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少年:2

這條街叫長街，但真的不是很長，我們一行只走了幾分鐘，就到了盡頭。在長街的盡頭有一間網吧，我知道平時春材和他的一些褸羅沒有惹事時就在這兒上網。春材被學校開除有一年多了，這一年憑著他惹事生非的本領和他家裡的背景，在這一帶有不少閑散在社會上的小青年都喜歡跟著他，他們把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手上也去弄了些帖紙。常在這一帶招搖。

這是一家無證經營的黑網吧，裡面燈光很暗。因為我們就讀的那所中學就在長街的另一頭，這裡現在人很多，而且大多數是學生。儘管現在正是晚自習時間，這裡還是有好多逃課的同學來上網。黑心的網吧老闆才不管你有多大？是不是學生？只要你有錢在他這就能找到位置上網。

遠遠的就能看到網吧門口坐著幾個「黃毛」。還依稀記得有一個上次被我揍得很慘的，那一拳差點打掉他二顆門牙。這個小仔看到我們一行走過來，顯得有些緊張，都不太敢拿正眼看我，也許那一拳真讓他記住了面前那個瘦高的我。他很快的跑向裡邊，不一會裡面出來了三個流里流氣的傢伙。

為首一個胖胖墩墩的，很遠就沖著阿傑打哈哈：「死上官傑，你NB，居然動我的兄弟，我以前對你也忍讓三分，可是你TM居然得尺進寸，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哦。」他就是這群人的頭兒——史春材了。他嘴裡說的是髒話，臉上卻帶著笑，只是這種笑怪怪的。

「蠢材，是你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的耶，本來嘛我才懶得鳥你那些雜毛的。可是偏偏讓我看到，又偏偏鄰兒是我同學，我想不鳥也不行的呀。說真的蠢材自從你走後，我就沒有對手了，很想你的哦。」上官傑永遠是那幅屌不拉機的樣子。

「你一定就是石靖飛了吧，聽說你很打哦。」春材的眼光冷冷的看向我，從他一過來就注意到眼前這個瘦高男孩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到他能給自己很大的壓力。

「對，我就是石靖飛，想找你談談。」我表情很冷，也不想多廢話。因為我自己知道，說要點的話總比說很多廢話要好的多。

「找我談？你TM還真有種，你打了我兄弟我沒有找你算帳，你居然敢來找我談。沈鄰兒，沒想到你會勾上這麼個帥小子，很不錯的哦。」

鄰兒一直躲在我身後，不知怎麼的她一看到春材的那幅樣子就很噁心，雖然他長得並不是那麼難看，也許是常受他的騷擾，看到就有些后怕吧。但今天他沒有害怕的感覺，因為有我在，她就會感覺很安全。

「請你放尊重點，我和她只是同學關係，我只是看不慣你們的胡作非為，請你們以後不要來學校門口亂來了，這件事我不想鬧大，就到此為止吧。」

「什麼？你想就此算了？你揍了我的兄弟，沒有誰在這一帶動了我兄弟會說算就算的，就連上官傑也一樣，別說你小子了。」

「我們這次來是想講和的，並不是來惹事的。但請你搞清楚，這並不代表我就怕了你們，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都你TM說了算，我還混個P呀。」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MD不要太欺人，我可並沒有把你當回事。」阿傑有些不耐煩了？

「我想怎樣？我想要那小仔站著過來，躺著回去，叫他知道我是不好惹的。還有你，死王八，忍你很久了，想揍扁你，媽的。」

「**靠你媽的」阿傑馬上就想衝去，那邊一幫人也立馬站了起來。

平平沒有見過這種架勢，很想走，但又覺得來都來了，這樣走了很不夠意思，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回頭看看身邊的東東。

東東跟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心底雖然不想參加這次打架，但他和阿傑關係很好，也一樣的佩服我，既然來都來了就得硬著頭皮撐下去。

被這陣仗嚇壞了的只有鄰兒，一個女孩子家，很少見過這麼多人要動手的樣子，雖然有我們一幫人在身邊，但總覺得打架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們走吧，靖飛，不要了」同時也用手拉住就要衝上去阿傑，不要了阿傑：「不要，阿傑」

「大家都不要動，我再說一次，我來這裡不是打架的」這次我的聲音猛的提高了許多，讓在場所有人才都楞住了。

所有人都真的停下了，包括春材和上官傑。但他們都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聽這個石靖飛的話，只感覺剛才那聲斷喝很有威嚴。

