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5章 甜婚篇2057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別惹我,嗯?

第3495章 甜婚篇2057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別惹我,嗯?

咬咬唇,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口:「那你幫我照顧著千里,我回來之前,你哪裡都不要去!」

轉身回卧室找了件大衣披上,走出去沒兩步,又折返回來:「那傳說中的小黑屋……在哪兒?」

「……」

……

傳說中的小黑屋,就在這棟古堡的地下一層,整整有上千平米那麼大。

雖然樓梯里有燈,但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

月牙一路扶著樓梯扶手下去,只能聽到自己踩在台階上發出的清脆聲響,心臟一路懸著走下去,拐過樓梯拐角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守在小黑屋外面的四名西裝革履的男子。

好歹見到了大活人,她這才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走過去。

不意外的,被他們攔截了下來:「boss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

月牙眨眨眼:「他說不許任何人進去,沒說不許別人敲門吧?我、我敲個門總可以吧?」

「……」

幾個男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她已經屈指快速的扣了扣那兩扇看起來格外堅實的門。

等了幾秒鐘沒等到人過來開門,她趁他們不注意,又敲了敲。

一連敲了三次,門終於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嚇的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等站穩,就被眼前男人的模樣給嚇呆了。

蘇祭司的西裝外套脫了,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大開,衣袖挽至手肘處,顯出幾分慵懶隨和來,可那白襯衫上明顯濺落上去的一道道淋漓血痕卻給他平添了幾分陰森暴戾的兇殘氣息。

他眸底的鋒芒狠戾還未消散,眉頭緊縮,目光冰冷的看著她:「你怎麼會跑來這邊?」

月牙獃獃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回一點點說話的能力:「那、那個……我、我聽說……咳咳,哦,是千里,千里一直在鬧著要找你,你不然……過去看看她?」

男人眯眸,視線銳利的幾乎要將她穿透:「我今晚有事,你先哄她睡。」

說完,抬手就要關上門。

月牙肩負著路西法的囑託,只能在門關上之前硬著頭皮阻止了他:「算了,千里年紀還小,偶爾這麼一次,她很快就忘了,記不住的,你隨便教訓他兩句就算了。」

蘇祭司轉過身來,燈光從身後照射過來,他高大的身軀落下的陰影將她完全覆蓋了過來。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還特意跑來為一個險些動手殺了你的男人求情。」冰冷的語調,嘲弄的口吻。

他已經警告過路西斯不止一次了,他卻每每都將他的警告當做耳邊風!

月牙懵了懵。

一時間有些糊塗了,不太明白他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為路西斯在千裡面前動了手,還是因為路西斯險些要了她的命。

應該……是前者吧?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視線看向他:「洛歡差點一刀劃開了千里的頸動脈,你都可以雲淡風輕的不追究,他不過是在千裡面前動個手而已,你需要鬧的這麼血淋淋的?」

男人猶如萬年寒冰一樣的眸倏然暗沉了下,咄咄逼人的上前一步:「按照你的邏輯,你的家人把我蘇家一家都殺了,我是不是也該一刀劃開你的頸動脈?」

「……」

他靠的進了,那股血腥的味道便越發的無法忽略了。

月牙皺眉,神色冷了下去:「我就那麼一說,又沒逼著你怎麼著洛歡,你用得著這麼尖銳的反擊我?我的女兒險些被殺,我就算要討回來,也會找我北家的人,不會逼你蘇祭司分毫!你就盡情的護著她,我們各憑本事就是了。」

蘇祭司闔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卻像是還是有些呼吸困難似的,又用力的將領口扯的更大了一些。

聲音低啞暗沉恍若死神降臨:「北月牙,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別惹我,嗯?」

說的跟她心情很好似的!

月牙勾勾唇角,漫不經心的笑了下:「那就不打擾boss先生收拾你的情敵了,哦,忘了你提醒你了,你家寶貝歡兒就在樓上呢,回頭收拾完你的情敵,記得去哄一哄人家,她可是在這裡等你一天了。」

說完,轉身就順著原路往回走。

蘇祭司盯著她轉身離開的身影,呼吸不知不覺變得急促,半晌,將手中沾了血跡的皮鞭丟給身邊的人:「去把路西斯抬回去!」

話落,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身後,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這就……完事兒了?

……

月牙剛剛摸索著走出地下室,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一轉頭,男人的身影已經眨眼間逼到了跟前。

她嚇的尖叫出聲,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回過神來后,立刻惱羞成怒的罵:「蘇祭司你神經病啊!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她還以為有鬼跟在自己身後呢!

