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翻版魚玄機
看到樂天撲嗵一聲倒在地上,尺七先是一怔,隨即笑出口來:「二郎莫怕,你家姐丈己然打點過衙門,說你昨日醒來后變的痴痴傻傻,縣衙己經將此事壓了下來!」
倒在地上的樂天鬆了口氣,面色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
「二郎,你家姐丈李都頭還讓我傳話與你,快些回家,沒事不要在外晃悠,若是被那呂家人看到,少不了再去衙門告你!」尺七又說道。
點了點頭,樂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著尺七向家中走去。
沒有電視、沒有電腦,又沒有什麼娛樂節目,這日子可怎麼過?適應眼下身份的樂天不免長吁短嘆,這才穿越不到一天,就感覺自己無聊到了極點。
行走間,樂天看到不少百姓聚集在一座建築門口看熱鬧,嚴重缺乏娛樂活動的樂天停下腳步,好奇道:「尺七,這些人圍在這裡做什麼?」
看著那人口聚集之處,尺七說道:「每月適逢三、六、九日,知縣大老爺坐堂審案,有人來縣衙打官司,街上無所事事的閑漢便來看熱鬧!」
「在這裡做甚?」就在這時,樂天的耳邊傳來一聲低叱,抬頭望去卻見一年近三旬、身著箭袖皂衣的捕快冷目望著自己,隨即又低聲對自己說道:「午時去我家一趟,有事說與你聽!」
說完,那捕快轉身向縣衙內走去。
望著此人背影,樂天搜索著融合的記憶,隨即想了起來,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雙親早逝,一直靠姐姐照顧,這對自己說話的捕快正是自己的姐丈,仗著頭腦靈活又會使些拳腳棍棒,做了縣衙里的快班都頭。
聞言,樂天也不在縣衙外看熱鬧,顧不得在一旁看熱鬧的尺七,徑直向姐姐家走去,眼下己至午時,自己又不會生火做飯,倒不如去姐姐家蹭吃蹭喝來的方便。
未時剛至,李都頭才帶著幾分酒意回到家中,顯然是有人吃請,看眉間喜意顯然是收了好處。
見夫君回家,樂家娘子免不的嘮叨幾句,端些茶水上來與丈夫醒酒。李都頭喝了口茶水對樂天說道:「二郎,泰山泰水大人過世后,為兄與你阿姊一直照看於你,供你在塾館讀書,你念書不成也便罷了,居然蹴鞠蹴的險些丟了性命惹上官司!」
見丈夫訓斥弟弟,樂氏不滿的白了眼自家男人。
沒有理會自家娘子,李都頭接著說道:「我看二郎也不是走科舉仕途的料,倒不如為二郎在縣衙里謀個差事做做,賺取些好處將來也好娶妻生子,總比遊手好閒的強!」
「二郎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何苦與胥吏為伍?」樂氏撇嘴。
「你懂甚麼?」李都頭罕見的訓斥自家娘子:「你當走科舉仕途又是那般容易的,這平輿縣自我大宋開國至今,莫說是中過進士,就是中過舉人的也是寥寥,倒不如與二郎謀個差事早做打算,免的蹉跎了年紀!」
樂氏語塞,李都頭又說道:「今日那呂家告了官,說二郎蹴鞠將他家三郎撞傷,想要訛詐些好處?」
「我家二郎也是受了傷的!」樂氏忙說道。
「你家官人我在衙門裡做事,又怎會讓自家舅弟吃虧!」李都頭得意,又對樂天說道:「二郎,這呂家在平輿雖不是有權勢的豪門卻是大門大戶,況且縣衙里也有呂姓族人做書吏,二郎且先回老家避避風頭,過些時日再回縣城!」
「二郎,你姐丈說的對,還是出去躲下的好,這錢你且拿在身上!」姐姐樂氏也是贊同,拿出些銀錢遞與樂天。
把錢揣入懷中,樂天又寒暄幾句,便回家收拾衣物出城而去。
剛剛出了縣城,樂天先是吃了一驚,只見各處道路都有差伇看守,檢查來往車輛盤查過往行人,似乎發生什麼事情。略做打聽,樂天才清楚其中原由,近來平輿走失了幾個小娘子,眼下官府正在大力緝察案件。
樂天鄉間老家在李屯鎮,距離平輿縣城不過三十餘里的路程,只是樂天幼時就住在縣城,這鄉間老家倒沒回過幾次。眼下當值早春三月,處處柳綠花紅,樂天走走停停倒也自在快活。
行了一個多時辰,大片烏雲飄來,幾乎將整個天空遮住,更有零星雨水不時落下。眼見暴雨將至,樂天四下張望,見里許外有座道觀院落,忙加快腳步趕去。
