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護妻狂魔
席炎第一次跟我一塊兒進劇組,他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哇!那不是席氏集團的總裁席炎么?」
「是啊,他怎麼會來這裡?」
「他是跟顏兮一塊兒來的,不會是為了讓之前那些緋聞不攻自破吧?」
「難道他跟顏兮的關係並沒有媒體寫得那麼糟糕?」
耳邊傳來許許多多的聲音,但我看身邊的席炎並沒有把這些閑言碎語當一回事兒,而是繼續牽著我的手往化妝間走去。
「你要不要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不用,我看著你就好。」
我化妝的時候,席炎就一直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他灼熱的目光讓我有些不自在,畢竟這裡那麼多的外人。
「你那麼看著我做什麼?」我瞥了他一眼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看著你。」
我望著鏡子中的席炎,只見他用手撐在桌子上,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待會兒我拍戲你會看么?」
「嗯。」
正式開拍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坐在導演身邊的席炎,他對我微微一笑,那雙眼睛彷彿在訴說著鼓勵我的話。
我回以一記微笑,隨後進入角色中與李澤君對戲。
「那時候你說你要一統天下,是為了讓百姓不再被戰爭傷害,不再流離失所,對么?」
李澤君背對著我,我深情的望著他的背影。
「公子,我相信以後你會一一實現你所期待的事情。」
李澤君站在綠幕下負手而立,「贏了天下,卻輸了一個人。」
李澤君轉身回眸,他的目光夾雜著憂傷與深情。
「夏如雪,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是否會選擇認識我?」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我走到李澤君的身後,慢慢地從他的背後把他抱住,靠在他的背上說道:「你好久都沒有見你練劍了。」
「我也許久沒有聽你彈琴了。」
「卡!」
導演一喊卡,我隨即放鬆下來,總算一遍過了。
不一會兒,造型師走過來幫我補妝,一旁的李澤君則笑著誇獎我,「顏兮,你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那也是李老師你教得好。」
「孺子可教。」
補完妝,我跟李澤君又繼續拍今天的要完成的戲份。當我拍完戲,我見席炎還在原處等著我,我便笑著走到席炎的身邊。
「等了一天,累了吧?我們回家吧。」
我擔心席炎待會兒會發作,不想讓大家看見他痛苦的樣子,我連衣服都沒換,妝也沒有卸就直接跟著他離開了劇組。
我跟席炎剛坐進車裡,席炎立即痛苦地全身顫抖,臉色也變得格外蒼白。
我抱著席炎,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又發作了?」
席炎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就這樣靠在我的懷中。
他握住我受傷的手,撫摸著我手心上的紗布。
「我沒事,腿上的傷也不嚴重,好在今天拍的戲份不需要多大的動作,露個臉就好了。」
我看了一眼開車的明辛,問道:「什麼時候回到別墅?我看席炎的樣子忍得有些難受。」
「很快,少夫人你耐心等一下。」
我能等,可席炎或許等不了。
「有沒有什麼止痛藥?」
明辛有些無奈的說道:「少夫人,止痛藥用了反而更痛,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研發出這樣的霸道病毒。」
我抱著席炎,感受到他越來越痛苦,我的心也跟著揪疼起來。
「打電話給封戮他們,問一下他們想到辦法沒有,總不能讓席炎繼續這樣忍受痛苦,都已經折磨他一個多月了,他會崩潰的……」
我抱著席炎不知不覺的落下淚來,當眼淚滑過我的嘴角,我嘗到了眼淚的味道,是苦澀的。
回到別墅,席炎瘋了似的衝進客廳,瘋狂的砸著東西,不論貴重價格,凡是能被他看見的都難以倖免。
我望著滿屋的狼藉,我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
「席炎……」
我衝過去抱住席炎,在他的懷裡大聲的哭著。
「席炎,怎麼辦……我怎麼才能幫你……」
下一秒,席炎吻住了我的唇瓣,他霸道的啃咬著,我能嘗到我嘴裡有了血腥的味道。
我想,如果能減輕他的痛苦,我疼一點又算什麼呢?
