝殺了很多部落，就連那時候可以稱呼為最強之一，禿螺族，也被它吞掉圖騰神力，剩下的強者與之一戰，隨之泯滅身軀，驅散魂魄。沒人知道它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滅亡。」

「但是這個天道，使我們和凡塵之人一樣的一個稱呼罷了，凡塵的天道可以破解，我記得當時凡塵的天道是十一太冰斗，可以玄化萬物，一抖落雨成人，一抖三山挫敗，一抖水密成海，一抖人海蒼茫，一抖草木繁榮，一抖歲月崔俗，一抖山海永居.....」

「凡塵的天道到了如今，怕是早已更換了幾次，就算是更換幾百次，也不能否認是修士所為，這樣做的目的，也是分出修道者與修心者。當修心者到達了足夠的階段，飛升后可以得到修為的修鍊，這是一種超脫肉體的疼痛。本以為死去的凡塵修道者就可以升仙，其實是靈魂加上軀體一起飛升，但是現在不行了。

我能感受到十一太冰斗的消失，它成為了凡塵的山海，你若是想要得到全部的飛升，就需要十一太冰斗的幫助，缺少運轉的作用，剩下的便只有靈魂的飛升。但是靈魂的飛升也會給凡塵到來平和，並不會因為飛升時的大劫而人心惶惶。精怪的修行也是一種得道，但是得的道不與人族相同，但是也會到達這個創立的修行界。

萬族的時代已經消失，隨著的便是凡塵與修行界的衰敗。你可以可能到凡塵的天道受我們掌控，不是我們不行，而是我們整體的實力都衰落了，就如凡分境的實力也沒有領悟到凡分的真正奧秘，五行，時光，空間，生死，陰陽，諸如此類的明確大道，也隨之暗滅。

不是你們找尋不到，而是所有的傳承都已經破碎，留下的都是不全的碎片。再也尋找不到一個可以完整追尋的大道，不過還有一個存在。就是時間長河，這也是我很奇怪的事情。

衰敗的修行會伴隨所有一切事物都在衰敗，但還留下一個時間。如果不是因為與時間長河有緣，我也不會落入山海被你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