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岑優登台比試
經過半晌,鍊氣期弟子的比試已經漸入尾聲,接下來就是築基期弟子的比試。只見台上上來兩個少年,一個身著墨綠青衫,一個身穿粉色衣衫,雙方行了一禮就算是開始了。
青衫少年從口中吐出一把靈刃,此刀月牙形狀,少年的手往刀柄上一握,這把刀竟然一分為二,原來是把雙環刀。
粉衫少年則把儲物袋一拍,祭出一根木棍,這根木棍雕著龍頭,龍頭口裡含著一顆紅色的珠子,混子身上盤著龍身,長約三尺有餘。
兵器一亮,算是開了打,青衫少年雙手一拍,兩把月牙刀飛快地旋轉起來,變成兩個光圈,散發著銀色的光芒,氣勢洶洶的朝著粉衫少年打了過去。
粉衫少年手一揮,那根木棍接下光圈,叮噹五四的打了一通。正當打得不可開交之時,粉衫少年的棍子飛出一條火龍,嘴裡含著火球,場上瞬間熱了起來,一片叫好聲,這木根裡面封印著火龍的龍靈,看招式應該是茅三聖的徒子徒孫。
這隻龍靈搖頭擺尾,一尾巴就把兩把月牙刀掃到了一邊兒,緊接著一個大火球噴向了青衫少年,少年趕忙閃躲,接回了月牙刀,推出來一個罡氣,還未等火龍使下招,月牙刀又合二為一,從裡面飛出一對冰鳳凰,好傢夥,鳳凰本就是一雄一雌,如今兩隻同時出現,那真的是珠聯璧合,這兩隻大鳥無論從功法還是從本體都力壓火龍,倆人這就算鬥上法了。粉衫少年心裡一慌,自知不敵,龍族本就不是鳳凰一族的對手,更何況是火龍對上冰鳳。
青衫少年一見粉衫少年神色驚慌,嘴角微微一笑,兩隻鳳凰長鳴一聲,翅膀一展,場上瞬間感受到絲絲寒氣,火龍遊走在兩隻鳳鳥之間,不停的向兩隻鳳鳥噴火,鳳鳥也不畏懼,利爪抓住龍頭,就像鷹捕蛇一般,粉衫少年自然著急,見青衫少年正在對付自己的火龍,利用這個間隙,棍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飛到了青衫少年背後,只一棍,打的青衫少年吐了血。天上的冰鳳也鬆開了爪子,火龍順勢而上,纏上冰鳳的脖子,粉衫少年催動靈力,給火龍又添了一把火,冰鳳在如此高溫之下,開始變小。青衫少年趕忙把冰鳳收了回去,道了一聲:「我認輸。」
台下沸騰了,粉衫少年在築基期的時候就能一邊鬥法,一邊操控武器進攻,說明他的神識非常強悍,而青衫少年明顯做不到一心二用,在這上面吃了暗虧。
司徒智看后哈哈大笑:「屬性克制都沒打贏,那個小子白瞎那一對冰鳳凰了。」
紫皇看著覺得特別驚奇,這個兵器裡面怎麼還能飛出來動物來。
「司徒兄,這兵器裡面怎麼會飛出火龍還有冰鳳呢?」紫皇問道。
「你們還不知道?很多妖族大限的時候會把自己的部分精魂封印在兵器裡面,這樣的兵器不但更有靈性,而且在對戰之時還能把精魂釋放出來助戰,你們蓬萊門沒有這種兵器么?」司徒智很是奇怪,這都是常識性問題,怎麼會不知道呢?
「讓司徒兄見笑了,我和弟弟自幼跟隨家師學習丹道,並未修習功法,更沒接觸過什麼兵刃鬥法。」紫皇尷尬地笑著解釋道。
「你們是丹師?天哪,我終於見到蓬萊門的丹師了。」司徒智一臉興奮,他如今困在結丹中期已經好些年,修為進速越來越慢,眼看著身邊這些從小玩大的玩伴超過自己,司徒智心裡不是個滋味兒。家裡家大業大,子嗣眾多,他的修為在家裡都排不上數,若是再無精進,以後也只能某個差事,了此一生了。當他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兒是蓬萊門的丹師之後,心裡有了盤算:都知道蓬萊門的丹藥能促進修為,每年家裡也就分配那麼幾顆,若是這二位能舍幾瓶丹與我,豈不是修為大增?
