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就此沉溺
蒼蒼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莫霽雨要和林之澤成親的事情,整個人都顯得很不開心。
「魚魚,你為什麼要和不喜歡的人成親啊?」蒼蒼看著莫霽雨,皺了皺他可愛的小臉說道。
莫霽雨愣住了,難道她表現的如此明顯嗎?
她想了一下,將一個東西遞給了蒼蒼,十分鄭重的說道:「蒼蒼,你幫魚魚將這份東西好好保存,好不好?」
蒼蒼收下那封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他現在已擁有了自己的法劍——無我劍,現在魚魚就要帶他去測天賦根骨。
看著那顆透明的水晶球綻放出金色光芒,莫霽雨便知道蒼蒼的天賦根骨很好,她看著蒼蒼,很是鄭重的說道:「將來蒼蒼要繼承蒼雲派,要將蒼雲派發揚光大。」
她的一頭白髮散落在纖弱的背後,蒼蒼看著魚魚的滿頭白髮,點了點頭:「我會把爹爹娘親所愛的蒼雲派發揚光大。」
莫霽雨露出一個及其欣慰的笑容,帶著蒼蒼離開了蒼瀾大殿。
晚上,她將蒼蒼安撫睡下,給蒼蒼將被子蓋好,便一個人坐在涼亭看著漫天星空發獃。
她想起了在雪山的場景,燕歌行背著自己出了雪山,又背著自己御劍飛行前往最近的城鎮休息,其實最主要的是買鞋。
她的下巴抵在燕歌行的肩膀處,看著燕歌行微紅的耳根,忍不住生了一絲調戲的心思,她貼近他的耳朵說話:「燕哥哥,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燕歌行被她太過親昵的距離整的眨動了好幾次眼睛,他的耳根紅的更厲害了,輕聲的說著:「沒有。」
自己覺得有些疑惑,要是沒有,那寧雙雙是幹什麼的?寧雙雙可是燕歌行其中一個老婆,難道這麼久了兩個人之間都沒有進展嗎?
「那燕哥哥你喜歡什麼類型的?」自己繼續問著。
燕歌行他想了一下,說道:「我沒想過。」
「怎麼會沒想過!」自己有些驚訝,雖然男主的七個老婆都長得很一般般,感覺就像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是那好歹是他老婆嘛。
「比如我的理想型就是像追日小哥哥那樣的。」莫霽雨盪著兩條腿,分外提勁,「追日小哥哥不僅武力值高,身材好,超級溫柔深情,最重要的是長得還很帥啊!」
自己見燕歌行沒有搭話了,覺得自己可能傷到了一顆純情少年心,連忙彌補著說道:「可是燕哥哥這樣的也很好。溫柔體貼長得帥,要是多笑笑就更好了。」
「你喜歡我多笑笑嗎?」燕歌行突然問道。
自己一個勁的點頭,摩挲的燕歌行肩膀一陣麻癢,「燕哥哥笑起來的時候可好看了。」她笑著說道,「就像太陽一樣,可溫暖了。」
「是嗎?」燕歌行輕笑著,「那我以後就只對小鯽魚你多笑笑。」
想起在渭城的時候
自己看到那些面容可怖的厲鬼和在人群中奔跑傷人的骷髏,露出一張毫無血色蒼白的臉。
她嚇得動彈不得,一臉張皇無措的樣子,像極了迷路的孩子。
燕歌行知道她害怕這些東西,而這幅表現顯而易見是被嚇到了,連忙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安慰:「不怕不怕。」
他抬起頭看著那三個魔修長老,握緊了手中的法劍。
「小鯽魚,你先在這裡待一會,我去解決那三個魔修。」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可是你的實力沒辦法打敗這三個魔修,只能白白去送死啊!」自己連忙拉住他的衣袖連忙說道。
雖然燕歌行的天賦根骨極不錯,但他的修為始終是沒有多高,是敵不過這三個魔修長老的。
「可是還有那麼多百姓,我們總不能讓他們被這些魔修害死。」他握住自己的手讓她鬆開他的衣袖,轉身就握著劍前往三個魔修那裡。
