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困
狄敬元雙目一縮,猛地一拍桌子,法力激蕩之間,他身側的桌子瞬間化為齏粉。
「你說什麼?仙城的陣法對他無可奈何?」
「是……」
「他修為幾何?」
「眉心顯現練氣八層修為。」
「哼,區區練氣八層你們都攔不住?要你們何用?」
「屬下無能……」
「傳令下去,封鎖城門,本都衛親自去會會他!」
狄敬元說完,體內靈力一轉,額頭顯現出築基三層的法相。
「狄都衛,你不用去了,府尊有令,放他離開,仙盟的人不得阻攔。」
忽然,外面有人未經通稟進來,狄敬元見了來人,頓時神色一肅,起身向來人行禮,並恭敬地將來人請往上座。
來人是名絕色少女,石榴色的長裙將她的身材襯托地凹凸有致,讓人見了血脈噴張。
可偏生,狄敬元在她面前低頭垂眸,大氣都不敢出。
少女神色冷漠地看了眼太師椅,露出一個頗為嫌棄的眼神。
「不必,本使只是來傳令的!」
「是,屬下立刻照辦!」
狄敬元馬上拿出蘋果撲拉絲,將不阻攔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只是,城主府那邊的人,我們是不是要打聲招呼?」既然勞動府尊大人身邊的心腹右使大人柳如煙來親自下令,可見這個叫候九朝的……是府尊大人看重的人。
聞言,柳如煙淡漠地開口:「不必。」
……
同樣的一幕亦是在城主府,城主親衛所發生著。
親衛頭領正要親自去攔截候九朝之時,城主身邊最得力的大姑姑桃紅便親自來下達城主的命令。
不許阻攔,殺人出城的另有其人,不是候九朝。
……
桃花坡,光禿禿的,別說桃花了,連野草都沒有一根。
這裡與其說是一個山坡,不如說是一個山坳。
雖距離永邑仙城不遠,但,許是荒蕪的原因,不但人跡罕至,就連鳥都沒有一隻。
所謂鳥不拉屎的地方,應該就是說的這裡了。
蕭沫兒嫌棄地想。
可是,她和朱八借差點把桃花坡都翻遍了,都沒有候九朝的身影。
蕭沫兒的性情頓時就不好了。
她拿出蘋果撲拉絲,準備質問給她消息的人,卻看到候九朝的消息。
「二師兄,不好,我們被騙了,大師兄不在桃花坡!」
胖砸臉色一黑,也反手招出蘋果撲拉絲,果然……
「哈哈哈,竟然被你們發現了,真美意思。」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忽然,地面一陣顫動,一張閃爍著金芒的網瞬間將蕭沫兒和朱八借個裹了個嚴實,並懸在半空之中。
「張得全?姚潔?是你們?」
數道人影從遠處掠來,除了姚潔和她的兩名女隨從,還有張德全和三名練氣九層的男修。
「張德全,若是沒有我,你已經葬身蟒腹了!」蕭沫兒心中發寒,這個人,是她救了的。
張德全道:「不錯,若不是你救了我,為也沒有機會在此設下陷阱,劫掠你!」
蕭沫兒和朱八借掙扎,可是他們越是掙扎,金網的金芒就越盛,他們兩個就被裹得更緊。
姚潔鄙夷罵道:「真是蠢貨!」
張全德向姚潔拱手道:「姚道友,人已經抓著了,我們說好的傭金……」
姚潔示意身邊的人扔了個儲物袋給張德全。
張德全用神識一掃,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來。
他一顆靈石沒拿,就將儲物袋遞給跟著他來的修士。
「那我們就按照之前說好的,此女身上其他的東西我不要,我煉製本命法器缺少材料,只要她身上的鐵鏈。」
姚潔如毒蛇般的目光盯著蕭沫兒:「我只要人!呵呵,沙七蘅,我要讓你嘗便這世間最慘的滋味再慢慢死去!」
聞言,朱八借氣急敗壞地罵道:「姚潔,你個死八婆,你不得好死!」
姚潔笑得花枝亂戰:「朱八借,你放心,你這一身肥油我也不會浪費,拿來做香胰子正好。」
香胰子?
那不是香皂么?
姚潔竟然要用二師兄的肥油熬制香皂?
蕭沫兒跌入谷底的心,寒氣四溢。
她沒有殺姚潔的心,可是姚潔卻三番五次要置他們於死地!
蕭沫兒從先帶來,她根深蒂固地認為,沒有人能隨即決定旁人的生死。
所以,哪怕姚潔一次次挑釁,她想過整她,卻沒想過要她的命。
而現在……
蕭沫兒覺得,自己的堅持……很滑稽可笑。
面對殘忍的人,面對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自己的堅持,就顯得那麼的可笑。
她,錯了!
「姚潔……我要殺了你!」蕭沫兒認真地說道。
姚潔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得更誇張了她指了指蕭沫兒,又指了指自己:「殺了我?沙七蘅,你傻了吧?
就你這樣的,你怎麼殺我?」
被困仙網捆得更粽子似的,還妄想殺了她。
「我們拿了東西走人,就不打擾姚道友的雅興了。」
跟著張德全來的人明顯不耐煩了。
女人就這樣,磨磨唧唧的,人都抓住了,要虐要殺又不動手,跟兩個將死的人說這麼多廢話幹嘛?
顯示她口才好嗎?
說完,那三人也不叫張德全,直接朝蕭沫兒和朱八借走去。
微風徐徐,虛空中飄來兩片雲彩,雲彩上分別站著兩名美貌傾城的女子,其中一人身著淺綠色衫裙,冷艷如空谷幽蘭,一人穿玫色宮裝,艷麗如盛開的牡丹。
兩人在虛空中相遇,一名神情冷漠,一名笑拈如花,兩人眼神相觸時,像是有電光在閃爍。
宮裝女子妖嬈一笑:「喲,這不是冷府尊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冷幽蘭冷哼一聲:「你邵城主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兩人設置了隔音結界,下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她們說話。
邵牡丹聞言笑容更勝:「你不是賭咒發誓說不管十郎的事兒了嗎?怎麼又顛兒顛兒的跑來救人?真是口不對心。」
冷幽蘭漠然的目光掃過沙七蘅和朱八借,道:「就那一對廢物,有何救的價值?」
不經過調查貿然行事,將自己至於險地不說竟一點反抗的能力和對危險的辨識都沒有,死了就死了。
邵牡丹諷刺道:「真是冷血。」
冷幽蘭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你不冷血你去救啊!」
邵牡丹:「放心,我會幫他們報仇的,這裡的人,我會幫他們殺個乾淨,誰讓他們動十郎徒弟的歪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