男人嘲弄的掃她一眼:「看你剛剛跟我叫囂的囂張模樣,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麼?怕我把你也拖進小黑屋裡收拾一頓?」

月牙盯著他襯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我又不是你情敵,你打我做什麼?」

一口一個情敵。

男人不動聲色的上前幾步,逼至她跟前,嗓音沉沉:「我有說過收拾他是因為他是我的情敵?」

這種話,還需要說出來?

月牙鄙夷的瞧著他:「說實話,這頓打你其實憋了很久了吧?眼睜睜的看著路西斯對洛歡寶貝的不要不要的,你憋的快要內傷了吧?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機會,能拿千里做借口好好收拾他一頓,你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打個三天三夜吧?」

既然這麼寶貝,早幹什麼去了?

洛歡陪在她身邊那麼多年,他還假惺惺的裝什麼正人君子?

蘇祭司沒承認,也沒否認,一雙湛湛藍眸就那麼莫測高深的盯著她。

月牙懶得再跟他在這裡墨跡,轉身就走。

男人也不著急追她,漫不經心的將襯衣衣袖放下來,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

路西法雙臂環胸倚牆而立,姿態慵懶而愜意,見到他們一前一後的回來,低笑了一聲:「人給打死了沒?」

月牙沒搭理他,徑直推開卧室門就要去看千里,沒等走進去一步,就被男人沉聲叫住:「不是不想讓千里睡死過人的卧室?」

月牙無語的轉過身來:「是不想讓她睡,不過貌似你也沒給她安排好新的卧室吧?」

真安排了,他這裡的女傭這麼負責任,不可能不告訴她。

蘇祭司沒說話,但表情明顯的變得不大高興了。

路西法『嘶』的倒吸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就說一句讓她們母女倆以後睡你的卧室,能死?」

不等男人回答,月牙就搶先一步拒絕了:「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還不如睡這裡呢!不早了,大家晚安!」

那、我、們、還、不、如、睡、這、里、呢!

這莫名嫌棄的口吻,成功的讓蘇祭司本就不怎麼愉快的臉又陰沉了幾個檔次。

路西法搖搖頭,索性不去管他們了,還是先去看看他可憐的弟弟傷的重不重好了。

虛虛要掩上的門被男人一腳擋住,月牙低頭看了一眼,視線順著大長腿一點點上移,最後落在男人陰森到極點的俊臉上:「你要看千里的話,還是先去把衣服換了的好,免得一身血,嚇到她。」

說完,又試著想要關門,卻依舊沒能成功。

她皺皺眉頭:「喂——」

蘇祭司目光凜凜的盯著她,聲音冷的像是裹了一層冰:「什麼叫『還不如睡這裡』?我的卧室怎麼惹到你了?」

月牙:「……」

他的卧室不論從設計還是裝潢,都完美到無可挑剔,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也不過如此了,他覺得她有可能會嫌棄他的卧室?

當然是嫌棄睡這個卧室的人——他了!

她轉了個身,清清嗓音一本正經的解釋:「不是,你誤會我了,是我覺得你今晚應該跟你的歡兒小姐需要一點私密空間,千里在,怕影響到你們。」

頓了頓,她又微微一笑,補充:「趁著還有機會,能好好疼一疼,就好好疼一疼,畢竟……哥哥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他寶貝洛歡是他的事情,她不會放任一個試圖要了她女兒性命的女人安安分分的生活在這裡。

男人俊臉上的寒霜一層層加厚:「北月牙,你不會以為你能在我這裡平安無事,北家的其他人就同樣可以在這裡平安無事吧?」

月牙嗤笑一聲,上前一步,抬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我之前貌似說過,我靠我北家的力量保護我的女兒,你靠你自己的能力護著你的歡兒,咱們各憑本事,至於結果……我們等著就好。」

她的聲音不算冷,甚至意外的十分柔和,可這點柔和,卻半點都沒滲入眼底。

蘇祭司擰緊眉頭:「你用不著說的跟我多麼不在乎千里的生死一樣,她是我的女兒,我知道怎麼保護她。」

保護?

他的保護,就是在千里險些被洛歡殺之後,還任由她在千里周圍轉來轉去?

