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父子夜話

「王，小殿下在外面求見！」寢瀾殿內廂房中李德朝還在看奏摺的傅蘇瀾滄請示道。

「不見！」他頭也未抬直接道。

「是！」李德聞言欲言又止后只遺憾般的應了聲「是」。

「等等，你說誰求見？」他突然抬頭緊張道。

「回王，是小殿下！」已經轉身的李德聞言一喜忙又轉身道。

「外面風雪這般大，快讓他進來！」他放下奏摺起身緊張道，冷宮到這裡怎麼也得走半個時辰啊！這孩子自君香去世后就搬去了冷宮，只因為那是君香自瀾衣那孩子出宮后，君香跟他賭氣后住的地方，這孩子跟君香一般犟，說不理他一不理就是五年啊！在李德出去后他趕緊理了理自己的著裝。

「見過君王！」傅蘇瀾君進去后直接下跪行禮道。竟是不願叫父君。

「孩子！你終於捨得來見我這老骨頭了，說吧！」他沒有叫起，這地是暖的，跪著也不會凍著。

「我要出宮！」他看向他直言。這一看才發現他的發似乎有些微白，臉上的皺紋似乎也比以前多了。

傅蘇瀾滄聞言沒有說話，這孩子雖然一直不見他，但他想他的時候就會偷偷地去看他，看他一天天長高，看他因為瀾衣的信高興的如同捉到了蝴蝶的小童子。他的那些書簡有瀾衣尋來也有他放進去的。他不願意用他給的東西，他只好說那些是瀾衣的。可被他發現了他只好寫信給瀾衣，瀾衣又只好從蘭堰派人千里迢迢的送來。

「李德，你先出去守在殿門處。」有些話不能讓有心人聽了去。

「是，王！」李德看了跪在地上的傅蘇瀾君一眼后出去了。

「我知道你恨我，因為你姐姐和你母主。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一件事，本來打算你及冠了再告訴你的。你姐姐不去蘭堰國的話，就是你去，我和你母主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你去，所以只好讓你姐姐代替你去。你的母主因為這事鬱鬱寡歡而去，若不是因為你還小擔不起大任，我也想隨你母主而去。

你去為質，你姐為棋，所以你姐她是蘭堰國的棋子。這就是把你換成你姐的代價，這些年你姐不進宮是因為怕暴露了身份，讓其他境國有所察覺。

你只知道我無情，可我若是不這麼做整個瀾滄境的子民誰來守護。你皇爺爺去的早，留下這爛攤子，當年若不是蘭堰國相助這瀾滄境早就是南岑國的一部分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那代價就是要瀾滄境君王的嫡齣子為質女為棋。你姐姐是我的女兒，我就你姐姐一個女兒我怎麼會不心疼！

可你是唯一一個嫡出的男兒是要繼承君王之位的人我們怎麼會讓你去！

這瀾滄境以前也是稱為「國」的，只是那時候嫡庶爭鬥讓外敵有機可乘，是也從那以後這君王之位只有嫡出的男兒可繼承。

還有瀾庭是你的哥哥，但不是親哥哥，他父親是我哥哥一個你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你想出宮就去吧！出去磨練一番再回來我會讓瀾庭與你一起去。下個月南岑國國王大壽，你姐姐會以蘭堰國的舞姬身份出面，但是你要當做不認識她，不然你們兩都會處身於危險之中。

你就這麼一個姐姐，你不能帶給她危險也不能讓自己有危險！你姐姐在外面的名字叫蘭段香。」這麼多年傅蘇瀾君不理他，他受夠了，他不再瞞著他了。

「父君，你竟瞞了這麼多年。」他眼角有淚，心中複雜無比，原來姐姐竟是替他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