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空無一物
我面前空無一物,剛才葉蔚赴死的畫面還在我眼前,如今居然什麼都沒有了,我惡狠狠的抓住江流的衣領。
「這是怎麼回事?」
「被我收了,還能怎麼回事……」
雖然范瑤良說過他是披著惡靈的皮囊,在我們面前傷害人,但是她本質上還是葉蔚的,我心裡對他的那份尊敬是不會少的,可是如今江流卻告訴我,居然被他給收了?
這讓我如何給李非交代呢?
「你把他給送哪去了,還能不能找得到呢,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呢,你怎麼能給收了呢?」
「你這話說的也太沒良心了吧,如果我不收了他的話,他撞到你的符咒上就死了呀,別說孩子了,到時候灰都找不到了,我把它收到了,在我的結界裡面,可以暫時性的壓住他體內的邪氣,雖然我修道之後時間尚短,但是對付這種低級的惡靈還是有效的。」
嚇我一跳,還以為把葉蔚給殺了呢,要是這樣的話,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江流極力的向我勸說,他這個人極其靠譜,不會隨便殺生的。
我也暫時相信了他,先讓葉蔚暫時在他的結界里呆著了,只是葉蔚忽然發瘋以及變成別人的傀儡,這件事情一定要調查清楚。
可惜我轉了整個屋裡一圈也沒有發現,有什麼蛛絲馬跡,這下又只好請江流出山了。
「你快看看這屋子裡究竟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一個婦人忽然發瘋的?」
這是個兩室一廳的屋子,格局一目了然,在老式鬧區裡面,牆體都已經蛻皮了,屋子裡的裝修也不似酒吧那樣花里胡哨,是簡約質樸的格調。
傢具一應俱全,是再平常不過的一間屋子,沒有任何看上突兀或者怪異的設計與裝飾。
「如果用肉眼就能看出黑氣與惡靈,那這塵世凡人豈不是人人都精通此道了?你就不能用些術士的辦法?」
不待江流說話,還屍實錄已經飄飛而出,對我開啟了嘲諷模式。
一經提醒,我才反應過來,取出符咒來閉眼默念口訣,符咒悠悠升起,漂浮在半空,再睜眼,目光所及之處懸空的符咒便貼在何處,探測是否有靈力的異常波動。
一旁的江流也沒閑著,凝神聚靈,幫我一起檢查屋子,只是小到檯燈書本、碗筷菜刀,大到冰箱馬桶,床榻電腦,符咒一路貼過去,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這巴掌大的地方,能藏到哪兒去?」
「你的智商也就那巴掌大點兒,活該想不到。」
我才剛嘀咕一句,還屍實錄立刻接了話茬兒,我立刻厭惡的朝著它撲了個手過去,卻被它靈巧躲開。
「少扯皮,正要緊的時候,再多話,小心我燒了你!」
言罷,我又毫不客氣的抬手,朝著還屍實錄拍了過去,這一次,還屍實錄仍舊輕巧的躲開,而我仍是拍了個空。
「會不會,沒有附在器物之上,而是躲在什麼地方?」
江流試探了一圈,最後又將視線挪回到我手上的符紙之上。
「還是說,是你的符咒失靈了……」
「我的符修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失靈?更何況這是探靈符。」
我翻了個白眼,探靈符是符咒之中最普及,也是最好用的,就算不用靈力,放在平常人手中也一樣可以使用。它本身便是一個指南針,哪裡有問題,一碰就會有反應,這種初級得不能再初級的東西,我又怎可能出錯?
思索間,忽得一道靈感從腦海深處一閃而過。
「藏起來?對藏起來了,江流這一次,估計要靠你了。」
我的聲音突如其來,嚇了江流一跳,我過去拍了他肩頭兩三下,他才反應過來。
「什麼?」
「探靈符不會出錯,我的探靈符沒問題,這屋子裡也沒有惡靈,問題可能不在房子里,卻出在通往房子里的路上。」
江流沒明白過來,轉頭看了看出租屋門口。
「這怎麼可能?從外面到這兒,小區門口只有一條道,若有問題,我在來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了。」
「不,從外面通往屋子裡的可不止是大門這一條道。」
我說著,抬手一指衛生間和廚房,江流這才恍然:「你是說管道,水管?」
我點頭,又拍了拍江流的肩說道:「所以說,這一次,要靠你了。」
江流是水系修行者,而這建築之間最多的管道便是水管,我正想著,哪料江流卻搖頭。
「不行,我只是御水,水管里的水都在管子里,有閥門不好接觸也不好駕馭。」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給你找到可以直接觸碰的水,你就能御水檢查,對么?」
我一挑眉,看江流點頭,我便一笑把拽著他進了衛生間,當江流的視線落在馬桶里時,臉色黑得如同鍋底。
我強忍笑意,綳著臉道:「為了真相,都是為了真相。」
可惜再折騰屋裡的東西都沒有一點效果,這出租屋不大,各有傢具都是正常的,我的符咒貼在哪裡都沒有反應,已經是說屋裡已經沒有惡靈了。
至於施法者也跑的無影無蹤了,原本看著馬桶水的江流,忽然發現了什麼,推開門一口氣跑到了頂樓。
這原本就是比較老式的居民樓,所以裡面有很多的雜物,天台上更是堆積著很多的廢棄東西,但如今我們來到的這個天台,卻發現空無一物。
不光收拾的很乾凈,彷彿像是被大風刮過一樣,就連原本的塵埃都沒有了,甚至留下了不少的靈力。
應該是在施法之後的結果,並且還在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很多煙灰,也就是說這個施法者是個男人,能夠操控這麼大的陣法,肯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以此斷定了這是有人故意要害葉蔚的。
我仔細看了這個陣法感覺似曾相識,只有強大的意念才能控制母體發瘋,但如今我所熟悉的道行高的人,都做不到這一步。
看來還有很多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不光是這個施法者,就連他的目的都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