自己哽咽一聲,她看著那些害怕的手足無措滿臉絕望的百姓,咬了咬唇。
這些魔修根本就不把人當人,他們把這些百姓當做自己提升修為的物品,在這裡也是,在石城也是,。
她鼓起勇氣,決定也要剷除這三個罪大惡極的魔修。
燕歌行說的沒錯,絕對要阻止這大陣的完成,否則不光是這城裡面的百姓就連他們兩個都難逃一死。
她喚出了冰凝劍,將其緊握在手上,就飛向三個魔修所在的地方,那些厲鬼和骷髏紛紛往她身上襲來,她連忙將這些噁心的東西一劍斬開。
那輪椅老者看著自己持劍而來,連忙指示著招魂幡喚回那些厲鬼,那些厲鬼將莫霽雨團團圍住,一個個面相恐怖,死相凄慘。
還一個個發出鬼叫,聲音刺耳的可以將耳膜震破,而那些聲音嘈雜無比,竟然人眼前一陣陣發暈,頭腦混亂。
莫霽雨被這些厲鬼圍住,心裏面害怕的不行,頭上冒出一絲冷汗,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劍斬了過去。
那些厲鬼被攔腰斬斷,卻又重新黏合在一起,一個接一個往莫霽雨撲來,自己拿著冰凝劍胡亂的砍著這些厲鬼,可這些厲鬼全都在她眼前露出那張恐怖血腥的臉,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折磨,閉上眼睛一陣亂砍。
而那輪椅老者顯然也沒料到這高階修士竟然怕鬼,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加大了對自己的攻擊,直指自己的心口。
燕歌行這一回頭就看到這一幕,心裡急得不行,連忙掐了個法決過去,而那吹著骨笛和敲著人皮鼓的魔修看著燕歌行去救那個高階修士,連忙也轉向攻擊自己。
在那三股攻擊即將擊中自己的時候,燕歌行突然出現將她猛地抱入懷中,他背上猛地挨了三下攻擊,喉嚨一甜,口腔里瀰漫這濃郁的血腥味。
這三下攻擊耗費了他身上僅存的三成法力,傷到了他的肉身,背後傳來皮開肉綻的疼痛,甚至脊骨都開始疼痛。
但他還是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不怕,不怕。」
後來的自己蒙上了眼睛將冰針抽出不再壓抑自己的修為剷除這三個魔修。
最後自己也靠著牆壁休息了一下,直到聽到燕歌行虛弱的聲音響起:「我想知道你生辰是多久?」
自己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笑著笑著眼淚卻掉了下來:「五月十九。」
燕歌行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便又暈了過去。
那一刻她有多心痛,一直壓抑自己對他的喜歡。
她記得燕歌行吻上自己的那一刻雖然自己醉的迷糊,但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快羞的冒煙了,但她卻覺得這種氣氛極好,有那麼一點想要淪陷的衝動。
他再次親上她的嘴角,繼而附上她的唇,輾轉纏綿。
他將自己背在背上,抬起頭看著那一輪明月,滿心歡喜的背著人一步一步的往蒼雲派的方向走。
自己這一覺睡得極熟,半睜著眼意識模糊的很,只感覺有什麼東西硌手,於是她隨手一抓,頓了一會之後她像被火燙傷一樣撒開了手,整個人紅透了。
這四周有些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不安,然後她就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人緊緊摟著,自己被燕歌行緊緊的摟緊在懷裡,而燕歌行的腿和她的腿緊緊糾纏著,他的反應也越來越厲害。
她艱難的伸出手抵著人的胸膛將人小心推開,可燕歌行卻皺了皺眉頭,將人有些用力的摟了過來,
莫霽雨一下子撞上他的胸膛,兩個人貼的更近了,連一絲縫隙都沒留下。
她狠狠咬了一下唇,她整個人羞恥的快要爆炸了!
