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喪命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我身邊的閆清寒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坐起了身子,發現身子疲軟得厲害。臉紅了紅,我抓起身邊的衣服,一一穿好,然後走出了房間。
在房間的門口我遇見了席岳北。他的神情有些焦急,他問道:「千羽,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到了大世界?」
對於席岳北我心中沒有什麼怨恨的感覺。只是覺得他此刻的關心有些多餘。我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只是需要錢而已。」我繞開他想要進門去,可是他卻依舊攔住了我我的去路,說道:「千羽,看在咱們兩個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勸你還是離閆清寒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接觸他太深。知道了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席岳北,你現在又是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是南方司令席慕白的弟弟還是錦繡緣的賬房?」
我的話讓席岳北語塞,他有些受傷地說道:「千羽,你……。」
「你不用說了,無論是那種身份我都不會聽你的,這是我的事情,也是我的選擇,你不是我的什麼人,不用為我擔心這些。」
「難道我連你的朋友都不是了嗎?」席岳北受傷地看著我,彷彿我做了些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對,你現在連我的朋友都不是。穆念為什麼會死,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原因吧。」席岳北震驚地看著我,說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本是不知道的,但是看到你和大名鼎鼎的席司令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什麼都清楚了。你是席慕白的弟弟,而劉大山就是你們的手下對吧?而且你去了以後針對餓濟世堂的計劃就展開了,這未免也太巧合一些了吧。席岳北,我知道這或許是你的使命,可是拿到你們想要的就好了,為什麼要害穆念的性命?他只是個無辜的人啊。」
似乎被我戳到了痛處,席岳北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穆念的死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想將你們都帶到上海的,可是沒想到穆念會做出那樣的選擇。這件事都是我的錯。」
「你不用道歉,我們只是站得立場不同而已。只是我希望我們就裝作不相識好了,我不認識你席岳北,你也不認識我,這樣做一個過客也沒什麼不好的。」
說完,我就推開了擋在門口的席岳北走進了房間。席岳北站在我的門口,隔著門對我說道:「千羽,你聽我一句,離閆清寒遠一些,他不是你能靠近的人。」
我不再理會席岳北說的話,躺在了床上,放鬆著身體。一夜的歡愉讓我筋疲力盡,沒有力氣去管其他的事情。
經理曾近交代過,此次的宴會要舉辦兩天,上船后的第三天白天下船。第二晚的宴會才是最重要的。南北軍閥的首腦就在這裡進行談判,我們這些人是不允許進入宴會廳的。
北方的代表是閆清寒,南方的代表是席慕白。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今天晚上發生一些事情。
我躲在房間里不出門,想著昨晚的甜蜜,我的臉又不自覺地紅了紅。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閆清寒他還會要我嗎?我還能回到長安跟他一起生活嗎?
我暢想了很多下了船以後我們兩個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整顆心都像泡在了蜜糖裡面一般,我覺得此刻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大世界所有的人都被禁止靠近宴會廳,宴會廳門口還站著雙方的士兵。各個手中都拿著槍,嚴陣以待的模樣,讓我心中不禁覺得緊張了一些。
忽然,宴會廳內傳來了一陣騷動,很多士兵都衝進了宴會廳,船上所有的人都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走出了房間,發現很多人都往宴會廳的方向走著,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當我走到宴會廳的時候,士兵攔著不讓我們進。
「這件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想要活命就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去。」領頭的兵長對哦為我們說道。
我墊著腳尖往窗戶裡面望去,卻看到閆清寒倒在血泊之中。
我覺得我的靈魂都被冰封了,他怎麼了?他為什麼不動了?推搡之中我掙脫了門口的士兵,衝進了宴會廳。宴會廳內的氣氛也緊張非常,雙方拔劍弩張,手中的槍械一直沒有放下。
我不管不顧地衝到了閆清寒的面前。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我按住他的傷口,對周圍的餓士兵喊道:「你們快叫醫生啊,他還有救的,快叫醫生啊。」
我的眼淚不要錢一樣地落在了地上,可是他們對我的呼喊無動於衷,他們都只是拿著槍,冷漠地看著我。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閆清寒,他還是那樣英俊,他還是跟以前一樣。閆清寒望著我,虛弱地對我說道:「千羽,昨天是你離開我后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天,上天仁慈讓我又遇見了你,可他也殘忍,卻只讓我開心了一天。對不起,這次我依然不能陪你了。」
他伸出手,想要撫摸我的臉,可是還沒等觸碰到我,他的眼睛就慢慢地合上了。我崩潰地伏在他身上大哭。上天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要讓我瞬間失去了所有?塵風師兄走了,閆清寒也離開了,我身邊還剩下了誰?
難道我是什麼天煞孤星,註定身邊就誰也留不下嗎?我看著閆清寒,伸手撫摸著他的鬢角,不如我也這樣死去吧。
席慕白坐在離閆清寒不遠處的沙發上,手中燃著一支雪茄,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似乎有些釋然的樣子。
席岳北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他目光沉痛地看著我,很難過的樣子,我對他招了招手,讓他過來。他看了一眼席慕白,發現他沒有反對,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他蹲下了身子,與我說話:「千羽,別哭了,我帶你出去好不好?」
我笑了笑,雖然我知道我的笑容此時比哭還難看。我平靜地說道:「我不走,岳北,我能求我你一件事情嗎?」這是我們再相遇之後我第一次如此親切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