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百草谷遇雷貓
岑優一看大事不妙,急忙在紫瑾的身後加上一個木盾護體,只聽轟隆的一聲,木盾被擊了個粉碎,紫瑾噗地噴了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
「鎖兒……」紫皇不顧一切的向弟弟跑去。
岑優定睛一看,好傢夥,渾身烏黑,皮毛上儘是藍色閃電條紋,大如牛犢,四肢粗壯,似豹非豹,似狸非狸,弓著腰,渾身的毛聳立著,呲牙咧嘴發出陣陣低吼,正是那隻雷貓。
岑優把劍橫在胸前,做好防禦的準備,眼睛一點也不敢離開雷貓,雖然知道自己不敵,但是眼下也只有他還有點修為,爭取點時間讓紫皇他們逃脫,就算是拼了命也得保護好兩個師祖。
紫皇扶起紫瑾,試了試還有心跳頓時鬆了口氣。
「我攔住他,你們快走……」岑優抹著頭上的汗珠,聲音顫抖地說道。
「你攔不住的,快點離開……」紫皇招呼岑優一起逃。
岑優搖了搖頭,「那樣我們都會死的。」
紫皇嘆了口氣,眼睛濕潤了,要不是他執意來這裡,也不會出這事情,岑優一旦有個三長兩短,他必定要愧疚一輩子。
「哥……哥……青……青靈果。」紫瑾艱難地說。
「還要個屁青靈果啊,快走……」紫皇說完,背起弟弟就走。
雷貓豈能容忍自己的地界被侵犯,咔嚓一道閃電劈向紫皇,這又怎麼躲閃的急,紫皇就覺得眼前一黑,立馬暈了過去,渾身好似燒焦一般。
岑優大喊一聲沖向了雷貓,可是他的速度哪能跟上雷貓呢,還未等他近身,雷貓抬手就是一道閃電向他劈了過來。他早早運起三層木盾,還是被劈了個粉碎。岑優頓時覺得胸口一熱,嗓口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一道黑影閃過,雷貓來到岑優面前,抬起粗壯的利爪要將獵物拍碎。
岑優渾身癱軟,已經動彈不得,再看紫皇紫瑾,一個被雷電劈的渾身焦黑,一個生死未卜,萬念俱灰,他默默閉上了眼睛。
突然傳來清脆的女聲:「孽畜找死……」。
一道火光射向雷貓,那速度也不下於閃電。雷貓騰地一下跳了起來,瞪著雙眼,怒視這傷害的來源。
這時從洞口飛出兩個女孩子,目測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個身著青藍色的衣衫,另一個穿著粉紅色的衣衫。
岑優一見是兩個女孩兒頓時心中一涼,可隨後他又一陣狂喜,因為他從這兩個女孩兒身上感受到巨大的靈壓,雖然不知道什麼境界,但是絕對在結丹之上,說不定和這隻雷貓真有一搏之力。
「既然還不離開,就休怪本姑娘出手了。」藍衫女子手成蘭花狀,雙臂舉過頭頂,大喝一聲:「千水捆縛。」
雷貓迅速閃躲,可是沒有躲閃之處,因為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被一層水覆蓋著,而且這些水在慢慢地收縮,最終把它緊緊的困在一個水球里。雷貓畢竟是陸生生靈,他發現自己被困在水中,很是焦慮,拼勁力氣掙脫,想要在沒有憋死之前逃出去。
「這傢伙力氣還真不小,我這捆縛堅持不多久了。」藍衫女子剛說完,水球砰地一聲破了。
雷貓皮毛盡濕,它抖了抖身上的水,兩眼發紅,開始暴怒,咔嚓一道雷劈向兩個女子。打的兩個女子四處躲閃,這雷道之術可是以快,准,狠著稱,元嬰期以下幾乎沒有逃離鎖定的機會,元嬰期之後有了瞬移能力才能自保。
岑優看著兩個女子移來移去,大概知道這是元嬰期的前輩在幫忙解圍。他慢慢爬到紫皇紫瑾身邊查看兩個孩子的傷勢,紫瑾還好點,只是受了重傷,昏了過去,而紫皇被雷劈過之後,呼吸微弱,脈搏緩慢。他哪裡知道紫皇紫瑾的儲物袋裡全是救命的丹藥,只盼望兩位元嬰前輩儘快趕跑雷貓好過來救救這兩個活祖宗。
「姐,這麼躲來躲去不是辦法啊。」紅衫女子焦急地說。
「你移到它後面,我做個分身引誘它。」藍衫女子說完,雙手結印,一個水分身現了出來,同時紅衫女子也移動到了雷貓身後。
「地火牢。」紅衫女子趁著雷貓分神放了一個火牢,活活將雷貓困在火堆里,不時聞到一股燒毛的味道。
「姐姐趁現在……」
