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配藥救人
「姐姐,你怎麼了姐姐……」紅衫女子一見姐姐吐血當時就慌了。
「毒……我的水罩沒能……沒能擋住。」就一瞬間,藍衫女子的臉色開始發黑,你就知道寒毒門這十絕毒有多狠。
紫皇一看大事不妙,趕緊上前扶起藍衫女子,將一顆百解丹塞到她口中,
「水。」
紫瑾遞過一壺水。藍衫女子趁著還有意識,將丹藥咽了下去,臉上的色澤緩和許些,可還是失去了意識,昏迷了。
「姐姐,你怎麼樣了,你說話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姐姐……。」紅衫女子緊張地拉著姐姐的手。
「不要緊,毒已經克制住了,但不能完全祛除,三天之內死不了。」紫皇將女子放平躺,淡淡地說道。
「小子,你能救得了我姐姐嗎?」紅衫女子沖紫皇問。
紫皇眉毛一挑:「嗯?」隨即說道:「你大我幾歲啊,你一口一個小子,真拿自己當老祖了呢。」
「你……你好大的膽子……」紅衫女子鳳目怒視。
「哎呀,好啦,都什麼時候了,救人要緊。」紫瑾拉了拉哥哥的衣袖。
紫皇瞥了女子一眼再沒搭腔,自己坐在地上左手托著腮幫子,右手在地上不停地畫圈。
一陣沉默……
「有辦法了么?」紅衫女子還是抑制不住焦灼的心情,弱弱地問道。
「沒有……」紫皇果斷地回道。
「沒辦法你裝個思考的樣兒幹嗎?耽誤我時間。」說完就要帶她姐姐離開。
紫皇沒好氣地說:「不想讓她死就別碰她。」
「要不傳音給師門吧。」岑優對紫皇說道。
「你可拉倒吧,這地方離師門相去萬里,你用什麼傳音,派人去傳信,等師門來人,這人都死透了。」紫皇瞥了瞥嘴。
紅衫女子一聽急的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別看她修為已經是元嬰期,可是她的心性還是個小女孩,再加上常年在師門閉關修鍊,從來沒有經歷過生死,所以心性沒有太多成長。
「我就知道,女流之輩,就知道哭。」紫皇道,再一看紅衫女子哭的甚是嬌憐,心中有些不忍,便上前安慰道:「別哭了,別看我的修為不高,但是我追隨師傅學習丹道也有五年了,完全救回你姐姐我不敢保證,至少可以延長她的時間。」
「你會丹道?」少女果真不哭了,抬頭略帶懷疑地問。一聽說是蓬萊門的丹道,紅衫女子安心下來。
紫瑾走上前說:「那是,都學五年了,等我們這次試煉任務完成,我們就是正式的煉丹師了,怎麼樣,是不是……」
紫皇說:「行啦,話怎麼這麼多。」紫皇打斷了弟弟的碎嘴子。轉過頭又問女子:「你叫什麼名字?說我聽聽。」
「我叫皇甫姍,我姐姐叫皇甫嫣,我們是南明宮的弟子。」少女說的欲言又止。
岑優驚奇道:「喲,親姐妹,你們不會是西涼國的人吧?」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紫瑾白了岑優一眼。
「我……我們的確是西涼國人氏,在很小的時候就與家人走散了。」皇甫姍說道:「後來被南明宮的修士救了,我們跟隨他到了南明宮……」。皇甫姍開了話匣子,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停停停……打住吧,都什麼時候了,你跟我們說書呢在這兒。我就問你名字,誰問你那些個了。」紫皇一看皇甫姍叨叨叨叨沒個完,趕緊讓她閉嘴。
「我這不是讓你更多了解我們嗎?」皇甫姍嘟囔道。
紫皇沒好氣地說:「我說你有病吧,你姐可躺在那兒呢。」
「哥,快想辦法救救那個姐姐吧。」紫瑾見哥哥又在懟人忙催促道。
「你剛才說這個毒叫十絕毒是吧。」紫皇問。
皇甫姍點了點頭說道:「十絕毒是寒毒門十種絕命毒藥統稱,一共有十種,每一種都是無葯可醫,中之必死。」說完又開始哭。
紫皇心中一驚,說道:「居然如此兇狠,不過……」
「不過什麼?」紫瑾問道。
「無葯可解?這沒道理啊,世間萬物,物物相剋相生,十絕毒,一定有其解藥。」紫皇背著手老氣橫秋地說道。
三個人同時頭一扭:「廢話。」
「我還沒說完呢,你看看你們。既然十絕毒敢叫無葯可解,這說明什麼?說明解藥就是這十絕毒本身,而且這十種毒藥相剋相生,你們說有沒有道理。」紫皇說完,三個人若有所思。
紫瑾撐著腦袋問道:「所以呢?然後呢?你想以毒解毒?那你也得知道方子啊。」
「皇甫姍,你可知道你姐姐中的是十絕毒中的哪一種?」紫皇問道。
皇甫姍低頭想了很,搖了搖頭。
紫皇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十絕毒當中隨便哪一種的配方。」
皇甫姍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十絕毒中一種毒藥的配方。」