「不知道貴派的比賽,我們蓬萊門能不能上去小試一下,切磋切磋。」紫皇問司徒智。
司徒智一愣,這些年武靈殿舉辦的賽事從來沒有別的門派參與過,於是便回道:「這個在下並不清楚,若是小兄弟想上台賜教,可以問一下對面的執事。」
「婉嬛姐姐,有勞你走一趟,到對面的包廂中詢問一二,若是能參與,給岑優報個名。」紫皇轉過臉對婉嬛說。
婉嬛還未說話,岑優啊的一聲:「什麼?讓我去比賽?」
紫皇點了點頭:「是啊,不是你難道是我啊,我想看看兩個門派功法有什麼不同,取長補短嘛,怎麼,怕了?又沒讓你去越級挑戰,都是築基期你怕啥。」
岑優說:「怕倒不是怕,主要人家是主,咱是客。他們贏了,像是不給客人面子,咱們贏了,主場臉上掛不住。」
司馬智笑著說道:「閣下不必擔心這個,比賽而已,若是閣下能登台,我第一個給閣下吶喊助威。」
婉嬛轉身去了對面包廂,包廂里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見到婉嬛來了都起身行禮。婉嬛回禮之後,對三人說道:「對面有蓬萊門的貴客,想上台討教幾招,不論名次,不知道合不合規矩。」
一個老頭兒問:「可是宮主的貴客?」
婉嬛說:「正是。」
三個人一合計,說道:「既然蓬萊門的道友想切磋一二,便留個姓名,我等安排一下。」
婉嬛把岑優的姓名寫在參賽薄上,道了個禮出去了。
又鬥了幾場,場上主事喊到:「諸位安靜,來自蓬萊門的一位道友想上台與我派切磋一二,築基期的弟子哪位願意上台?」話音剛落,台下跳上一位壯漢,巨碩無比,高九尺有餘,一陣隆隆的話音:「我來討教。」
岑優一看這架勢:「我你媽,這麼大個頭,你這是坑我啊。」
紫皇和紫瑾哈哈的笑了起來:「去吧大保鏢,別給蓬萊門丟人。」
岑優轉身出了包廂,上了台,地下一片安靜。大個子哈哈大笑:「待會你小子留點神,若是丟了性命,俺可不與你蓬萊門交代。」台下看客哄堂大笑。
岑優也笑了起來:「道友說的是,看你五大三粗的,肯定有一身力氣,還望手下留情啊。」
兩方拜禮之後,開了打。
大個頭托起一個三角錐,像一座小山,刷的一下飛到了岑優頭頂,瞬間漲的巨大無比,一個泰山壓頂落了下來,岑優瞅著空隙趕緊躲開,轟隆一聲,砸在檯子上。這力道雖說渾厚,可速度並不快。大個頭哈哈大笑,三角錐變了形狀,化作一個長矛槍,刺了過來,岑優祭出飛劍,和這柄長矛斗在一起,叮噹叮噹一通亂打。
包廂里紫皇一等人正緊張的觀戰,手上也滲出了汗。
長矛打了不一會兒,一個剎那化作千萬個泥點大小的飛針,密密麻麻沖岑優射了過來。岑優心裡一驚,暗呼一聲:我的媽呀。趕緊運起罡氣罩,手裡的劍飛快旋轉,抵擋飛針。大個子趁勢,小飛針把岑優包裹起來,又變成了三角錐,岑優被困在三角錐里。
台下赤明山的弟子一片歡呼,大塊頭雙手叉腰,站在台上仰天大笑。突然三角錐裂了個大口子,緊接著岑優沖了出來,抬手就是一鞭子,大個子躲閃不及,硬生生吃了一鞭子,當時血就下來了,身上一道血痕,鼓了起來,人飛了出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場上瞬間沒了動靜,原來這個三角錐是大個頭用土煉製的靈寶,隨行變換很是靈活,可偏偏遇到岑優的木屬性功法,在裡面直接把三角錐破開了。
大個頭起了身,吐了口血,叫囂著把三角錐化作一個大鎚子,狠狠的砸向岑優,岑優這時候也不慌了,看清楚對方功法套路,心裡有底。倆人又叮噹五四地打了起來,岑優賣了個破綻,藤鞭把大個子捆了個結結實實。這藤鞭上可都是倒刺,一根不差的全都刺進了大個頭的肉里,疼的大個子嗷嗷叫,咬著嘴,發出陣陣的低吼。
岑優施了一禮道了聲:「道兄承讓。」
大個頭臉上一陣臊紅,怒目而視,台下一陣唏噓。執事喊道:「蓬萊門勝。」
岑優藤鞭一收,大個子渾身就像蜂窩似的,全是木刺穿的孔,血嘩嘩直流。包廂里紫皇看見此景,心裡覺得要壞事,雖說刀劍無眼,可別鬧出什麼事情來。
紫皇站在窗口,沖台上的岑優喊:「下手太重了,真是不懂事。」
岑優抬頭一看,紫皇負手而立,似有慍色。趕緊低頭認錯:「弟子莽撞,請師叔祖責罰。」
眾人此時都抬頭看著紫皇,發現只是區區鍊氣期的一個小孩子,可再一看這個蓬萊門少年畢恭畢敬的樣子,心生疑惑。
紫皇說:「黑熊,托我下去。」
黑熊胳膊一曲,紫皇坐在黑熊胳膊上,二人寬寬落在台上,眾人仔細打量黑熊,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竟然在一個鍊氣期小孩子手下做事,更為驚訝。
大個子已經躺在台上,疼的直哼哼,紫皇怕刺穿了他的心肺,趕緊走上前去,從懷裡取出一瓶丹藥,給大個子餵了一顆。沒過一會兒,大個子身上的血不流了,傷口也開始恢復。
「好啦,起來吧,這麼大個子躺在地上跟個娘們兒一樣。」紫皇轉身回到黑熊身邊,黑熊蹲了下來,胳膊一曲,紫皇坐穩了,二人又飛回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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