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歸來——突破聚靈境
劍魂說：「靈魂是武者的根本，靈魂產生意識，生命存在的意義即是意識，所以一個人應該只能擁有一個意識，就算是分身功法中的次身，他的意識也只是一個。」
牧清仔細地聽著這些深奧的解釋，他知道自己已經是武者了，要時刻不忘學習。
牧清說：「竟然我們現在是一體了，可以告訴我，你是誰？」
腦海之中傳來「聲音」，「我……我忘了。」劍魂說，「從我有意識以來，就一直寄宿於那把斷劍之中，由於這把斷劍是殘器，我是殘魂，所以我能夠寄宿在其中！」
牧清驚訝道：「你是殘魂！」
「非常殘損！連一個衍魂都算不上。」
牧清拿著斷劍，看著上面的花紋，用手指劃在劍刃上，他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有人在呼喊他。
牧清沒有多想，準備把劍放回棺材之中，劍魂說：「別放回去，這劍我們帶走吧！」
石宮上落下的碎石越來越多，發出了咔擦的裂開聲，這石宮快要被淹埋了，牧清奔跑出去，但依然被落下的石塊砸中，劍魂控制斷劍，釋放出一層靈氣護罩，牧清成功逃出來。
站在石門洞穴里看，轟隆的聲音響徹雲霄，大小不一的石塊和泥土填滿了洞穴。
牧清滿臉泥灰，他出來之後，那石門也漸漸合上，而這片地磚上也堆滿從山峰上滾下的土石，那幽靜的河溪也變混濁了。
牧清把劍藏起來，原路反回，經過石碑之時，那兩位守護者，震驚地看著牧清。
他們雖然一直在這裡守護禁地，但是族長的各種大事他們都知曉，況且牧清六年前的八品天賦淪為廢物的事整個帝國都知道。
當時就連來自玄級宗門掌天宗的強者都說魂缺之體，無藥可救，可是眼前的牧清竟然突破了聚靈境，而且一躍成為聚靈境感靈階中期，每一個剛到達聚靈境的人，需要在感靈前期感悟四五個月才能突破到中期。
而牧清卻是不到幾個時辰的時間，直接從淬體九重跳到聚靈境二階中期。
兩個守護臉上寫滿了震驚，牧清從門中走出來，他們警惕地讓開。
一個魂缺之體的人竟然能夠突破聚靈境，再想到剛才禁地里的異像，他們牧清猜測可能被奪舍了。
但他們也只能猜測，畢竟禁地太過於神秘，牧家全族上下都非常敬畏禁地，這禁地曾無數次拯救牧家與水火之中，牧家之人銘記著禁地的恩德。
牧清察覺到那個兩個守護者的反應，他也知道自己突破聚靈境的事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他還沒有想好如何解釋。
這時一個女孩從遠方奔跑了回來，她穿著一身淡紅的衣裙，苗條的身段，雪白而纖細的雙手，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
眼睛里泛著淚光，牧靈拚命地奔跑著，雪白的手上和腿布滿擦痕。
原本牧靈在武場中修鍊時，突然看到禁地方向的上空出現了巨大光柱，再聽別人說她的哥哥去了禁地，她立刻拚命地奔跑過來。
途中摔了幾次跤，但總是以最快的速度起來，繼續奔跑，他知道哥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鎮族武會的消息，一早上便在族中傳開，牧靈知道哥哥為自己前去禁地，那時傳說用生命為代價換取實力的地方。
她寧願自己嫁給敖風，也不願牧清為了自己掉去了性命。
當看到牧清之時，她帶著淚水和欣喜抱住了牧清。
牧靈哭著喊道：「哥哥！我不你離開我，不要……」
牧靈抱著牧清的脖子痛哭，溫暖的淚水打濕牧清的脖子，牧清撫摸著她的頭安慰道：「哥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牧靈抽泣地說道：「永遠……」
「是！永遠！」牧清微笑道，「還有，你下來吧，抱著我好累啊！」
牧慢慢鬆開手，一雙明亮而柔弱的雙眼可憐兮兮地看著牧清。
牧清摸著她的頭說：「走，回去吧。」
「哥……」
「我真的沒事。」
此時劍魂在腦海之中對牧清說：「想不到你還有一個這麼美麗的妹妹啊，不！應該是我們的妹妹。」
一路上，牧靈一直問著，仔細觀察牧清的身體，發現牧清竟然突破了聚靈境。
頓時她又哭了起來，一遍遍地說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牧清也不回去禁地，不管牧清這麼說，她都不相信他沒有事。
他們兩走不出十幾步，便有許多人走過來，人們陸陸續續地到達。
最先到達的是那五位長老，他們都非常震驚地看著牧清，魂缺之體不能修鍊的事實已經深深地插進每一個人的心底。
三長老牧坤跑過來，抓住牧清的手，力道非常重，牧清感覺自己的手腕差點被壓碎，隨後一股力氣注入自己的身體里。
牧清難受地叫道：「三叔……」
牧坤發現沒有異常后鬆開手，其他長老眼睛死死地盯著牧清。
面對著所有長老異樣的眼光，牧清迅速思索，想著如何跟他們解釋。
此時這條林間小路擠滿了牧家的人，人們議論紛紛，都不敢相信牧清竟然突破了聚靈境。
大長老突然開口道：「直說吧！你是否是我族罪人牧清？」
「我是牧清！」牧清吼道，「但不是罪人！你們這些想禍害我妹妹幸福的人才是罪人，你們誰別想奪走我妹妹！」
說罷牧清拉著牧靈向人群經直走去，人群漸漸讓開了路！
大長老怒吼道：「罪子！站住！跟老夫回去檢查！」
牧清亮出族長戒，冷冷地說道：「禁地之事！族人無權知曉！」
牧清的這句話，像閃電般觸擊了在場所有年長的族人，前幾位進去禁地的族長也說過這句話，而且族規里也規定，族人禁止向族長詢問禁地之事，違者逐出牧家，族長也不能說出，否則遭反噬。
人群為牧清和牧靈讓開了一條路，牧遠山眼神獃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牧清，感覺換了一個人。
牧遠珏冰雪般的眼睛看著牧清的背影，她微微一笑，說道：「看來要更加努力了。」
人群漸漸散去，人們開始議論牧清突破聚靈境的事，大部分人相信這是禁地的恩賜，說怎麼大的交換，牧清可能活不過一年，而族長的強者則認為牧清被奪舍了。
五位長老坐在一起，商討這件事，他們知道六年前，牧道曾去過禁地，一定是為牧清尋找治癒魂缺之體的方法，但他出來后，不久便去南方淵海。
說明牧道在禁地里沒有找到解決方法，而現在牧清再去，卻成功了，那只有一種說法，牧清被奪舍了，但他們又敬畏禁地的強大，一時間他們陷入了僵局，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決定要對牧清進行靈魂檢測！
不到幾個時辰，牧清突破聚靈境的消息變傳洛基城，整個坐城的人都在討論著牧清，不過人們紛紛為牧清感到惋惜，牧清現在才突破聚靈境，那麼他現在的天賦只能說是二品天賦，天賦決定著一武者的強大與否，它關乎者許多方面，是一個武者能否強大的最大內在因素。
牧清回到自己房間里，牧靈還在傷心著，牧清在想要不要告訴牧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