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晉王是青白的
盧雅文也犯倔了,跪得筆直,要和葉飄零斗一口氣。
時間過得非常的慢,大廳靜悄悄的,一股無聲的鬥爭瀰漫在周圍,叫下面的人一個個都戰戰兢兢地。
戰爭剛剛結束,晉王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時不會回不來了。
這不,葉飄零和盧雅文在大廳一直坐到午時。
張漪來了,對著葉飄零欠身:「主子,午膳已經準備好,您請去用一些。」
她瞅著主子離開幾天都廋了一圈,一定是擔心被北疆城的戰事瘦得。
「好。」葉飄零起身跟著張漪走了,在進過盧雅文身邊的時候,聽見她說:「王妃姐姐不是說要與我一起在這裡等王爺嗎?」
「我的確說過,但是我沒說我不吃不喝的等呀!犯錯的人是雅文,要受到懲罰不吃不喝,也是你呀。」她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飄零主僕離開,如意便忍不住抱怨:「夫人,王妃太囂張了,您懷著王爺的骨肉,她敢這樣對您,待王爺回來,您一定要揭穿她的惡行。」
盧雅文沉著臉跪在原地,沒有吱聲。
她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在得知葉飄零回來后,她就一直跪在這裡,之前還裝模作樣,可以作假,該吃吃吃該喝喝喝。
如今有人盯著她,再加上,她想要和葉飄零爭一口氣,不讓讓她看遍自己,是不肯偷懶了。
如意見她不說話,急的掉眼淚。
「夫人,您可別灰心呀!晉王子嗣稀薄,您腹中的孩子有多重要,晉王不是不是道,這要是放在宮裡,您就是有天大的錯,也不會降罪於您呀!不但不會降罪,若是您能生下一個兒子,還能母憑子貴呢!」
「別說了,讓我靜一會。」盧雅文打斷了如意的話,她討厭如意的哭聲。
她羨慕葉飄零身邊能有唐若秋和張漪這樣的好幫手,並且誓死效忠。
而自己身邊全是酒囊飯袋,一個靠譜的人都沒有。
葉飄零的命怎麼這麼好,有了晉王還不夠,還有身邊這麼多人的維護,她都有這麼多了,卻不肯從手指頭縫漏一點出來給自己!
所以,她認為葉飄零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這樣善妒的女人,配不上晉王。
只有她自己這樣的好女人才配得上晉王。
葉飄零用了午膳便回到大廳陪著盧雅文干坐著,等晉王回來。
一直到葉飄零用了晚膳,又餓了,用了點心,一直到午夜,唐若秋才進門稟告:「主子,王爺回來了。」
葉飄零端著茶盞的手僵了一下,隨即不緊不慢道:「請王爺進來。」
話落晉王不要人請,便進門了,口中還調侃道:「零兒,我回來還需要你派人請嗎?你這是走了幾天,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了?」
他人未到聲先到。
葉飄零嘴角微微上揚,「這裡的主人是我兄長呀!我怎麼會不知道是誰。」
話是這樣說,嘴角的笑容卻越發的明顯。
晉王他進門,聽見葉飄零這個答案,明顯的笑了一下。
「調皮。」他看見零兒坐在主位上,穿著一襲白衣,端著茶盞的樣子,美極了。
才幾天不見,他卻感覺好幾年了似的,丟下一大堆沒有處理的事情,找了一個借口,便十萬火急的趕回來了。
葉飄零指了指跪在面前的盧雅文主僕道:「王爺既然回來了,那便將這件事情解決了罷。」
晉王眼中只有零兒,壓根沒注意大廳跪著的主僕。
被零兒這一提醒,他才看見跪在大廳中間的盧雅文主僕。
他俊美的無關瞬間變得陰沉,他走到葉飄零身邊坐下,「這些事情,王妃處理便罷了。」
「我可不敢私自處置,雅文有孩子了。」葉飄零面色嚴肅的說。
晉王愣了一下,隨即,慌忙的看向葉飄零,「我……我不知道。」
他想要解釋,想要表達對零兒的愛意,然而一切的話到了嘴邊,卻笨笨的什麼都不會說。
「我也是剛剛得知的,她說是你的孩子,指不定還是一個兒子,那麼生下來就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說怎麼辦?」
葉飄零一副你說怎麼辦,我都同意的表情。
軒轅晉卻不敢抬當真,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小心翼翼,「零兒,我有兒子。還有……」
「還有什麼?你別婆婆媽媽的,有話快說。」葉飄零蹺著二郎腿,一點也沒有淑女該有的姿勢。
然而,無論她什麼姿勢,晉王看在眼底,都很喜歡,並且認為很可愛。
「我認為既然已經有了……那就把孩子留下來,交給下面的人養著,待孩子出生后,把她送走。」
晉王的話剛落,盧雅文便抗議道:「王爺,我是您的小妾,您不能把我送給別人,女人的名譽最重要,我寧可死,也絕不會被別人玷污。」
