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馮小憐來了

第154章 馮小憐來了

南宮越到底還是個孩子,一時半會兒也沒體察出耶律玄在笑什麼。但是不管如何,耶律玄是他姐夫,已經被他歸為自己人了,所以,耶律玄高興大笑,他也跟著歡呼雀躍。

陳嘯齊就不同了,盯著西涼夜看了半天,忽然問耶律玄,「攝政王殿下,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把舍妹給擄走的?」

他的話一出,屋內頓時就靜下來了。

按說,敢擄走攝政王妃的人,就算是不死也得扒層皮,可南宮儀都回來了,也沒聽說耶律玄逮著了什麼人。

陳嘯齊不由把目光盯著西涼夜,不會是這個人乾的吧?

不然,南宮儀和耶律玄怎麼隻字不提呢?

西涼夜被他盯了幾眼,忽然就有些心虛,趕忙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掩飾過去。

耶律玄正待要說是西涼夜這傢伙乾的好事兒,卻被南宮儀給攔下了。

雖然西涼夜這事兒做得缺德,但後來魅姬要和她同歸於盡的時候,西涼夜也是拚死想救下她的。

所以,南宮儀覺得功過就此抵消,能結識西涼夜這個朋友也算賺了。起碼,他不會和耶律玄為敵,不然,耶律玄內對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咄咄逼人,外頭再有西涼的攻打,腹背受敵,即使再強大,也是要吃虧的。

所以,她攔著耶律玄,不讓他捅出來。

耶律玄正要說,被南宮儀悄悄地扯了下袖子,他是個明白人,當即把要出口的話給咽下去了,改口道,「賊人已經殺死了,幕後之人還在追查……」

他這麼說,陳嘯齊雖然狐疑,但也不好再刨根問底了。

畢竟,南宮儀是人家的媳婦,他要是管多了,倒叫人生疑。

「那,還請攝政王早日追查出真兇來,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他抱拳恭敬地對耶律玄一躬身,說這番話的時候,還不忘瞥了西涼夜一眼。

西涼夜不敢和他對視,一直低垂著眸子,卻還是感覺到陳嘯齊那道懷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臉上。

耶律玄見陳嘯齊這般客氣,也忙還禮,「表兄放心,只要事關阿儀,本王絕不會姑息!」

他也跟著南宮儀叫陳嘯齊為「表兄」,而且這個「表兄」喊得還特別親切,弄得南宮儀都有些彆扭了。

什麼時候,這個嗜血冷酷的攝政王殿下也這麼有人情味兒了?

只有西涼夜,一雙桃花眼閃了閃,若有所思:耶律玄這是在威脅陳嘯齊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了,他不過是南宮儀的表兄——而已!

屋內,幾個男人心思各異。只有南宮越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只想著何時見到那匹汗血寶馬的馬駒子。

南宮儀回府有一陣子,管家早就吩咐備了一桌豐盛的宴席,擺在花廳里。

耶律玄他們說了會子話,喝了陣子茶,見聊得差不多了,就請眾人移步花廳,去吃飯。

誰料眾人方到了花廳,就見管家跑得氣喘吁吁地前來傳話,說是皇太后馮小憐來了。

眾人俱都一怔,這個皇太后,竟然還真的拉下臉來,來攝政王府了?

南宮儀不由抿唇冷笑,看樣子馮小憐也是得了信兒了,知道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不知又有哪些花招準備著了。

西涼夜唯恐天下不亂,勾了勾唇,邪魅一笑,「看來我們的攝政王殿下魅力無窮,這皇太后都追到家裡來了?」

耶律玄狠狠地瞪他一眼,罵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南宮儀心裡還是十分不快。馮小憐對耶律玄的心思,那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再說出來,是故意來給她添堵的嗎?

南宮儀不由剜了西涼夜一眼。

西涼夜正笑著,那雙妖冶的桃花眸子恰好就對上了南宮儀那雙帶著警告的眸子,心下不由一震。

他光顧著揶揄耶律玄,竟然忘了南宮儀可是人家的正牌子王妃呢,雖然還沒有拜堂成親,但那是遲早的事情。

他有些赧然,搔了搔後腦勺,不敢和南宮儀的視線對上。

南宮儀看他這樣,倒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他也是無心之舉吧?

耶律玄見西涼夜意識過來,這才轉過頭,一掌擊向大理石的桌面,冷笑一聲,「本王正好要找她算賬,她來,倒是省了本王進宮了。」

他和馮小憐之間,已經是仇人關係。上次當著她的面殺了平氏,就是想給她個警告。誰料她變本加厲,就是不讓他和南宮儀在一起,那他,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比起叔嫂關係,他更在乎的是耶律家的江山社稷。

南宮儀想著馮小憐要進來,還得迎接一下,於是她就站起身來,卻見耶律玄大喇喇地坐著,不由納悶,「你,你不出去迎接嗎?」

耶律玄一把把她拉住,讓她坐下來,冷笑道,「本王為何要去迎接一個三番五次害你的人?」

南宮儀無語,不管如何,目前馮小憐還是皇太后,耶律玄這麼做,果真有了萬全的應對之策了嗎?