藍衫女子祭出自己的法寶,那是一根藍色綾段,喚做水刃綾,只見她一轉,整個綾段頓時暴漲十倍有餘。
「快撤了火牢。」藍衫女子說道。
「收。」紅衫女子火牢一收,瞬間移動到藍衫女子身後。
藍衫女子一聲嬌喝,綾段運起水刃陣,這是一種水屬性的功法,利用水的快速旋轉形成水刀,既能將對手困住,又能施以進攻,綾段旋轉起來將雷貓包裹在裡面,只聽裡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還伴隨著雷貓的慘叫。
緊緊幾個呼吸,綾段停止了轉動,變回一般大小回到藍衫女子手裡,再看那隻雷貓,渾身都是刀傷,血肉模糊,已經氣息奄奄的躺在那裡抽搐,多半是死定了。
「這個畜生還真是了得,雷系的東西果然都不好對付。」藍衫女子收了法寶,和紅衫女子一同走到岑優面前。
岑優俯首拜道:「謝兩位前輩出手相救,晚輩蓬萊門弟子,來此試煉,我的這二位同門傷勢過重,還請二位前輩出手一救。」
藍衫女子道:「不用多禮,我們是南明宮弟子,既然你們是蓬萊門的,我們自然會救,放心吧。」
「姐姐……」紅衫女子轉過臉剛想問什麼。藍衫女子問道:「這兩個孩子是你的同門?如此低的修為為何要出山試練?」
岑優點了點頭說:「他倆是本派老祖的關門弟子,這次出山是為了採藥煉丹試煉,結果出了這事。」
藍衫女子眉頭一皺,與妹妹相視一望,點了點頭。隨後她雙手一合道:「凝露。」,只見四周亮晶晶的水露懸空漂浮,緩緩地凝聚到女子的指尖上,形成一顆晶瑩透亮的水珠,女子在這顆水珠里注入了靈力,又將水珠在紫皇額頭上一點,瞬間紫皇整個身體被一層水膜包裹,水珠的另一側還連著女子的手指,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水膜中,幾個呼吸的工夫,紫皇身上的焦黑沒有了,但是氣脈還是很微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你放心吧,他沒什麼大事兒,只是……」藍衫女子話還沒說完。
「咦,經脈這麼強大,不好。」藍衫女子驚奇地說道,趕忙收了功法,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被瘋狂地吸收,根本不由她控制。
再說紫瑾,被紅衫女子打出淤血之後,脈搏也恢復正常了,不過還是昏迷的狀態。
「你的傷勢呢?」藍衫女子見這兩個孩子沒事了,又詢問岑優的傷勢。
「晚輩沒有大礙,多謝兩位前輩出手相助,敢問前輩名號,日後蓬萊門定將重謝。」岑優雙手抱拳,叩首道謝。
藍衫女子莞爾一笑,道:「什麼重謝不重謝的,自古南明宮與蓬萊門交好,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岑優見兩個師叔祖無礙,自然放心很多。
「那隻雷貓的妖丹我要取走,其他的東西你們留著吧,還有,你的這倆師叔祖真的太弱了,除了傷勢恢復挺快,才凝氣初期不到的修為,真不知道蓬萊老祖怎麼看上這等廢物。還找個廢物來保護廢物,你們蓬萊門是沒人了么?」紅衫女子面帶譏笑的諷刺道。
「住口,外人面前沒大沒小,凈給南明宮丟人。」藍衫女子冷著臉訓斥妹妹,「嘴怎麼那麼刻薄,家師都怎麼教你的,等回去掌嘴。」
紅衫女子低頭垂手,一臉的尷尬,被姐姐訓斥一通,大氣不敢出。轉身去取妖丹了。藍衫女子對岑優說:「實在汗顏,家妹沒有禮數,讓蓬萊門見笑了,還望見諒。」
岑優也不敢搭話辯駁:「豈敢豈敢。」
紅衫女子取完妖丹,便和藍衫女子轉身離開。
臨走前,藍衫女子停住腳轉身問:「對了,聽說蓬萊老祖一直閉關不出,五年前出關也只在三禁峽,沒有離開半步,可有此事。」
藍衫女子突然發問把岑優問懵了。「回前輩,確實如此,但是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岑優也沒有提及兩位師叔祖的事。
「哦。」藍衫女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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