「你對本王的處置不接受,那麼本王便告訴你,以你通敵北國大祭司一事,便是死罪,念及你身懷本王血脈,本王網開一面,允許你生下孩子,待孩子出生后,你便前往別院,終生不許離開別院一步。」
盧雅文搖著頭哭到:「妾身不願,王爺,您不要被王妃的假象給欺騙了,這一切都是王妃嫉妒而陷害妾身啊!王妃心腸歹毒,您不要被她矇騙了。」
葉飄零本來不準備插手這事的,誰知事到如今,盧雅文居然還敢倒打一耙。
便給唐若秋打了一個手勢,唐若秋頷首,將屋裡所有人的屏退。
包括張漪墨等人,紛紛推出大門外,確保聽不見屋裡的談話,並且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葉飄零這才冷漠的看向盧雅文,「我的好妹妹,你腹中的胎兒是如何得來的有關我夫君的名譽,我本不想說出來,畢竟你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但你卻利用這個無辜的孩子,咬死我家王爺不肯鬆口,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把事情說清楚,讓王爺來斷一下誰是誰非。」
晉王聽出了葉飄零話中有貓膩,一把抓住葉飄零的手,激動道:「零兒,你的意思是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葉飄零點頭,「自然,我已經拍人查清楚了,盧雅文在搬出將軍府後,住在那個客棧,每晚都會有不同的男人去,夜夜笙歌,客棧的掌柜夥計皆可作證。」
晉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盧雅文卻驚的大喊,「王妃含血噴人,你空口無憑,你說我做了哪些事情,我還說王妃你是為了嫉妒我,想要獨佔王爺,而故意設計陷害我,想要殺死王爺的孩子。」
她死不承認,葉飄零竟是被氣笑了,「很好,本妃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她對著門口命令,「來人。」
唐若秋在門外道:「主子,我在。」
「去將我們抓住的那些人給本妃帶上來。」
「是。」
緊接著,便傳來唐若秋離開的腳步。
盧雅文見事情敗露了,哭著喊道:「王爺,您千萬不要相信王妃說的話,那些所謂的什麼人,根本就不存在。」
晉王綳著臉坐在原地不置一詞。
他知道零兒絕對不是那種嫉妒的隨便害人的人,她不但不會害人,還會善待任何人。
好比零兒一開始知道自己和盧雅文有過那一晚后,她要求自己對雅文負責的舉動,一般女人都做不到。
對於這一點,他是很介意的。
他一直認為零兒是不夠愛自己,才不介意自己納妾。
若是零兒真如盧雅文說的那般為了愛自己,嫉妒別人而做出這些舉動,他不但不會生氣,還會開心。
盧雅文看著晉王那眼神,冷若千年寒冰,無論自己怎麼懇求,他都無動於衷。
她想,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
不,準確的說是這個男人除了王妃,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
這一刻,她突然發覺自己覺悟得有些晚了。
片刻,唐若秋帶著幾個五花大綁的北國男子進來跪在大殿。
幾人都受了重傷,是逼供留下的傷痕,之前死也不肯招供,但在得知白雲之已死,北國大軍潰敗,頓時就失去了主心骨,什麼都交代了。
唐若秋對著葉飄零一鞠躬,「主子,這是他們招供畫押的字據。」她話是對葉飄零說的,卻將字據交給了晉王。
晉王仔細看了,將字據放下,冷漠的看向跪在腳下的人。
他本來就出生皇族,再加身上有一股軍人的殺氣,叫人望而生畏。
「你們說她和你們……可有其他證據。」晉王一直都知道盧雅文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上一次跌入山洞,她主動勾搭自己,後來雖然沒成,他便對她有了防備。
這種事情,也不便和零兒說,畢竟盧雅文在零兒面前的形象太好了,他不想讓零兒傷心,同時也是怕零兒誤會。
只是沒料到,他沒揭穿盧雅文,哪知,她居然變本加厲。
其中一個北國人操著一口不太熟練的大隕話道:「回稟晉王,我和她在一起頭一晚,她還未破身。」
另外幾個說出了她身上隱秘部位的特徵,為了保命,一切細節都被仔細的描繪出來了。
晉王和葉飄零對視一眼,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
而晉王聽見這句話反而鬆了一口氣,沒有那一晚,他在零兒面前才能抬得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