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靜恬大師,遙指北方
要知道這裡只有他才知道我的身份,我們有共同的目的,他也知道我所處的社會的情況,只有和他聊天,這個幾千年的老鬼,我才有話說。
「怎麼?你這段時間遇到了煩心事?你爸媽對你不好?」
扶蘇一改之前那霸道的范兒,突然從我的後背輕輕的摟著我,很親昵的問道。
「我要嫁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很沒底,內心空空的。就好像感覺到要離開扶蘇了,心裏面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你已經嫁給我了的好嗎?還能嫁給誰呀?」
扶蘇將我摟得更緊了,不知道是在表示他對我的親昵動作,還是害怕失去我。但是我倒是瞬間趕到了一股安全感襲來,無論我走到哪裡,渦輪蝸做什麼,他都不會離開我一樣。
「我的太子爺,你清醒一點兒好嗎?這裡是民國,民國你知道嗎?哦,對了,你是秦朝的呀,不知道民國。但是這不是我的身體你總該知道吧?這身體是陸小曼的,人家願意嫁給那個王賡,我還能怎麼著呀?」
之前的時候我沒底,但現在扶蘇回來了,我倒是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尋找巴清這件事情。
「那就嫁過去吧,或許這可以讓我們找到巴清,呆在這裡找巴清,實在是太難了!」
扶蘇的話讓我一驚,他竟然和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去了,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
我有些犯起了花痴,但我立即就回過了神。我和他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或許連交易都算不上,因為自始至終我就是被迫的。
要不是扶蘇非得逼著我殺死張淮,將她的心掏出來,我也不會反而被張淮殺掉,墮入了這輪迴。
只要找到巴清,將她處理掉之後,我發誓,我不想和一個鬼再有瓜葛,我需要回到我的社會,我要過原本就屬於我的生活,我還要繼續讀書。
二十一世紀,那裡才是屬於我的地方和時代。
「你這段時間是去尋找巴清了吧?有沒有什麼收穫呀?」
幾個月了,扶蘇一直沒有來我這裡,看來他一定是跑了不少的地方。
「跑了幾個月,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看來還是得你這個戒指可能會有希望。這尋魂戒不是尋常之物,我想那個人將戒指送給你,一定有其中的玄機,而這玄機或許就和我們尋找巴清有關。」
扶蘇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我手上的尋魂戒上面,他看著尋魂戒的時候總是用一種深邃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
「可你不是說的這個尋魂戒裡面血絲了,並不能夠用來尋找巴清嗎?」
這麼精緻的戒指,我自然是知道那個大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送給我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藏的秘密,如果不是和巴清有關,那就和我自己有關。
「帶我去找一找這個人,他或許能夠幫我們或許是知道怎麼樣才能找到巴清。」
「你要去找這個大師?好吧!」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我也只好答應了扶蘇。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劉媽早就已經將房間裡面收拾乾淨了,樓下的早餐也準備著。隨便吃了一點早餐,我和陸定說了一句,邊準備出門。
「你都已經要結婚了,還去學校有意義嗎?」
陸定看著我,在背後突然問道。
這傢伙昨天不好給我說的結婚了也可以繼續讀書嗎?今天怎麼突然就來了這句話?
看來陸小曼說得沒錯,他就是被家裡面的人利用的,就是一顆被利用來換取利益的籌碼、棋子。
「爸,我雖然答應了你要結婚,但是我還有自己的權利吧,我想出去轉一轉也不行嗎?別忘了這是民國,並不是封建社會,女孩子要足不出戶?」
雖然我心裏面恨死了陸定,但是我現在是陸小曼,說話我必須得注意自己的分寸。
在陸定錯愕的目光中,我沒有再回頭,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出了門,我並沒有去學校,現在的我再去學校已經沒有意義了。扶蘇也跟在我的身邊,我們準備去找那個大師,問一問他。
再一次來到響水村,我還是尋著之前的路朝著那個大師的家走去,這一次並不像是上次一樣背著白若水,所以快了很多,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到了大師的家。
「你來了?」
我正準備上前敲門,們突然打開了。開門的是那個大師,還像是專門在家裡等我一樣。
「您知道我要過來?而且是今天?」
這個大師果然是高深莫測,他的眼神很神速,給人捉摸不透的感覺。你越是想要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出點兒什麼就愈加的什麼也看不到,就好像是大海一樣無邊無垠。
「只不過是緣而已!」
大師只是說了這一句便側開了半個身子示意我進去坐。扶蘇有緊跟著我走了進去,我不知道大師能不能看得到扶蘇。
「緣?」
跨進門的同時,我在心裏面暗暗的詢問自己,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指緣分這個意思嗎?