行至觀前叩門,沒過多久觀門吱吜一聲開啟,見得一個道姑開門與自己對視,這道姑不過二十幾歲,身材胖瘦適中,皮膚白皙細膩,生的倒也有幾分姿色。然而樂天注意到,這道姑一襲道袍下卻有粉色小衣露了出來,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
稍做打量這道姑,樂天突然想起在唐代曾有魚玄機這樣半娼半道的女伎,可以肯定這道姑定不是什麼正經來路,心下不免來了幾分興緻。
這道姑也在打量著樂天,隨即面色一沉:「此處是女觀,你一男人家來這裡成何體統?」
「原來是女道長在這裡修行!」樂天忙拱手一揖:「大雨將至,學生想借貴觀避……」
「既知是女觀,還不速速離去!」那道姑沉聲叱道。
「學生……」樂天有些吃不準這道姑的想法。
咔嚓……
就在樂天尷尬之際,一道雷電刺破天穹,將天地照的透亮,瓢潑般的雨水隨之傾泄而下。傾盆大雨,瞬間將樂天淋個通透,樂天再也顧不得言語,身形一閃,擦著女道姑的身形擠進了觀門。
看到樂天擠進觀門,那道姑怒道:「你這書生怎恁般無禮!」
抹去臉上的雨水,樂天賠笑道:「還請女道長憐憫一下學生,這暴雨突至,道長又怎麼忍心將學生趕出觀外,若學生淋雨受了風寒,怎好去參加府試考取功名?」說話間,樂天自懷中摸出一吊錢遞與這道姑。
這道姑見了錢,眼底閃出喜色,伸手接過:「小官人且在門口避雨,雨歇了,小官人就離去罷,若是被人見到,難免不會有人生觀中的口舌事非!」
「學生知曉!」樂天道,只是心中有些疼起那一吊錢,一碗湯麵才三個錢,這一吊錢著實夠自己十多天的伙食。
「啊……嚏!」春寒衣濕,樂天打了個噴嚏,忙道:「道長,貴觀可有地方容學生換下衣衫,學生怕這一身濕衣受了風寒!」
「也罷,貧道就好事做到底,與你間門房休息!」那道姑把樂天引到門首的屋子裡:「這客房都是供上香女眷留宿之用,今日就讓與你來歇息!」
在屋內,樂天擦去臉上水漬換身衣服又梳攏了下髮髻。卻見這春雨久不停歇,天色也開始陰暗入暮,無聊之下在觀中走動,權當消遣。
「你這小官人不好好在房內休息,在女觀內四處走動成何體統?」突然間,那道姑的叱聲在觀中響起。
樂天一驚,忙向那道姑望去,卻與那道姑四目相對,只見那道姑神色一滯,臉上的厲色登時消失的一乾二淨,眉眼間倒閃爍出幾分羞澀的春意。
此時的樂天己不復之前風塵僕僕的狼狽之態,又換了一身裝扮,顯露出一身好皮囊,難怪這道姑一臉花痴相。
前世花叢老手的樂天看出道姑眼中的春意,更加確認自己之前的斷定,這道姑絕不是什麼正經來路,心底的風流性子隨之蕩漾起來,便去捉那道姑的手。
那道姑拂開樂天的手,嘻笑道:「想來小官人淋雨受了風寒,貧道這裡還有些燒熱的湯水,小官人不如洗浴一番,免的身體生恙!」
「道長不如與學生一起洗浴,也不負這雨夜雅意!」樂天調笑道。
那道姑見樂天相貎堂堂神丰韻朗,身形更是雄健,春心蕩漾起來,把一雙手撫向樂天的胸膛:「貧道也是識些字的,你們這些讀書人什麼都好,就是骨子裡透著酸氣!
樂天這副身體正值青春年少,哪裡經的起這般撩弄,立時感覺難以忍受,心中暗道好個婬貨,今日誤打誤撞來到這裡,遇到這姿色不錯的道姑可以享用,也算不虛此行了,想到這裡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片刻后,那道姑撥開樂天在自己身上捏、弄的手,道:「小官人先隨去貧道浴洗再行事!」
說話間,帶著樂天向偏堂走去。
「這觀中就道長一人?」見觀中只有這道姑一人,欲|火橫生的樂天試探著問道。
那道姑說道:「貧道的師姐幾日前去了府城,只留貧道一人在家!」
燈燭下,水霧氣氤氳迷離,樂天除去長衫露出精壯的胸膛,惹的那道姑情動,伸手在樂天的身上撫弄著,立時將樂天的火頭挑弄起來,便來扯這道姑衣上道袍:「道長不來與學生一起共浴么?」
說話間,那道姑身上的道袍被樂天扯了下去,露出裡邊粉色衾衣,隨之苗條柔軟的身段出現在樂天的面前。那道姑也不顧忌,伸手替樂天除去身上的內衫剝了個赤條條,將樂天按坐在浴盆里:「奴家己然浴洗過了,先伺候小官人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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