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有些古怪
「好,就依朱兄所言便是。」
二人商量好對策之後,便同時縱身而起,化作兩道流光,飛向了南方。
……
片刻之後,二人已經出現在了天中市黃家的院子中。
剛一落地,朱祿便朝白秋雨所在的那間客房走去。正好與端著水盆出來的黃寅撞了個滿懷。
好在二人都不是尋常之輩,那水盆中的多半盆熱水才沒有灑的到處都是。
黃寅好不容易穩住手中的水盆,正要發飆,朱祿卻搶先開了口。
「她情況怎麼樣了?」
黃寅一看是朱祿,身後還跟著江楓漁,便沒有發作。只是皺著眉頭說道:「還燒著呢,說了不少胡話,你們先進去,我去換一盆水來。」
說罷,看了江楓漁一眼,便離開了。
二人走進房中,坐在床邊的池冥站起身來,說道:「師兄,你們回來了。」
江楓漁對他招手示意了一下,而朱祿則直接坐上了池冥之前坐的地方,查看起白秋雨的情況來。
只見白秋雨仰面躺著,身上沒有蓋被子,而是依舊穿著朱祿二人離開時的衣服。大概是因為持續高燒的緣故,她的臉頰上一片現在是緋紅。
朱祿注意到,白秋雨那隻靠近床沿的手,正緊緊的攥著拳頭。而她那已經有些乾裂的雙唇,現在正在輕輕的抽動著,彷彿有話要說的樣子。
朱祿見狀,立刻俯身湊了上去,想看看是否能聽到些什麼。
誰知他剛一湊上耳朵,白秋雨便大聲喊叫了起來。
「狗賊張祿!你害了我家侯爺!我來取你的狗頭了!」
朱祿被嚇了一跳,連忙閃身站起,這才發現白秋雨雙手揚起,怒目圓睜地看著天花板,表情無比猙獰。
不過,只是幾秒鐘之後,她便再次閉上眼睛,恢復了之前那副虛弱的模樣,手也垂到了床沿之外。
朱祿和江楓漁二人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了一旁的池冥。
池冥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一直都是這樣,這句話也喊了好幾次了。」
「張祿是誰?」江楓漁嘀咕道。
「我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誰是侯爺。」池冥說道。
這時,出去換水的黃寅,端著一盆新打的溫水開門走了進來。
一看屋裡的三個大男人都站在地上,直勾勾地看著床上的白秋雨,而白秋雨的手居然耷拉到床沿外邊了,便有些生氣。
「你們這三個大活人,連照顧病號都不會么?人家白將軍這胳膊都垂下來了,就不知道幫忙扶一扶?這多難受啊?」
說罷,她連忙將水盆遞給池冥,自己坐到床前,將白秋雨的胳膊放好。
「寅寅。」江楓漁開口問道,「她除了喊那個叫『張祿』的名字,還說什麼別的了么?」
黃寅聞言,抬起頭看了看三人,反問道:「她又喊了一次?」
池冥將水盆放到床邊,點了點頭,答道:「嗯,把他們兩個嚇了一跳。」
「最開始倒是喊了一些別的,不過發音不太清晰,我們也沒太聽明白,只有這一句『狗賊張祿』,是最真切的,而且喊的次數也是最多。」黃寅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江楓漁一聽,又追問道:「還喊別的了?你好好回憶回憶,能不能學上幾句?」
黃寅知道事關重大,便點了點頭,努力的回憶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才重新開口說道:「對了,她喊過一句『金幣殺之!』還挺真切的,喊的時候也是咬牙切齒的。只是我們也不明白什麼『金幣』,還『殺之』,就沒太往心裡去。」
「金幣,殺之?」江楓漁一邊念叨著這四個字,一邊在客房裡踱著步子。
眾人也都開始思考起這幾個字來,房間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忽然,朱祿開口說道:「江兄,你記不記得許老說過,白起要自殺的時候,有一個副將,護著白起殺出了重圍。」
聽見這話,江楓漁眼前瞬間一亮:「靳必殺之!是靳必殺之!」
「對!就是,靳必殺之!」朱祿也興奮地點頭附和道。
這二人的反應,讓屋裡的黃寅和池冥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黃寅詫異的問道:「什麼金幣殺之啊?什麼是金幣啊?為什麼要殺金幣啊?」
江楓漁聞言,立刻笑著解釋道:「老婆,咱們華夏古時候,有個人屠白起,你知道吧?」
黃寅點了點頭。
江楓漁繼續解釋道:「白起後來被人陷害,有一個叫司馬靳的副將,在最後關頭救了他,我和朱兄猜測,白將軍所說的這個『金幣殺之』,應該說的是『司馬靳必殺之』的意思。」
黃寅一聽,瞬間恍然大悟。
池冥這時也問道:「那司馬靳要殺誰呢?」
還沒等江楓漁和朱祿解釋,黃寅便搶著解釋道:「笨蛋,當然是殺那個叫張祿的了。她都說了,『狗賊張祿,你害了侯爺!』」
說到這,黃寅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高聲喊道:「那侯爺就是白起了?」
江楓漁點了點頭,說道:「據我所知,白起因為戰功卓著,是被封了候的。」
「這樣就解釋通了,白秋雨現在一定是在做一個很長的夢,而在夢裡,她正在扮演著司馬靳,至於夢裡的情形,就只能等她醒了,咱們才能知道了。」朱祿猜測到。
「估計是這樣的,我再看看她的情況吧。」
江楓漁說著,便拉起黃寅,自己坐在了床邊,仔細探查起白秋雨的狀況來。
誰知,這一探查,就耗了一炷香的時間。
其間,江楓漁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黃寅見了,都給他擦了好幾次。
屋內眾人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要論治病救人,其他人還真的都是外行。他們也只能焦急地等待著。
房間內一度相當安靜,能聽見的只有白秋雨嘴裡時斷時續的囈語,和江楓漁愈加粗重的呼吸聲。
直到,江楓漁呼出了一口濁氣,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黃寅立刻遞過一條毛巾,搶先問道:「老公,怎麼樣?」
江楓漁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上又出了一層的汗珠,這才說道。
「白將軍體內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