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自飲毒酒
畫卿院里,御醫們努力了一個晚上,總算是把柏小凡體內的毒素清理了出來。
祁璟燁的洞房花燭夜,就是看著柏小凡的血液一點點的流失。
王府里是準備了補血的藥材,也不知道柏小凡有沒有命去吃了。
祁璟燁算是一直陪著柏小凡,如今也是有些疲憊不堪了。
昨日是婚事,王府里便就早早的準備了起來,祁璟燁心裡激動,在前一天就一夜未眠,這今天又沒有休息。
老管家把該囑咐的話囑咐給御醫之後,便就來勸王爺,希望王爺能夠先回書房裡休息一會兒。
看到老管家過來,祁璟燁才說:「有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下的毒。」
聽到王爺這一句話,老管家都懵了,王爺沒有開口讓他去查這件事,他也確實沒有準備去查。
祁璟燁一看到老管家如此模樣,便就知道他沒有去查,再想起昨天的事,便就問蘇言現在在什麼地方。
老管家回答:「王爺,蘇姑娘昨天晚上被您叫來畫卿院之後就一直在院子里跪著,此刻還沒有起身呢。」
「應該不是她吧。」畢竟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人,祁璟燁還真的不希望會是蘇言乾的事。
看著王爺,老管家認真的說:「蘇姑娘做什麼事情都是以王爺為第一考慮的,想必肯定不會傷及王爺你想要護著的人。」
點了一下頭,祁璟燁便就從這房間里出來,剛走到院子,就看到直直跪著的蘇言。
從昨天到這院子之後,蘇言就一直跪在院中,不肯離開,卻也不進入房間里。
走到蘇言旁邊,祁璟燁說:「昨日柏小凡的事,你可有所了解。」
「有。」
老管家跟著王爺出來,站在王爺的旁邊用眼神示意蘇言,不要胡說八道,不知道的事情千萬不能承認。
蘇言從來沒有注意過老管家,只是非常認真的抬頭看著王爺,說:「昨日我就發現了,並且還是我把柏小凡靠在旁邊的床邊上的。」
聽到蘇言這麼說,老管家急忙插口說:「你既然昨天就發現了王妃身體有異,為什麼不提前派人去告知王爺呢?」
祁璟燁也十分奇怪,按照蘇言的秉性,發生這種事,她不應該會隱瞞不報呀。
蘇言說:「因為毒藥是我下在她喝的水裡,哄她喝下去了。」
「蘇言!」老管家著急的喊了出來,這樣的回答等於是要命的呀。
祁璟燁的臉色都變了,此時再盯著蘇言,完全沒有任何的信任。
蘇言說:「王爺,奴婢知道現在這麼做王爺你心中肯定有所不喜,但是奴婢不想讓王爺後悔,所以只能如此之做。」
老管家急忙跪到蘇言的旁邊,隨後說:「王爺,蘇姑娘一定是在這裡跪了一夜跪糊塗了,所以才敢如此之言的。」
「我沒有糊塗。」蘇言著急的反駁,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王爺,那個柏小凡,她根本不是楚王的女兒。」
看了一眼蘇言,祁璟燁說:「把你知道都說出來。」
對著王爺溫柔的笑了一下,蘇言便就說:「王爺,那柏小凡,不過是當初楚王在路上見到一個和自己女兒長得差不多的女孩子,所以帶回了府邸。本來楚王是想著若是哪一日誰敢傷害楚靈昕,把柏小凡推出來作為一個擋箭牌。可未曾想到有一次家宴之時,那女孩突然跑出來,在眾人面前。楚王無奈,只能說那是自己的長女,因為從小體弱多病,所以才不方便見人。」
知道的還挺多的呀,不過祁璟燁的面部並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
蘇言接著說:「如果她真的是楚王的郡主,那還配得上王爺,可她只是一個普通奴才,她憑什麼坐上彥王妃的位置!王爺,她是在騙你的呀。」
「蘇姑娘。」老管家疑惑的看了一眼蘇言,隨後說:「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應該是郡主府的人告訴她的,看來你和楚靈昕暗中沒少聯繫啊!」祁璟燁說。
點了一下頭,蘇言回答:「還是王爺睿智,確實是楚靈昕郡主旁邊那個婢女跟我說的,就連放入水中的毒藥也是她一併給我的。」
「什麼時候給你的?」
蘇言說:「很久了吧,我也想不起來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王爺剷除了你身邊的危險之人,我保了王爺的周全呀。」
「糊塗呀,蘇言」老管家說:「王妃怎麼會對王爺有什麼危險呢?」
蘇言說:「老管家難道忘了嗎?當初就是那個女人身邊的又丑又老的老奴才在王爺的水裡下的毒,我也要讓她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
聽到蘇言這麼說,老管家急忙看著王爺,希望王爺能夠看在往日的主僕情面上,饒過蘇言這一次。
可是蘇言卻表示自己並沒有錯,王爺是不應該責罰她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
盯著蘇言,祁璟燁半天沒有說話,這個從小待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終歸還是要死在自己的手中。
老管家抬頭看了一眼王爺,從王爺的目光中他就明白,沒有人能夠再救得了蘇言了。
過了好一會兒,祁璟燁才說:「念著你我多年的主僕情面上,自己飲一杯毒藥吧。」
聽到王爺這麼說,蘇言本來跪的直直的身體瞬間跌在了地上,王爺真的會為了柏小凡要了她的命。
祁璟燁說完這話之後便就轉過身去,隨後說:「你若死了得去閻羅殿幫本王捎一句話,告訴閻羅王,本王要救的人他不得收走。」
難道自己連死都要去保證柏小凡的性命嗎?蘇言忍不住一個勁兒的苦笑。
祁璟燁沒有再與蘇言多說,而是直接返回了房間,他還得去照看自己心愛的人。
看著王爺的背影,蘇言再次坐直了身體,對著王爺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老管家跪在旁邊,此時他就算是給蘇言求情,這兩個人一個不會同意,一個也不會再保自己的命了。
隨後蘇言站了起來,對著這個畫卿院輕輕的一笑,便就轉身離開,從今以後在這世間在彥王爺的身邊,再沒有她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