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得知
呂大弟這去城裡還不足半天就又回來了,全家人少不得追問呂大弟怎麼回事。
呂大弟把裝了衣物的布袋隨意丟在一張凳子上,到飯桌前坐下道,「這到了城裡,她們母女倆實在裝不下去了,才跟我說了實話,連個房子都租不起,讓我跟著一起睡橋洞!」
呂母首先驚訝失聲道,「那她們母女倆呢?」
呂大弟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含糊不清道,「她們說沒臉見父母,所以寧願在外面睡橋洞。」
呂母莫名鬆了口大氣,她還以為呂茶母女又跟著回來了呢。早知道她們母女混得這麼慘,她對呂茶母女徹底不抱期望了,只希望別再拖家裡人的後腿就阿彌陀佛了。
呂父心裡卻不是滋味,他總覺得呂茶她們就是在故意叫窮,他的女兒什麼德行他心裡總是有點底的。
如果呂四娘真的在城裡混得連房子都租不起,她又有什麼必要回來轉戶口?
想到這裡,呂父不禁帶著幾分惱怒的瞪著呂大弟,呂大弟被看得如芒在背,默默放下筷子道,「你們先吃,我去喝口水。」
呂大弟只以為呂父生氣自己明知呂茶母女混得如此凄慘的地步,還獨善其身的自己回來了,哪裡知道呂父是恨呂大弟是個沒腦子的主。別人說什麼就信了,自己怎麼就生出一個這麼愚蠢的東西。
呂四娘和呂茶把呂大弟打發走後,回到陶陶美髮店已是傍晚,店裡的姐妹見她們回來了,亦是開心得很。
大家正詢問呂茶這次回老家去辦事可辦妥了,李枚似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阿茶,前兩天有個人還過來店裡找你呢。看樣子和穿扮應該是農村來的。」
呂茶愣了一下,納悶誰會知道來這找她?轉念一想,好像只可能是宋悉?
一想到是宋悉來找自己,她的心跳一下飆升,急切問道,「枚姐,那人可有說他叫什麼名字?」
李枚擰眉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那個名字,最後只能一邊比劃一邊道,「這麼高,粗粗的濃眉,眼睛很大很亮,皮膚比較黑,偏瘦...呃...還有什麼呢?噢,對了,是個男的。」
呂茶默默流汗,看來來找自己的果然就是宋悉不會錯。
「枚姐,那他可有留下什麼話?或者是書信?」
李枚抿嘴搖了搖頭,皺著眉一邊回憶一邊說,「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來找人的,只以為他是客人,還跟他談價來著。他卻一臉懵的問我,我們店是幹嗎的。」
「我就說就是干那個的嘛。他又問幹什麼的?我看他稚氣未脫,想著應該是個雛,便又直白的說男人把女人壓在身下乾的那種事啰。你別說,他當時的表情真是太精彩絕倫了。」
說到這裡,李枚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她干這行已有三四年了,第一次遇見這麼純情的雛,所以想起就覺得特別和好笑。
聽著李枚沒心沒肺的笑聲,呂茶心底卻有種不祥的感覺,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不過她也實在沒想到,宋悉竟然會來城裡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