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露端倪
第4章初露端倪
頭冒虛汗，江婉兒知道再不說實話自己可能當場就沒命了，趕緊一五一十地將後山的「機緣」道了出來。
原來她拜入北溟派時，因資質普通被分去了外門，修為進步緩慢。
後來無意中在外門後山發現一處古修洞府，內中藏有功法秘籍，並且還有諸多丹藥，這迷仙散正是其中一種。
她得到這些資源后，便轉修了功法，並且修為進步神速，成為了外門中的天才人物，更是有許多男修大獻殷勤。
然而外門生活因為女修的爭風吃醋，總是不大如意，這才打起了連鶴的主意。
聽她說完后，程立同荷雲對視一眼，都覺得蹊蹺。
北溟派立派已有好幾個紀元，這外門後山從未出現過古修洞府，散修一般會選個無主之地坐化，而有功法傳承的宗門修士都坐化在宗門深處，所以這古修洞府出現在外門，就顯得頗為異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程立他們也不再保留，逼迫江婉兒交出在洞府中得到的功法，想要一探究竟。
江婉兒心中憤恨，卻不得以交出了功法。
程立他們粗略一看，似乎確實是一部普通的玄級功法，仔細一看，還真是道家正統功法！
再觀江婉兒的氣息，也不像是邪魔歪道般晦澀渾濁，難道真是他們弄錯了？
兩位老祖再次對視一眼，這修仙界的水渾濁得連渡劫期修士也看不清了嗎？
殿內再次安靜了起來，兩人傳音商量一通后，便決定暫且放過江婉兒，棋子放在明面上才是最安全的。
程立狀似思索一番，冷著臉道:「鑒於小女尚無大礙，這次便不要你的性命，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去戒律堂領罰！」
不是不氣，但是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況且有時候活著，說不定也是一種折磨呢。
江婉兒還以為逃過了一劫，心中慶幸萬分，將恨意壓下，面上千恩萬謝地告退了。
戒律堂對殘害同門的行為絕不姑息，這懲罰看來夠這姑娘喝一壺了。
處理完罪魁禍首，就輪到連鶴了。
說實話程立和荷雲對他都是有點失望的，這女修的手段雖然不易察覺，但是連鶴身為宗門花了大量資源培養的精英弟子，竟然真讓程雪中了招。
所以當程立提議讓他去思過崖外圍苦修時，荷雲老祖也沒多說什麼。
要知道這思過崖中常年陰風陣陣，築基弟子即使在外圍也容易被這如同鋼刀的勁風刮傷，這懲罰比戒律堂規定的嚴重多了。
連鶴自責於自己的疏忽，也沒反抗，直接就去領罰了。
看著徒弟頭也不回地走了，荷雲老祖心中欣慰，自己的教育也不算太失敗！
現在殿內只剩下兩位老祖，和已經睡得四仰八叉的肥崽子，看著懷裡打著小呼嚕的小丫頭，程立莫名又糟心起來。
當初就不應該生孩子！
但是心中不管怎麼後悔，這該要的賠償還是要堅持的，程立盯著荷雲不說話，這面無表情的樣子，讓荷雲一陣心塞。
「我這裡有一部鍛體的地級功法，很適合小雪兒，等她一歲后開始鍛體，一應藥物都由我出！」荷雲白了一眼，溫潤如玉的男子也有了幾分無賴相。
最後，拿著功法的程立還算滿意地走了，在路上抱著小崽子，顛了顛她那肉乎乎的小身子道:「下次再被個四品不到的毒藥放倒，我就把你賣嘍！」
回應他的只有小崽子睡熟的呼嚕聲，似乎還嫌他太吵，皺了皺淡淡的眉毛，小肥腳一點也不老實地踢到了他臉上。
看著小崽子的惡行，程立嘆了口氣，道:「算了，你還是把我給賣了吧！」
……
等程雪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睡了這麼久，一醒來就囔囔著餓了，程立只好任勞任怨地煮獸奶去了。
小崽子蹲在鍋旁邊，不住地咽口水，讓一旁的煮夫覺得倍有成就感。
然而程雪喝完就不認人，狂飲三大海碗后，腆著個小肚子，打了個飽嗝道:「煮腦了！」
程立當場丟了勺就要給這瓜娃子一個教訓，然而剛擺出這架勢，小崽子就扶額嚎叫:「哎呦，痛！痛！痛！」
程立真以為那迷仙散留有隱患，頓時緊張起來，小心翼翼道:「莫哭莫哭，看有小水球！」
說著手上凝出了一個小水球，程雪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趁著小崽子呆愣的一瞬間，分出一縷神識進入了她的神府，一番檢查后，卻見她的神府凝實了不少。
自家小崽子生而知之，程立身為渡劫大能，自然是有感應的，但隨著她與這方世界的接觸越來越深，此界天道也降下法則，抹去她的記憶。
這對她今後的修行也是有利，所以程立也就順其自然了，雖然抹去了記憶，但是神府終究是容納過這海量的精神印記，所以天生就比常人的神府寬闊，這也是為什麼程雪沒被迷仙散迷去心智的原因。
然而小崽子的神府寬而不實，容易被外界異物入侵，可作用於神魂的寶物可遇而不可求，而且就算有，也只能等到她十歲修鍊了才能使用，所以程立才一直捂著不讓她與外界接觸。
如今經過這一番波折，她的神府變得更加凝實，也算是解決了一項隱患，因禍得福了。
程立滿意地點了點頭，總算不是白受罪一場！
然而一想到崽子剛才騙得自己團團轉，程立又生氣起來，一定要給她個顏色看看！
程立收回神念，眼睛一瞪，剛要發作，卻見面前的小崽子迅速變了臉，金豆豆說來就來，邊哭邊喊道:「要涼，要涼！」
程立:「……」
算了，這顏色還是過段時間再給她看罷了。
鬧劇來得快散得也快，院子終於清凈下來，因為那個戲精小崽子終於吃飽喝足，要睡午覺了。
程立坐在邊上，哄她入睡，手上拿的是修仙界最暢銷的話本，講的是各種遁天入地的故事。
小崽子精神卻是很好，久久不願入睡，翻了個身，問道:「我的貓去哪了？」
雖然程立將事情一五一十地給她講了一遍，她還是有些迷糊，畢竟是個不滿一歲的小孩子，還不知道人心險惡。
「跟別人走了！」雖然迷仙散對靈獸沒什麼作用，但經過此事，程立看它不順眼，就讓連鶴帶走了。
「小鍋鍋呢？」
「修鍊去了！」
「大鍋鍋呢？」
「哪來的大哥哥？」
「抱我那個！」小肥臉笑得蕩漾。
「那人比爹爹還老，你個眼瘸的小丫頭！」荷雲真論起來，輩分比程立大多了。
「真的嗎？」
「嗯」
「那為什麼看起來你比他老？」
「乖，閉嘴，快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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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