那他的保護是挺厲害的。

她嗤笑一聲,直接不屑再去跟他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了,轉身就往回走:「我跟千里要睡覺了,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站夠了,就替我們把門關上。」

蘇祭司站在原地,目光暗沉的看著她抬手將長發紮成一個馬尾,拿了一件睡衣徑直進了浴室。

心臟極度不舒服。

很不喜歡她用這樣充滿攻擊性的姿態跟口吻對待他。

非常不喜歡……

……

聽到開門的聲響,蜷縮在被子里的女人猛地挺直了身子,一雙眼眸睜的大大的,緊張又期待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直到蘇祭司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她才像是回過神來似的,跪坐了起來,眼淚沁出眼眶:「阿司……」

跟在蘇祭司身邊這麼多年,她一直是堅強又獨立的女強人形象,為人處世端莊大方,鮮少有失態的時候,更遑論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的模樣了。

一頭保養的極為柔順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身後,粉黛不施的女人眸中含淚的模樣分外的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蘇祭司已經洗過澡,換了一套黑色的休閑裝,襯得周身氣息格外疏離冷漠。

他站在門口的方向,黑眸凜冽到不帶一絲溫度,她在診療室中咬牙切齒的哭喊著要殺了千里斷了他跟月牙唯一的關聯的模樣清晰的映入腦海,與眼前的模樣重疊到一起。

再美麗的女人,當被嫉妒所支配的時候,都會變得猙獰可怖。

「喬治有沒有告訴過你,再出現在我面前一次,我會把千里臉上的傷,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他終於開口,聲音決絕的像是在跟敵人談判一般。

洛歡踉蹌著衝下床,一口氣撲進他懷裡,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對不起阿司,我只是看到你保存的北月牙的視頻,一時氣昏了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其實很喜歡千里,我真的一直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來疼的!你相信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半分傷害她的事情了!我腿已經受傷了,我再也不能做模特兒了,如果連你都拋棄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了,阿司……阿司,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知道錯了……嗚嗚……」

催眠的錄像帶她自己看過了,再否認已經沒什麼用了,她只有承認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承認,並且懺悔。

蘇祭司斂眉,抬手將她推離自己。

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洛歡終於慌了,雙手死死抱進男人精瘦的腰身不鬆開,可再拚命,卻依舊抵不過男人的力道,他幾乎沒怎麼費力氣,就輕易的將她推了開來。

「洛歡,你知道按照我的性子,在你試圖傷害千里之後,我還留著你的命,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洛歡凝眉,仰頭迎上他的視線,努力尋找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從男人眼底找到半點開玩笑的痕迹。

甚至連賭氣的跡象都沒有。

他看起來是平靜的,平靜到不給她絲毫可以懺悔的空間。

四肢百骸的血液幾乎都要在他冷清寡淡的視線中被冰凍住,她哭著哭著,忽然就冷笑出聲:「真是可笑!蘇祭司,她北月牙的家人把你一家人屠戮殆盡,你卻還把她寶貝似的供在家裡,我只是一時想不開,失手傷了千里一下,你就要對我喊打喊殺的……你究竟是因為我傷了千里才要趕我走,還是因為北月牙想趕我走,你自己心知肚明!」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番話說出來,是真的只是在嘲諷他,還是只是想激怒他,好讓他給她哪怕一點點不一樣的反應。

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過他這樣冷靜漠然的來宣判她的死刑。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全程涼漠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洛歡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阿司,為了那個女人,你簡直瘋魔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是北月牙,她是北梵行的女兒!!是季生白的侄女!!你怎麼可以放棄你父母的仇恨,你怎麼可以……」

「我跟北月牙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洛歡,不管我跟北月牙怎麼樣,都改變不了你傷害千里的事實。我可以容忍你犯千錯萬錯,唯獨這個錯,你犯不得,我也絕對不會再給你第二次犯錯的機會。」

「……」

真是薄情。

洛歡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怔怔看著他,忽然有種彷彿從來沒認識過他的錯覺。

這個嗜血成性的男人,這個殘暴狠戾的男人,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的殘暴狠戾,也會用在她的身上。

「如果我就是不走呢?」

她冷笑了一聲,仰頭決絕又孤注一擲的看著他:「蘇祭司,如果我洛歡這輩子就是跟定了你,就是不走了呢?!」

男人斂眉:「那我就兌現之前的承諾,千里臉上的傷,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洛歡,你自己想清楚了,明早七點之前如果我再見到你,就別怪我心狠。」

臉對洛歡來說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模特兒的腿是女人的另外一張臉,她曾經擁有兩張美艷絕倫的臉,被萬千男人女人追捧羨慕,可現在,她的一張『臉』已經毀了。

如果連她真正的臉也毀了,那她的人生就真的徹底崩塌了。

到時候就算他蘇祭司願意留她在身邊,她自己恐怕也不願意留下來了。

怕他看慣了自己美麗的樣子,怕他厭惡自己丑陋的樣子,那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可如果離開了他,她還要這張臉做什麼?還要保持美貌做什麼?

這麼多年來,她為了保持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一天只吃一餐,運動三個小時,拚命工作,拚命讓自己在世界面前發光……

她全部的努力,所有的汗水,所有的依賴跟喜歡,都是他。

都是他蘇祭司。

可到頭來,卻還是慘遭他的無情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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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妻狂魔:老公,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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