他禁錮著我脖子,瘋狂的吻著,當他的薄唇觸碰到我的耳垂時,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我抓著他的腰身,低聲喊著他的名字。
「席炎……我愛你……」
席炎把我一把抱起,讓我坐在鋼琴的蓋子上,他一點點兒解開……
……
幾個小時后,席炎的藥效褪去,他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但我卻被他折磨得快要散架了。
「對不起。」
「沒關係,只要你好好的。」
席炎抱著我,把頭埋在我的脖子處,不一會兒,我感覺我的脖子上濕漉漉的,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席炎的眼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除非情到深處。
「席炎,不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么?你怎麼哭了?」
我伸手幫他抹去臉上的淚痕,在碰到他的眼淚時,我鼻子一酸,竟然也哭了出來。
他拿著我的手,用他的臉蹭著我的手心,他甚至還在我手心上落下一吻。
「席炎,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席炎搖搖頭,把我抱上二樓的主卧。
「你睡吧。」
「你不睡么?」
席炎的眼睛充滿了血絲,我擔心的抱著他,「陪我一塊兒睡吧,很晚了。」
「好。」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彷彿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我伸手摸了摸身旁,感覺空蕩蕩的。
我猛然睜開眼,發現席炎不在身邊,我擔心的衝下床,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上就衝出房間。
我心跳加速,擔心得要命,直到看到席炎平安無事的站在門外跟秦憤說著話。
「秦憤?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事情有了進展,所以我過來跟席炎說一下,順便帶他過去。」
「去哪?這個時候要去哪?」
我看了一眼窗外,現在似乎是凌晨三四點的時間,月光很亮,外面很寂靜。
秦憤似乎有事瞞著我,他眼神有些閃躲,欲言又止的樣子更是讓我感到不安。
「到底什麼事?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么?」
秦憤看了一眼席炎,席炎走到我的面前,告訴我:「秦憤他們已經找到辦法治好我,只不過這個辦法有風險。」
我驚恐的望著席炎,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秦憤,「什麼風險?」
在席炎回答之前我都不敢胡思亂想,就這麼看著席炎,等著他的下文。
「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什麼?」我抓著席炎的手,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就沒有萬全的辦法么?為什麼……我……」
我此刻腦子很混亂,除了擔心與害怕,還有很多很多複雜的情緒在裡面纏繞著。
「秦憤,難道就沒有其他安全又有效的辦法么?」
「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如果繼續等下去,我擔心席炎的身體會承受不了。」
秦憤說得也不無道理,即便席炎的意志力堅定,可夜夜受到這樣的折磨,任誰都無法永遠扛下去。
「可是……」
「小顏,我想嘗試,我不想繼續傷害你,也不想你再看到我這副樣子。」
既然席炎都決定好了,我還阻止什麼呢?
我忍著眼中的淚水,吸了吸鼻子。
「好,我陪你。」
不論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陪在席炎的身邊,我還怕什麼呢?
待我跟席炎換好衣服,我們則坐上秦憤的車子。秦憤親自開車載我們去封戮的別院,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不是醫院。
「秦憤,為什麼我們要去封戮的別院?」
「醫院我們擔心不安全,封戮的別院安保比較嚴格,在席炎接受治療的階段我們可以保護他。」
聽到秦憤這麼說,我放心了許多。
「對了,那封戮的腳治好了么?」
「醫生說有康復的可能,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康復的。」
封戮的腳都能治好的話,我想,他們找的醫生肯定都不是等閑之輩。
我握著席炎的手,給予他鼓勵的微笑。席炎則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他溫柔的時候,我總是莫名的開心,由衷的想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秀恩愛。」
「我們哪有秀恩愛?」
秦憤有些不滿的吐槽道:「我這個大燈泡在這裡都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你還敢說沒用秀恩愛?」
席炎板著臉說了句:「開好你的車。」
「護妻狂魔,還真是。」
聽到護妻狂魔四個字,我不禁低著頭偷笑起來,或許,這個梗我會笑一輩子。
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車子總算停了下來,我下車看到一座古風的別院佇立在自己的面前,便好奇的問了身旁的席炎。
「這就是封戮的別院?」
「嗯,這是他比較隱蔽的院子,除了我們幾個,極少人知道。」
我點了點頭,隨即跟著席炎的步伐走了進去。
別院的長廊掛著橘黃色的燈籠,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就是燈光太暗,周圍有些看不清讓我有一點點的害怕。
我緊張的抓緊席炎的手,席炎彷彿知道我怕黑似的,反抓住我的手,還把我摟在懷裡。
走過長廊,眼前就是燈火明亮的前廳,封戮就坐在輪椅上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