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可是具體又是指什麼我一時卻又想不明白。難道大師都是這麼諱莫如深嗎?亦或許是在故弄玄虛?
要知道在沒有見到扶蘇之前我是從來不會相信有鬼神的存在的,我們二十一世紀的青年可都是無神論者呢,相信社會主義。
可是自從見到了扶蘇之後,很多奇怪詭異的事情都在我的身上或者是身邊的人身上發生了,與我或多或少的總會有一些關係。
「大師,我還沒有請教您的名諱呢?」
大師的房間裡面並沒有什麼好話的裝束,不像陸定家。領我進來的這間屋子裡面,出了出了幾條木質長凳和一張老式木桌意外,沒有別的東西。
「真名一個蒙字,法名靜恬。都叫我靜恬大師。」
靜恬大師坐到了我的對面,很平靜,只有說話的時候臉部才會隨著嘴巴動作而扯動,之後便再無表情。
「靜恬大師,我這次來找您是想問一問您給我的這個戒指到底有什麼用。我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想要回到我的時代,可是有人告訴我我需要找打一個人並且殺了她我才可以回去。您可以幫我?」
說實話,我並不相信靜恬大師真的有很高的本領,甚至我不相信我說出的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這句話他會相信,但是我還是想要放手一搏。
扶蘇找了巴清幾個月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這樣漫無目的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下去了。
「時候未到,順應自然,遙指北方!」
靜恬大師只給我說出了這三個四字語言。之後就不在開口說話,無論我問他什麼他也不再說話,只是叫我離開便是。
說是如果以後有緣我們還會相見,我本想告訴他我就快嫁人了,能不能相見真的不好說,畢竟這不是我們那個時代,隨便一個電話,天南地北只不過一兩天的時間。
可是這是在民國,我嫁給了王賡之後我們還真的能夠見到嗎?但是看靜恬大師已經不再開口說話,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我也不好再留著不走,只好道謝之後離開。
「時候未到,順應自然,遙指北方?喂,你不是秦始皇的長子嗎?而且有那麼聰明,何況你還經歷了兩千多年,你知不知道這其中是什麼意思呀?」
從靜恬大師家出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琢磨這十二個字,可是一直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此時看著躺在床上一直都不曾說話的扶蘇,我倒是覺得他有可能知道也說不定。
「你傻呀,就這十二個字還聽不明白?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身為一個新時代的人的?」
扶蘇白了我一眼,很不屑的看著我說道。接觸到他的眼神,我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藐視。
「我是說遙指北方我們該怎麼理解?你聰明還不是被巴清給弄死了?」
我無語的白了復甦一眼,嘴巴裡面嘟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突然,扶蘇好像是吃了什麼葯一樣,我還沒有轉身,他就已經閃現到了我的面前,單手將我提起扔到了床上,他掐著我的脖子狠瞪著眼睛看著我。
他的眼神裡面露出了殺意,他想殺死我,我激怒了他,
「疼,疼。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我快窒息了!」
我伸手不停的拍打著扶蘇,試圖將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掰開,可是無論我怎麼使勁兒,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
「咳咳咳咳~你還真的想要殺死我呀?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別以為民國就沒有法律了呀?」
過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我感覺到快要停止呼吸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脖子上面一松,我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好像怎麼呼吸也不滿足,這是我對什麼的渴望,是求生的本能體現。
「時候未到,順其自然就是叫你什麼事情都不要做,現在我們無論怎麼做都是徒勞。至於遙指北方,要麼巴清是在北方,我們要去北方才能找到他,要麼她從北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