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0章 甜婚篇2052 北月牙,你再給我不說話試試?!

第3490章 甜婚篇2052 北月牙,你再給我不說話試試?!

不知道是摔了那麼多東西,怒氣發泄出來冷靜了,還是真的被他說得勸服了,路西斯慢慢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

路西法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有點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不過,你就沒發現,阿司對洛歡的態度很奇怪嗎?」

「……啊?」

「洛歡腿受傷本身不算什麼大事,可這樣的傷口直接影響了她的事業,阿司平日里那麼護著她,怎麼想,也不該就這麼讓這件事情過去。」

他一說,路西斯剛剛消下去的怒氣又蹭的竄了出來:「所以我才說他是被那個北月牙迷了心竅了!」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

路西法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洛歡明知道北月牙在千里的卧室里,還半夜三更的進去,說是想給千里蓋被子,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

洛歡對千里很好是沒錯,可就算真的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來疼,在人家親媽過來的時候,或多或少也該知道晚上根本不需要她再過去給千里蓋被子。

既然不是過去蓋被子的,北月牙又說她發現洛歡的時候她正鬼鬼祟祟的靠近千里,再加上阿司那句意味深長的容不下她們的背叛……

仔細想一想,千里臉上的傷不算深,但也不算淺,想要自己無意中劃出這樣一道傷口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其實一開始就懷疑過洛歡,只是這件事情跟他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也就沒跟阿司提起過。

但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阿司應該是發現什麼了。

……

月牙陪著千里一直睡到中午10點多才醒,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疼。

之前挨了蘇珍一記耳光,只覺得臉火辣辣的,這會兒睡了一覺,疼痛才後知後覺的蔓延開來,碰一下都不敢。

陪著千里去浴室洗了個澡,穿好了衣服下樓,就見蘇祭司正在客廳里跟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用法語聊著什麼。

她聽不懂法語,但卻能看懂他們在看到她抱著千里下樓時驚駭又不敢置信的眼神。

蘇祭司側首看了過來,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冷聲命令:「醒了就在樓上待著,這裡不是你北家,沒那麼多地方讓你散步。」

「千里餓了,我下樓給她找點東西吃。」

月牙敷衍性的丟下一句話,隨即抱著千里進了廚房。

這會兒不是用餐時間,廚師並不在廚房裡,她把千里放下,開始翻找冰箱里的食材。

原本想做點中式的菜讓她嘗一嘗,可她走一步,小傢伙就跟一步,稍稍不注意就要把她絆倒,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煮個義大利面比較方便。

正煮著,蘇祭司就過來了,陰沉著一張俊臉:「誰允許你在這裡隨意走動的?」

月牙瞥他一眼:「我說了,千里餓了,我來給她找點東西吃!又不是給你們做東西,你怕我毒死你們?」

男人冷笑一聲:「難道你沒起過這樣的心思?」

起過了,然後為此付出代價了,他還要拿這件事情要挾她多久?

月牙不想當著女兒的面跟他吵架,索性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了。

僵持了幾秒鐘后,男人又沉聲叮囑:「以後按時下樓用餐!過了用餐的時間,就等下一餐!聽懂了嗎?」

「要我再睡一會兒的人是你,說睡醒了再用餐的人也是你,現在不允許我吃飯的還是你,蘇祭司,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要我介紹個心理醫生嗎?」

蘇祭司對她振振有詞的反駁自己的模樣很是不滿,剛要再教訓她兩句話,女人隨手一丟,將懷裡的小傢伙丟給了他:「先出去吧,面一會兒就做好了。」

他擰著眉頭盯著她:「你自己再好好反省反省。別以為在這種小事情上我就會慣著你。這裡不是北家,我也不是北幽陽。」

月牙漫不經心的拿了刀切著洋蔥:「你當然不是哥哥,哥哥可比你……」

話說到一半,又忽然頓住,改口:「行了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做醬了。」

蘇祭司卻站在原地沒動:「北幽陽可比我什麼?」

「沒什麼。」

「把話說完。」陰測測的四個字,某種暗黑的情緒呼之欲出。

月牙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這種話還需要我說完?你不會自動腦補一下?」

「不會。」

她聳肩:「不會算了。」

「北月牙!」

「喲,又在這兒打情罵俏呢?阿司我發現你最近空閑了不少啊?以前十天半個月的見不到你的人影,見到了也說不上兩句話就忙你的了,這會兒倒是隨時隨地都能見到你……跟別人吵架。」

蘇祭司轉了個身,目光寒涼的看向靠在廚房門口看熱鬧的路西法:「要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哪兒有那麼快?」

「所以你是來找罵的?」

「嘖嘖,可真刻薄……」

路西法站直身子,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我只是餓了,過來看看有什麼吃的罷了,我那邊的廚子做菜可真難吃,剛剛給辭退了,還沒找到合適的,打算這兩天就在你這兒找東西吃了。」