馮小憐進了攝政王府,還以為會被擋在門外呢,結果耶律玄竟然傳進,她心裡不覺又歡喜起來。

莫非南宮儀被西涼夜給擄走,遭了耶律玄的厭棄了?畢竟,一個女人大婚前被別的男人給擄走,即使再冰清玉潔,也是有口難言了。

男人再愛她,但遇到這樣的情形,那份愛也要打折扣了。

最好是南宮儀被西涼夜給強了,讓耶律玄從此再也不會對她寵愛有加,即使他們成了親,憑著她一個亡國公主,還不任憑她拿捏?

本來就是想過來一探虛實的馮小憐,越想心裡越發歡喜,連帶著腳步都輕盈了許多。

喜寶公公一直跟在側邊伺候著,覷了兩眼馮小憐的臉色,甚是納悶:這位皇太后在宮裡聽說攝政王帶著安然無損的攝政王妃回來,她就坐不住了,非要出宮看看到底什麼情形。

一路上,她還咒罵著攝政王妃怎麼沒死在外頭,誰知這一入了攝政王府,臉色就變得雀躍起來。

莫非皇太后又想到什麼整治攝政王妃的點子了?

喜寶悄悄地猜測著,面上卻恭敬有加,一點兒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在陰晴不定的馮小憐身邊做事,這位大太監也是修鍊出來了。

跟在馮小憐身後的,還有一位妙齡女子,正是南宮如。

南宮如本來被看在驛館的,但後來她讓身邊的小丫頭小蓮給平氏送信,本想著讓平氏找人把她救出去。

但誰料平氏竟然被耶律玄當著馮小憐的面兒給殺了,她哪裡知道?

小蓮也是誤打誤撞,在攝政王府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子,被馮小憐的心腹探子給發現,直接帶回了宮裡。

知道南宮如被幽禁在驛館里,馮小憐就命喜寶帶著人馬趕過去,把她給救了出來。

耶律玄的人借口不敢忤逆皇太后,輕而易舉地就把南宮如給放了。這讓南宮如更加得意,還是皇太后的威力大,這回就看南宮儀怎麼逃脫得了皇太后的手掌了。

她沒想到的是,其實耶律玄早就料到這一招,事先就安排了人,不讓他們和馮小憐的人正面為敵的。

南宮如不過是一顆棋子,對他來說,是留著還是殺了,本來沒有多大意義。但後來,南宮越的到來,讓他留了一手。也許,南宮如活著,對南宮儀姐弟,還真的有些用處。

南宮如之所以敢到北遼打著求醫的幌子,給太皇太后祝壽,估計也是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天吧?

不然,打死她,她都不敢來。

跟在皇太後身後走進被趕出去的攝政王府,南宮如只覺心情格外開闊。

這一次,她是來看熱鬧的,就算以後嫁不成耶律玄,她也不能讓南宮儀得了去。

南宮儀被西涼夜擄走,還有臉回來,她倒要好好見識見識。

兩個女人被大群的宮女、太監簇擁著,跟著王府的管家一直來到了花廳。

遠遠地,馮小憐就放慢了腳步,對王府管家吩咐,「我們都進來了,你去稟告攝政王一聲吧?」

到底母儀天下多年,她都進了攝政王府前院,卻不見耶律玄的影子,她的臉上還是有些過不去。

好歹耶律玄也得出來迎接一下,才說得過去。

王府管家也是個精明的,聽見馮小憐這話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他在攝政王府多年,平時備受耶律玄器重,自然不會買馮小憐的賬,於是他皮笑肉不笑地隨意拱了拱手,道,「我們攝政王妃才剛回府,受了很大的驚嚇。殿下正安撫王妃呢,這會子想是不得空!」

馮小憐沒想到南宮儀都這樣了,耶律玄還這般寶貝,頓時氣得一張妝容精緻的臉有些猙獰起來。

心裡的妒火燒得她渾身都沸騰起來,她禁不住冷哼一聲,「攝政王真是沒見過女人,這北遼,放眼天下,哪個不比那個女人乾淨?」

王府管家不待搭話,南宮如就嘟囔開了,「皇太后說的是。西涼夜聽說是個好色的,估計我那好姐姐這會子不是完璧之身了吧?」

兩個女人,一個深宮寡婦,一個閨閣少女,說起南宮儀來,簡直惡毒至極,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噁心最骯髒的詞兒全都用在她身上,方才解恨!

王府管家聽得直咂舌,深為這兩個女人不齒,他不由冷冷一笑,「皇太后和南陳二公主都是尊貴人物,言談舉止要符合自己的身份才是。這是攝政王府,不是市井街巷」!

言下之意,是說馮小憐和南宮如像個市井潑婦、長舌婦一樣,言談舉止完全沒有和她們高貴的身份相匹配。

馮小憐一向高高在上慣了,此時妒火攻心,恨不得把南宮儀給生吞活剝了,罵她兩句都算是輕的了。

如今卻被個王府管家給教訓了,當著那麼多的太監宮女,她自覺沒臉,不由冷下臉來,惡狠狠地瞪著管家,「一個奴才秧子,也敢對本宮指手畫腳?」

她站在那兒不走了,打算先拿這個王府管家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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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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