而這個人還極其自然的低頭親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用下巴蹭了蹭自己的頭頂。
自己垂下的手緊握著,她抬起頭小聲的喊著:「燕哥哥,你快醒一醒。」
可燕歌行只是將攬著自己腰的那隻手緩緩的移到了背上,輕拍著,讓她繼續睡覺。
可自己只感覺到眼下的情況越來越惹火,要是再不制止接下來的情況就難以言說了。
於是她再一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燕哥哥,你快醒醒。」
燕歌行這才緩緩睜開了眼,他睡眼惺忪的看著懷裡臉通紅的莫霽雨,極其自然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沙啞著聲音說道:「早上好。」
自己愣住了,昨日兩個人不過就喝了個小酒,怎麼今日就親密成這樣,難道在我喝醉的時候說了些什麼胡話?而且我的外衣怎麼不見了?
可是眼下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只能十分尷尬的說道:「燕哥哥,你稍微鬆開我一些。」
燕歌行點了點頭,鬆開了緊緊摟著莫霽雨細腰的手。
自己連忙從床上起來,穿上鞋子,拿起放在一邊的外衣有些慌亂的穿上就準備開跑。
而燕歌行也從床上起來,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接下來便念了好幾遍的清心咒。
見自己這拔腿就跑的樣子,他十分自然的站在了前往門口的道上,好像就是那麼自然而然擋住了莫霽雨出去的路。
自己站在那裡看著他姿勢優美的穿上白色真傳弟子服,將披散的頭髮全都梳了上去用發冠固定好。
做好一切之後,他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牽起她的手,輕笑著說道:「乖乖的等我回來。」
被美色迷惑的自己十分自覺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感到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羽毛般輕柔的吻。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看上去一副獃獃的樣子,讓燕歌行的心情更加美妙了起來,他摸了摸她頭頂柔軟的發:「那我去晨練了。」
自己獃獃的點點頭,看著燕歌行離開了房間。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用雙手捂住了臉,最後掐了個法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縮進了自己的被子,想著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整個人害羞的不行,連忙運行功法將一雙手蒙上一層薄冰,連忙捂著自己的臉降溫。
後來在紅雲花節上她收到了很多束花,在那條街的盡頭站著燕歌行
燕歌行低頭一笑,他握住了自己的手,湊近自己的耳邊輕聲說道:「我還有個驚喜給你。」
自己有些驚喜的看著他,卻見他指了指天空,於是她便順著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一瞬間,無數焰火在夜空中盛開,這太過美麗的場景讓自己一下子就沉迷其中,這就是火樹銀花不夜天了吧!
然後她竟然在焰火中看到了無數個小小鯽魚的圖案,她一下子笑了起來,分外驚喜。
燕歌行看著她如此開心,輕聲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生辰快樂!」
自己這下是徹底的驚訝了,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就連她在這個世界都習慣了不過生日,卻沒想到燕歌行竟然為自己準備了生日驚喜。
「謝謝。」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人如此將她放在心上。
他將精心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將它放在了小鯽魚的手上,他笑著對自己說:「希望小鯽魚永運快樂,永遠幸福。」
她小心的將那個禮物拆開,裡面是一個錦囊和一枚透明的玉佩,而那枚玉佩的刻著則是一條鯽魚和一隻燕子。
自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抬起頭看著他,還未來得及說上什麼,就看著燕歌行親手取下了她的面具,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微涼的吻。
她不由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微涼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
他輕輕捏著自己的下巴,在那張紅潤好看的嘴上落下了一個輕吻。
自己就只感到嘴唇被輕輕觸碰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了,沒有了。
她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燕歌行含笑的眼,她頓時羞的不行。
而燕歌行只是微笑著,他動作輕柔的微抬起自己的下巴,薄唇附了上去,親密無間。
回憶太過美好,喉嚨處傳來一陣腥甜,她連忙拿出一顆丹藥將其服下,自己的身體因為取神骨的氣息而變得十分虛弱,想來也是沒有多少時間了,也不知道能夠看他幾眼。
眼前一陣發黑,整個人意識不清,她一下子就趴在了涼亭的桌子上陷入了昏迷。
一個穿著黑色法袍的男人看著她趴在桌子上陷入昏迷的樣子將人攔腰抱起,掐了個法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