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緣由
一處幽靜的閣樓里，明月清見到了柳柳和婉婉姐妹倆。
「見過公子。」柳柳見到明月清顯然很激動，她站起來行禮，「公子請坐！」
婉婉雖然沒開口，但她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看著明月清，已然說明了一切。
「柳柳姑娘，婉婉姑娘。」明月清欣然落座，「今日一見，兩位姑娘的舞曲果然配得上『一鳴驚人』四個字，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公子請喝茶。」
柳柳有些羞澀的笑了笑，「柳柳和妹妹當不得的公子如此誇讚，若不是公子，我們姐妹二人也沒有今日這樣的表現。」
明月清搖搖頭：「柳柳姑娘過謙了，我只不過是特供了衣服，而衣服在這舞曲中只是點綴的作用，真正的靈魂，還是你們姐妹自己。」
柳柳笑了笑：「今日請公子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謝謝公子。」
她端起茶杯，一旁的婉婉也端起了茶杯：「今日就以茶代酒，謝過公子點撥之恩。」
說完，姐妹二人飲盡了杯中清茶，明月清一笑，一仰頭喝完了一杯茶。
也就是在這瞬間，一直注視著她的婉婉眼神一變，放在膝蓋上的纖纖玉指情不自禁的握緊。
放下茶杯，明月清笑的很開心：「如今以你們姐妹二人的風頭，只要您們二人潛心研究歌舞，想要贖身是早晚的事情。」
說著，她看了看婉婉，她的判斷沒錯，這個看起來沉默倔強的姑娘一旦爆發起來很有潛質，她適合這種熱情奔放的路子。
「婉婉姑娘們的舞，跳得很好。」
婉婉看著她，猶豫了一下終究只是點了點頭：「多謝公子的指點。」
明月清笑了笑，又說了幾句自己的看法就離開了。
回到廂房，就看見燃燒著八卦之火的三雙眼睛。
「幹什麼，我臉上長花兒了，這麼看著我！」明月清碰了碰沈凌兮，「我們回去吧！」
沈凌兮點頭：「好。」
「這就回去了？」慕容安視線在明月清和樓下來回移動，「不再多待一會兒嗎？」
明月清眥牙一笑：「小安安，你還是小孩子就這麼喜歡待在青樓里，這可不好，小心將來娶不到媳婦兒噢！」
慕容安臉一紅：「月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啊？」明月清繼續逗他，「我看你一幅依依不捨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剛才是你去見了柳柳和婉婉姑娘呢！」
說到這個，其他兩個人我很感興趣，杜若蘭忍住詢問她。
「月清，方才你去見那兩夜姑娘，怎麼樣？是不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明月清一挑眉：「美是美，但年紀尚小，比不了蘭姐姐的風情萬種，蘭姐姐放心，我不會移情別戀的，在我心裡，蘭姐姐和蓁蓁是最美的女子。」
說完了，她還眨眨眼，杜若蘭頓時哭笑不得。
慕容安一臉八卦的繼續追問：「月姐姐，那柳柳婉婉姑娘為什麼請你去一見啊，你們之前見過面嗎？」
明月清嘻嘻一笑：「你想知道啊？」
慕容安連忙點頭，眼睛里閃著光。
「因為……」明月清視線掃過所有人，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得意的一抬下頜。
「因為公子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柳柳姑娘和婉婉姑娘被我的風姿所傾倒，所以特意請我過去一觀風采！」
沈凌兮無聲的笑了。
其他幾人一臉無語的看著她，尤其是慕容安，覺得自己真是多嘴問這一句。
「好了，舞曲也欣賞過了，我們回家吧！」沈凌兮牽著明月清的手，率先出了房間。
慕容安有些遺憾的嘆氣，也站了起來。
馬車裡，沈凌兮把玩著明月清的手，笑的洞悉一切。
「那兩位姑娘身上所穿的衣服，是清清你畫的吧。」
沈凌兮用的是肯定的語氣，明月清無比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那日你一身男裝獨自出門就是去了風月樓找她們二人的吧。」
「哇！」明月清笑嘻嘻的，「凌兮真厲害！怎麼什麼都知道！」
沈凌兮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無比寵溺的開口：「我還不知道你，那天你看她們兩姐妹的眼神，就跟狼看見了肉一樣，還問她們的稱呼，我就知道你不會就此忘了，果不其然。」
「嘿嘿，還是凌兮了解我。」明月清親昵的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
「我就是覺得那婉婉姑娘很有潛力，只要稍加打扮再配上節奏強烈一點的樂曲，定然能艷驚四座，所以我就推了一把。」
「是，我們清清最能幹了，什麼都會，真是太厲害了！」沈凌兮捏捏她的臉，「連我都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哎呀，別這麼說嘛！」明月清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我一個小女子怎麼比得上沈少爺呢！沈少爺多厲害啊，不僅人長的俊，還娶了一個這麼賢惠可愛，美麗大方的妻子，這餘杭誰不羨慕啊！」
沈凌兮樂了：「你這是拐著彎兒的誇自己呢！」
「嘿嘿，誇我不也是誇你嗎！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都是一樣的。」
「油嘴滑舌！」
明月清笑了笑：「我只是看她們姐妹二人都很有這方面的潛質，只是缺少好的外在條件，就忍不住想幫她們一把。」
掀開車簾，看了看風月樓的方向，明月清語氣有幾分感慨。
「再是雅妓，身處這樣的環境中也會有身不由已的一天，若是能讓她們早日為自己贖身離開那裡，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而且，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沈凌兮抱了抱她，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問。
他知道，她的清清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並沒有把自己放到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位置上，對誰都濫好心，也沒有對身邊的悲苦困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她是個善心的姑娘，但善的有度。
「凌兮。」明月清在他懷裡抬起頭。
「嗯，我在。」沈凌兮低下頭，摸了摸她的臉頰。
「凌兮就不好奇，為什麼我一個村野農夫之女，會懂得這麼多東西嗎？」
明月清眼神清亮，純粹就是好奇，並無一絲一毫的試探之意。
沈凌兮笑了，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無論是什麼原因，無論你是對這些一無所知，還是精通擅長，你都是我的清清，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直以來愛的人，不會改變。」
明月清笑了，勾下他的脖頸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