月牙晃了晃手中的青椒:「我在做義大利面,你要不要嘗一嘗?」

「好呀。」

十分鐘后……

月牙千里跟路西法一人一份義大利面,只有蘇祭司面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你不吃就去忙你的唄,幹嘛一直在這裡看著我?」

路西法摸了摸自己的臉,調笑出聲:「愛上我了?今晚要我去你卧室嗎?」

話音剛落,就嚇的剛剛進來的白月顏一個趔趄,險些撲倒在地。

她扶著牆壁站穩,默默的忽略了路西法過分炙熱的視線,盯著蘇祭司:「boss,我見到姑媽了,她剛剛從千里的卧室里出來。」

大概是因為白月顏從小就不在身邊的緣故,蘇珍對她並不是多好,說不上冷淡,但也不怎麼熱絡,每次見面,也只是隨便應付兩句就過去了。

蘇珍天生氣場迫人,冷漠又高傲,白月顏對她沒什麼親情可言,更多的倒是害怕。

蘇祭司抽了張紙巾幫千里擦了擦嘴角的醬汁,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對這件事情上心,反倒是月牙留了個心眼,抬頭看她:「你有沒有看到她進去做什麼了?」

白月顏倒了杯水在她身邊坐下,搖頭:「沒,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好從裡面出來,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神色自……hi~~,姑媽,中午好。」

她皺著的小表情在掃到餐廳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時突然舒展開來,硬生生的擠出一絲微笑。

蘇珍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看向蘇祭司:「阿司,我有點事情需要你陪我一起去處理一下。」

蘇祭司沒說話,自顧自的喂千里喝著水。

他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月牙也曾經幾次碰到過跟他說什麼事情的時候,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半點回應,彷彿他壓根就沒聽到一樣。

他越是不說話,就越是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深沉莫測感,月牙每每遇到這種情況,心裡就會開始敲鼓,本能的回想自己剛剛說過的那句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是不是惹他不高興了。

不知道蘇珍這會兒是不是跟她一樣的心理,反正就這麼一眼看過去,她的臉色是很難看的。

一直將千里餵飽了,他這才放下水杯,淡聲詢問:「很重要麼?」

他的這個回答,跟蘇珍的那句話之間,至少間隔了5分鐘的時間,要不是中間一直沒有人開口說話,恐怕都要讓人忘記他在回答蘇珍的要求了。

蘇珍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當然重要,不重要的話,我能要你一起去?」

蘇祭司隨手將千里遞給了白月顏,屈指掃了掃衣袖起身:「好,我去換套衣服。」

蘇珍隨即跟著他走出餐廳。

月牙臉色漸漸不大好,餐叉撥弄著盤子里的義大利面,有些走神兒,頓了頓,她才抬頭看向路西法:「你一會兒……有事嗎?」

路西法看了看腕錶:「唔,的確是有點事情要忙,大概晚上才能回來。」

說著,又輕佻的對白月顏拋去一個邀約的眼神:「晚上11點左右就回來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我什麼都可以滿足你的……」

白月顏這些日子被他戲的膽戰心驚的,這會兒卻破天荒的沒有躲閃,雙手摸著千里小小的腦袋:「南莫商剛好來這邊出差,過會兒就來接我回家。」

她也離開家好多天了,想兒子,也想老公,月牙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回去了,她總不能一直陪她在這裡。

「你自己多多注意安全。」她叮囑月牙。

你自己多多注意安全……

月牙動作緩慢的將義大利面送進口中,機械式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在這裡,注意安全是沒用的,如果蘇珍對她動了殺心,如果蘇祭司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恐怕……

說不出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年,蘇珍嫉恨蘇祭司的媽媽,就是用了這種辦法,調走了蘇祭司的爸爸跟蘇祭司,藉助了北家的手,想要以一種看起來十分正常的方式,除掉蘇媽媽。

可後來蘇爸爸不知道怎麼得知了消息,中途又折返了回去,這才一併死在了季生白的手裡。

……

用晚餐出去的時候,蘇祭司剛剛換好衣服下樓。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裁剪合身的手工名貴西裝襯得大長腿格外吸引人的視線,黑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瘦削冷肅的俊臉冷漠而疏離,帶著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與矜貴傲然。

蘇珍從沙發里起身,拿起了包率先走了出去:「我們走吧。」

月牙抱著千里站在原地,看著男人目不斜視的從身邊走過,貝齒重重咬緊下唇,忽然開口叫住他:「蘇祭司!」

男人隨即停下步伐,側首看過來:「有事?」

月牙呼吸很輕,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才抱著千里上前:「千里長這麼大,沒出去玩過幾次,你要不今天帶她一起出去吧?她吃飽喝飽,不會吵到你工作的。」