「平平，東東你們二個先陪鄰兒到那邊去，這裡有我和阿傑就行」我對平平道。

「平平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陪靖飛和阿傑」東東道「

你們三個一起回去，這是我們二個人和他們之間的事，不要你們插手」上官傑有些不耐煩了

「那，那我們去那邊吧」東東對平平說。平平早就想離開了，他並不是不夠義氣，只是有些膽小。

鄰兒雖很不想走，但看到我的眼神，只能低著頭和東東平平一道向回頭走。

走出不遠，突然回頭對我喊到：「小心些呀你們」她一心只系在我身上，本來只是想叫我小心些，但突然想起還有個上官傑，於是加上了你們二字。

待鄰兒她們走得有些遠了，我才轉過頭看著春材：「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事，不關他們的事，希望你以後不要找他們麻煩。還有我真的不想動手，如果你覺得非動手不可的話，那帶種的過來單挑」

「嘿嘿單挑，你TM當我是傻的呀，還學古惑仔單挑呀。我TM今天就人多欺負你們人少怎麼的？」

「我上官傑打架從來就不怕人多，就怕人少了打著不過隱。靖飛少跟他們羅索了，打就打，怕他們不成」

「揍扁他們二個，媽的，今天不揍扁你們我就不姓史」

六個人圍了上來，阿傑放下書包和我馬上背靠背的站著，我們之間很少在一起打架，但卻很有默契感。

也搞不清誰先動的手，阿傑已經和二個人打作了一團。

我一拳砸向站得最近的那個傢伙，那個倒霉的傢伙馬上握著臉蹬下，血從指間流下，也許鼻子被打扁了。

我本來不想動手，但一動起手來就絕不留情，因為我知道自己下手留情就等於給人家狠揍自己的機會，我當然不想給別人狠揍自己的機會。

接著一個飛揣，又一個傢伙倒下！阿傑也放倒了其中一個對手。也許是被我們的氣勢嚇倒，春材不敢動了，他一不動，那幫人也沒有人敢動了。

可是就在這時，從網吧裡面又走出一個黃毛，而且手裡還拿了傢伙，有棍子也有刀。

春材接過刀就一刀砍向阿傑後背，他本來這一刀想劈向我的，但看到我那凌厲的眼神就有些心慌。再說阿傑沒有面向他，跟本看不到他砍向他的刀，春材做人本就不太光明正大，有這麼大有便宜他當然要佔。

「阿傑小心」我大叫一聲提醒阿傑，但已經來不極了，他只得以左手推向阿傑的後背，右手直奔春材持刀的手而去。我本想奪下春材手中的刀，但沒有算準部位，春材這一刀正好砍在我的手掌上，幸運的是春材這一刀本來是要砍向我的而改砍阿傑，力道不是很大，但我手上立極血流如注。

「靖飛」阿傑大叫一聲，順手拉開書包，拿出二把明晃晃的砍刀來，扔給我一把。春材這一刀把我的火氣砍出來了，我眼露凶光，接過刀就沖身邊的春材一刀，這春材也不懶，馬上一個閃身躲過，畢竟對於打架來說他也是老手了。

這時邊上發一聲慘叫，原來是有一個傢伙被阿傑劈了一刀。

我手裡握著大砍刀殺氣騰騰的向春材逼了過去，春材一直向後退著，不小心腳下伴了一下而摔倒，這時的我已經失去了理智，追上前去對著春材頭上就是一刀。這一刀不輕，春材一聲低嚎。

他本想忍住不叫的，但實在是痛得忍不住。他那些小樓羅看到頭兒被砍，竟四下抱頭鼠竄了。阿傑跑過來也照著春材頭部就想來那麼一刀，但被我及時給攔住了。

「算了阿傑，就饒了他吧」這時的我已經灰復了冷靜。遠處已有警報聲響起，

但不是網吧的人報的警，他們早已習慣這群小混混在此打架生事，只是這次打得凶了些，動了傢伙。

而是東東他通知了他表哥，因為他們擔心靖飛他們二個會吃虧。

一冷靜下來我立馬意識到我們這次闖鍋了，雖然我們沒有誰傷得很重，但我們還只是高中在校的學生。我馬上拉著阿傑向來路跑去。

我彷彿看到了老爸那失望的眼神和高舉的拳頭，更彷彿看到了媽媽那常為我流淚的雙眼又泡含了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