「知道一種有個屁用。」紫瑾撇撇嘴。
「笨死了,一環扣一環,知道一種不就知道十種了。解毒就是根據毒性的方向,加以疏導,比如要保持水溫正常,涼水加多了,就加點熱水唄,依我看,這個十絕毒就是一種解一種,一物剋一物。」紫皇解釋道。
「雖然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但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皇甫姍點了點頭。
紫瑾道:「有個屁道理啊,你就算配出十絕毒來,你知道皇甫姐姐中的哪一種毒,應該用哪一種解藥嗎?」
紫皇思索片刻,一拍腦門有了主意:「岑優,快去捉些兔子來,越多越好。」
岑優也沒多問,趕忙跑去捉兔子,可這荒郊野地的,連個草都沒有上哪去抓兔子,沒辦法,他祭出飛劍,飛向別的山頭,碰碰運氣。
「哥,你要兔子幹嘛?」紫瑾問道。
「試藥啊,皇甫姍,你快把你知道的那種毒藥方子給我。」紫皇問道。
「等等,我找找,吶,是這個。」皇甫姍從儲物戒里翻出一張羊皮,遞給了紫皇。紫皇接過來,快速一掃,笑了。
紫皇道:「你確定是這個?這都啥破玩意,還十絕毒。」
皇甫姍說:「我確定,我們在泥澤灣抓到一個寒毒門的藥師,從他身上搜到這個藥方,他交代這是十絕毒中的一種,還說是門派秘密,想以此換條生路。看來那個老毒物應該是知道藥師泄露門派秘方的事情了,所以才追殺我倆,想要搶回秘方。我肯定不會拿我姐姐性命開玩笑吧。」
「那行吧,別看十絕毒兇狠無比,這製作材料卻是平常所得,也是,誰會拿珍貴的材料做毒藥呢,來紫瑾,跟我一起把十種毒藥配出來。」紫皇興奮地說道,他一見配藥就興奮。
兄弟兩個看完配方,開始著手配藥方。紫皇因為經常自己配改丹方,對藥性非常熟悉,配藥方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問題,他以皇甫姍給的那個藥方為基礎,配出解藥,然後再根據配出的解藥繼續配解藥,就這樣一環扣一環,把十種毒藥的藥方都推算出來了,並以甲乙丙丁午己庚辛壬癸為標號。最後第一個藥方果然是最後一個藥方的解藥,十絕毒環環相扣。
「吶,你照著我寫的這些配方採藥去,快點。」紫皇把配好的藥方遞給皇甫姍。
皇甫姍一臉的為難:「我,我也不認識藥草啊。」
「我跟你去,我認得。」紫瑾說道,這時候懷裡的三目鼠也鑽出來吱吱地叫了兩聲。
皇甫姍袖子一卷:「那還等什麼,快走。」拉著紫瑾就沒影了。紫瑾啊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不知道飛哪去了。
紫皇守在皇甫嫣身邊,用袖子給她遮著太陽,一邊給她擦著虛汗。此時的皇甫嫣氣息越來越虛弱,嘴唇已經烏黑烏黑,臉有點發青,血管開始鼓漲。摸了摸心跳,快得厲害,急的紫皇也是冷汗直冒,可別心臟衰竭而亡了。
岑優帶著一個大籠子先回來了,全都是野兔子,大概有二三十隻的樣子。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夠嗎?他們人呢?」岑優問道。
「採藥去了。」紫皇應道。
兩人沉默不語。
「哥,我們回來了。」過了許久,紫瑾和皇甫姍兩個飛了回來。往地上扔了一大堆草藥
紫皇拿出小丹爐,點了一張符籙對紫瑾說:「我配量,你趕緊煉藥。」
雖說紫皇善於配丹藥,對藥劑量掌控得好,可對火候掌控不如弟弟,於是兩個人一個配藥,一個煉藥。不多時,兄弟倆把十種毒藥全都煉了出來。
紫皇回頭對岑優說:「你去刷刷丹爐。」岑優接過丹爐,找地方刷爐子去了。
「皇甫姍,你從你姐姐體內逼出一些毒來。」紫皇拋過來一個小瓶子。
皇甫姍聽罷,馬上接過來,從姐姐體內逼出了小半瓶的毒血。
紫皇取出小刀,每隻兔子都割一個小口子,然後把毒血塗了上去,毫無例外,十隻兔子都中了毒,一個個那模樣瘮人。
緊接著,紫皇取來剛剛配好的十種毒藥,挨個的實驗,觀察兔子的反應。
有的兔子直接爆體死了,有的通身發綠,有的化為一灘血水,總之各種各樣的死法,慘不忍睹。
唯有一隻,在瞬間失去知覺后,渾身發紫,但呼吸卻變得平穩許多。不多時,這隻兔子竟然睜開了眼睛,蹬了蹬腿兒,跑了,眾人一見頓時歡呼起來。
紫皇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皇甫姍也破涕為笑。紫瑾取來相應的解藥,給皇甫嫣服了下去。
服完葯,皇甫嫣的情況漸漸好轉,紫皇一摸脈,應該無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