之前聽路西法說過,蘇珍一直不喜歡千里,幾次三番試圖傷害她。

如果真的要重演20多年前發生的一幕,她至少要保證千里是跟在他身邊的,是安全的。

萬一她真的不幸出事了,至少也可以給他提一個醒,讓他日後提防著他的姑媽,不要讓她再傷害到千里。

男人碧藍的眸子清澈見底,卻又深邃到讓人無法捉摸透他的半點情緒。

好一會兒,他才微微頷首,示意身後的喬治去把千里接過來。

月牙低頭親了親千里軟糯的小臉,依依不捨的將她交給他,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蘇祭司,我希望你工作再忙都不要忘了,她是你的女兒,是這世界上除了蘇西以外,你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她的聲音很低很淡,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彷彿在做最後的訣別。

蘇祭司下顎漸漸緊繃,陰暗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許久,忽然一句話都沒說,轉身便離開了。

像是一顆毒瘤。

一顆生在心臟上的毒瘤,一開始只有豆粒大小,他想,挖掉太疼,既然只有不起眼的丁點兒大小,就由著它在那裡吧。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再低頭一看,發現這顆毒瘤已經長得很大很大了,大到已經與心臟的血管脈絡糾纏在一起,再不切除,就真的要病入膏肓了。

既然姑媽想要了她的命……

那就由著她去吧。

沒有了她,跟北家的一切糾葛就都可以清理乾淨了,他會親手把當年北家欠蘇家的人命,一條,一條,一條的拿回來,再也不用擔心這麼做會讓誰傷心難過了。

屍體,是不會傷心難過的。

……

半個小時后,英俊儒雅的少總裁來接他的妻子回家。

白月顏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撲進了他懷裡,眼底閃閃亮亮的像是掉進了兩顆星星一樣。

南莫商親昵的親了親她的鼻尖,低聲開口:「回家了,兒子還在家等著你呢!」

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生孩子,大概是一個女人一生終極的夢想了。

可又有幾個女人,能有她這樣的好運氣呢?

月牙靠在沙發里,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著,要是安易生也喜歡她就好了,那現在的她應該也跟白月顏一樣,過的這麼開心幸福。

眼前有人影晃過,有人在她面前半蹲下了身子:「你看起來不大舒服,要送你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嗎?」

月牙歪了歪腦袋,沒說話。

迷迷糊糊中,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裡全是蘇祭司清冷孤傲的眉眼,和千里熟睡安靜的小臉。

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卧室里沒有開燈,但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躺在她身邊,手臂搭在她的腰間,沉重讓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甚至不需要去碰觸一下,都能感覺到那是一隻男人的手臂。

她閉了閉眼,緩過了那股失重感帶來的尖銳痛楚,整個大腦忽然又異常的冷靜了下來。

還以為那個女人會幹脆利落的想辦法要了她的命,原來只是想玩這種被電視劇里的人都玩兒爛了的狗血手段。

以為找個男人來睡了她,就會讓她心理崩潰,瘋瘋癲癲?

要真會這樣,當初她被蘇祭司之後,早就心理崩潰,瘋瘋癲癲了,又怎麼會好好的活到現在?

當然,用頭髮絲兒想一想都知道這個男人長的會有多猥瑣多噁心,可在她眼裡,她的寶貝侄子蘇祭司除了那副好皮囊之外,靈魂也沒高尚乾淨到哪兒去。

拿開了男人搭在腰間的手臂,她坐起身來,面無表情的俯身撿起一件外套來披上,徑直進了浴室。

水很冷,從頭頂上方噴洒下來,慢慢的浸透著骨血,她卻渾然不覺,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關了花灑,胡亂的擦拭了一下身子走了出去。

卧室里的燈已經被打開了,床上沒了人影,倒是搖床邊,站著一抹修長筆挺的身影,光著上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他正在喂千里奶粉喝,見她出來,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半夜三更的,洗什麼澡?」

月牙僵在原地,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蘇祭司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回答,不悅的蹙了蹙眉:「啞巴了?」

月牙腦中一片亂糟糟的,昨天中午白月顏離開后,她就沒什麼記憶了,只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的,只記得有個人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送她上樓休息……

再後來,就沒什麼印象了。

她不傻,當然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困了,才會在大中午的突然就昏睡過去,連中途跟這個男人做了都沒有醒過來。

蘇祭司擅長在別人跟自己說話的時候走神,但顯然不喜歡自己在跟別人說話的時候,別人走神,一連問了她兩次,她都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他的臉色隨即冷了下來:「北月牙,你再給我不說話試試?!」

月牙飄遠了的思緒終於被拉了回來,冷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又回到床上躺了下來。

蘇祭司低頭看了眼已經又要睡著了的千里,將奶瓶放到桌子上,幫她蓋了蓋被子后,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掀開了被子把女人撈了起來。

騰空的失重感驚得月牙倒吸一口涼氣,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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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妻狂魔:老公,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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