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談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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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塵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張帥一頁頁的翻閱合同，杯子里的飲品也在等待的期間喝了一大半。
「啪」
張帥看完了新的合同，把合同合上之後放在桌面上。
「這份合同我看了，跟之前的相比是修改了一些內容，特別是分成比例上，我的比例增加了。」張帥依然是很平淡的說著合同中的一些實際情況。
「但是，我相信這還不是你們所謂神級作家的簽約合同。」張帥提高了一點說話的音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后，直接靠著椅背坐著，一個手臂搭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微笑地看著方若塵，「看來我這本書的成績是不是在你們凡塵眼中還不夠好，沒法讓你們給出最優的條件。」
「張帥先生，凡塵中有著自己的一套簽約流程，這份合同已經比新人合同的條件好了非常多，這體現出我們凡塵對你實力的肯定與希望你能與我們凡塵合作的心。」方若塵不緊不慢的進行官方說明，「你也知道我們凡塵的讀者量在全國是領先的，我們具有非常雄厚的實力。」
「幾百萬的讀者量多嗎？」張帥嘴角微微一揚，反問了方若塵一句，「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昨天的5w字更新之後，到現在我就沒更新了。」
「這......」方若塵被張帥反問的難住了，因為全國十幾億人口中，擁有幾百萬的讀者的確是很多，但是一些排在凡塵後面的一些網站的讀者量也在慢慢提高，所以以後凡塵還能不能保持這個第一的勢頭還得看有沒有現象級的書。
就若塵自己了解的凡塵中的神級作家已經進入吃老本的行列，影響力已經沒以往那麼大，所以凡塵對《斗羅大陸》這本書抱有非常大的希望，能不能進一步提高網站的讀者量就得看這本書了，如果這本書被其他網站簽去的話，一段時間內達到幾百萬的讀者量是輕鬆的，畢竟現在的點擊量與收藏數還在不斷提高。
「來，你猜猜為什麼我一直在你面前碼字，但是我這麼久還是沒更新。」張帥再問了一遍問題。
「張帥先生，這...這還用猜嗎」
因為與其說是讓方若塵猜，不如說是在攻破方若塵的心理防線，因為只要是明眼人就明白，選擇在凡塵上發書只是為了打響第一場擴大讀者群的戰役，畢竟凡塵閱讀網是擁有最多讀者量，同時也是排行第一的小說閱讀網，影響跟擴散速度相對於其他的網站會更強。
「既然你也知道我的目的的話，那我就不繞彎子了！」張帥往前一坐，一隻手臂放在桌子上看著方若塵，「我就直說我的要求吧，你看看能不能同意。」
張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接著說：「一，我只授權這一本書的相關版權供你們使用，說白就是我的書交給你們去經營，但是最終此書的版權還是歸我所有，也就是說我這個人也得是自由身，不想被凡塵捆綁住；二，既然版權交給你們去經營，凡塵使用最大力度的宣傳，而且相關的版權使用情況，以及作品各方面改編的情況我需要了解，因為這本書的市場很大，我不希望被搞砸；三，此書各方面的收入的比例我要7成，如果發現收入方面被我知道有什麼問題，我隨時終止授權，並且會追責；四，我需要先預支2萬元的收入。」
「我先說一下提這些要求的依據。」張帥用手拿著杯中的小勺子攪著，「因為版權在自己手裡我才能放心，這是我談判的基本，還有就是我提到的小說的相關改編，而且我碼字速度還是不錯的，很快完結，也就是說，你們很快就可以盈利，不像其他的小說一樣，要至少一年多才能完結，而且如果宣傳好的讀者量還能翻幾番，這只是網路上看小說的這部分人，還有出版這方面的讀者也會有很大的市場，而且這本書的受眾非常廣，你看現在數據的增長就知道，現在國內的漫畫，動漫，還有遊戲發展的也非常迅速，如果宣傳的好，再加上好的改編方，其連鎖反應程度可想而知。」
「當然，這些現在還是空口無憑，但是就凡塵內部可以非常清楚預計出的就是這本書線上的訂閱量跟紙質書的出版情況就是一份非常可觀的數據報表了吧。」張帥說完后，一隻手端著杯子喝著，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看著現在凡塵閱讀網上的各方面數據的情況，「你可以考慮一下，還有什麼不理解的也可以問我，既然是談判，那你們覺得有不合適的要求我們可以談。」
「這個......」方若塵聽到張帥的要求之後，知道這些已經超出自己所擁有的許可權，於是離開座位走到一旁撥打了個電話出去。
「陳總，我是若塵。」
「若塵啊，情況怎麼樣？作者簽了嗎？」
「沒有，對方對我們後面的那份合同不滿意，對方提出了幾項要求，讓我們考慮，但那些要求超過我的許可權，只好打電話徵求陳總的意見。」
「什麼要求？」
接著方若塵把張帥前面提出的那四項要求一一說給陳輝聽。
陳輝聽完之後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這作者的腦子是不是不正常，要求居然這麼多，而且又是收入又是要版權所有，完了還不想跟凡塵捆綁，那你怎麼不自己弄個網站，這作者不應該在地球上，應該趕緊上天。
「你確定那是唐門哈豆作者？」陳輝被張帥的要求給嚇得懷疑方若塵是不是遇到精神病患者了。
「沒錯，是那名作者，跟作家註冊時候的身份信息上的照片上一樣的。」方若塵轉頭看了看坐在座位上的張帥，發現張帥兩隻手正拿著手機打著字。
「這樣子，我這邊也需要討論研究下，如果還有其他的情況，你再打電話給我。」
陳輝掛了電話之後，方若塵有點不知所措，因為電話打了這麼久，都沒說那幾個條件能同意幾個，不同意的話也沒說自己這邊的要求，而且陳總那傢伙這種事情都還要商量討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坐到總經理的位置的。
但是自己終究是個副總，不僅僅是凡塵，整個宇飛公司都是這樣子，除了創始人沈總之外，其他的領導者一遇到點小事都要這個商量那個討論，全是抱著養老的心理在工作上，根本沒有足夠的判斷能力跟冒險精神，要不是......唉，這電話打了跟沒打一樣，白費功夫了，這樣子坐回位子上有點尷尬啊，但是都被看到打完電話，長時間不回座位也不禮貌。
想著該怎麼跟張帥繼續談下去的方若塵無奈的先去洗手間了一趟，然後洗了把臉，重新回到位置上。
「電話打完了，情況怎麼樣！」張帥看到方若塵頭髮前段跟襯衫的領口上有一點濕地回到位置上，看出來方若塵去洗了個臉，但前面近距離看方若塵，一沒發現他是油性皮膚，二也沒弄髒臉，三去洗手間的速度太快了，看來這個電話打出去的情況不是很好，要不然何必大早上臉洗乾淨來見自己之後沒多久還要去洗臉，「是不是上面沒有同意？」
「這個......」方若塵發現被對方一口說破這種情況，局面感覺變得非常尷尬，但是自己又沒法反駁，如果領導做事利索的話，我前面彙報上去的那些信息，就可以讓上面的人瞬間決定是否可以接受全部或幾個要求，而不是什麼都沒回應，反而就扔下一句「我們先討論討論，有其他情況再打電話彙報」，公司里普遍是這樣子的工作效率怎麼能發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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