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份不明（3）

「家妹豆麥病了實在可憐，哥倆也幾天沒吃飯了，媽媽，求您高抬貴手啊。」還是小成子反應快，立馬就接了大成子的話去。「我們要不是走投無路也。將來我們一定會把家妹贖回去的，用，用一，一百兩。」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暫且答應了。」

他倆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討好的對著柳媽媽點頭哈腰，這撿來的姑娘能換五十兩也不錯了，至於另二十兩銀子能拿就拿。

柳媽媽朝旁邊的丫頭使個眼色，示意她取了銀票和賣身契來，也親手寫下了字據交給大小成子。待他們走後，小丫頭不解問：「媽媽，這丫頭怎麼值得五十兩啊？」柳媽媽派人把豆麥安置在一間偏方，也讓人取了乾淨的衣裳給她換上，笑言：「唉，看她哥倆可憐，要不是這姑娘跟著他們吃苦，他們也不會賣她來青樓的，一百兩？」柳媽媽面露微笑，「豆麥？這名字取的也確實是窮苦人家孩子，那孩子放下來，我看看。」她一身珠光寶氣，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胭脂水粉味道，緩緩起身，頭上的珠釵也跟著擺動起來。說起青樓的媽媽，你一定會覺得都是大腹便便，濃妝艷麗來掩蓋自己年齡的老女人，可百花樓的柳如煙不是，她不過三十齣頭，是全京中最年輕的青樓老闆娘。

大成子放下豆麥，小成子就邊擦起眼睛來，假裝哭泣，嘴裡還念叨著：「豆麥哥哥對不住啊，今日為你尋得他家，也是為了你好啊。」

柳媽媽青蔥般的手指，揭開豆麥額前的散發，眉角一揚不動聲色問道：「噢？好人家？誰不知道出身青樓身份卑微，何來好人家一說？」

「京中可不缺青樓，為何媽媽年紀輕輕的，能讓著百花樓能久盛不衰，生意越做越大？這還不足以說明媽媽有本事？我把家妹託付給您也是一萬個放心，要不是我們哥倆走投無路，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啊，可憐我妹妹從此沒了家人，還需仰仗媽媽的庇護。」這個小成子越裝越像，搞的和真的似的，連大成子都看著他發獃。柳媽媽又輕撫著昏迷的豆麥，這模樣確實可人，便側身吩咐下人：「去請大夫來。」小成子一聽，這才喜上眉梢，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噗通」一聲跪在柳媽媽腳邊，真心實意的磕了個響頭。他想既然是做戲那就做足咯。

「媽媽的大恩大德，我哥倆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邊說著還不忘扯了扯大成子，示意他表示表示。大成子這才要下跪，就被柳媽媽揮了揮手說：「看你們哥倆為人樸實，也念在你們兄妹之情，媽媽我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樣吧，我先付給你們三十兩，一個月後再來領另二十兩，咱們寫個字據為憑，這萬一你妹妹要是不從給我整出點什麼麻煩來，那二十兩可就沒了。」

「是是是，謝謝媽媽，謝謝媽媽。」小成子連連點頭

「當年我就是賣入青樓才撿回的一條命，看著這姑娘我就想起當初，要不是我遇到好人，今天我也不會掌管這麼大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