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隱藏不了的鋒芒(二)

3.003隱藏不了的鋒芒(二)

"今年的花燈會與往年不同誒!怎麼都帶著面具呢,蠻好玩的,小姐我們也帶上好不好」翠兒興奮拿起手邊小攤上的一張鬼臉面具嚷嚷著,善若看到面具腦海中又莫名的浮現出那個陰冷邪魅的男子,想象著他戴上面具的樣子,便順手選了一副銀色的面具帶在潔凈白皙的臉上,「小姐,你帶上這個面具好美啊,我也要」兩人就這樣戴上面具從巷口走出來,翠兒這也要吃那也要買,善若對她很寵著從不拿她當下人看,又逢過節也就由著她玩鬧了,微笑著無奈的看著她上躥下跳。「翠兒,要不咱猜個燈謎好不好,若是你猜對了我就賞你吃糖葫蘆怎麼樣」善若指著頭頂的隨意一隻花燈逗弄起翠兒,「啊?小姐你這是存心饞我的不是嗎?明知道翠兒不識的幾個字的,怎麼能猜對燈謎的呢,哎!糖葫蘆啊糖葫蘆你教我識識字吧」「那就是不會猜嘍!所以啊,平時叫你多習字的嘛!老闆,給我一隻糖葫蘆」善若從荷包里捻出碎銀付了錢,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徑自走向燈市,偷偷的用餘光撇見被她氣得鼓鼓的翠兒,得意的笑了,笑的滿面桃花傾國傾城……花燈會最熱鬧的地方就是河邊了,綻放在水中的花燈是年輕人的最愛,那裡承載著他們對美好愛情的嚮往,譜寫的都是愛的寄語,也有藉此書寫思愁緬懷故人的,這些表達人們思緒的文字被放在花燈里隨流水飄向了遠處。

這樣美妙的日子皇城裡的皇子們也是按捺不住的,羽浩和羽澤也穿上簡單的便服戴上精緻的面具來到人群中,「今日猜謎大賽的第三題大家聽好了啊!上句是『昨夜敲棋尋子路』,相當有難度,要求對下句」,場面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屏住呼吸,有的是在沉思,有的是在等待能對上詩的人的聲音響起「今朝對鏡見顏回」十皇子羽澤開口朗朗答道,「好,答得好,請問這位公子能為大家解釋一下嗎?」」這個嘛!」羽澤本是聽到七哥羽浩低聲的對了這句,想混水摸魚的出出風頭來著,這都不行,看來還是不知為不知的好啊,

這時,一縷溫潤之聲穩穩飄進眾人耳中「這是取斜音也是雙關語,子路是孔老夫子的門生,所以下句這位公子同樣對的是孔老夫子的另一位門生名叫顏回,而上下句的句意也是對的工整無漏,意為昨夜下棋尋思棋子的路數到很晚,今早起來對著鏡子見到面顏浮腫的,公子才華橫溢實在不必如此謙虛」

「是啊是啊,我對的就是這個意思」羽澤得救了,滿臉堆笑的孩子氣望向為她解圍的女子,眾人也都稱讚這位女子的飽讀詩書。而間七皇子羽浩的心微動了,這原本是他對的句子,這其中的妙處他最了解不過了,微微頷首專註的端詳著佇立在人群中的那具嬌小伶俐的身影,銀色的面具遮蓋住了幾乎整張臉,但難掩其吹彈可破的肌膚,清澈靈動的美眸和那盈盈紅唇,湖綠色的羅裙被風輕輕牽起,腰間的鵝黃色飄帶縈繞著主人妖嬈的曲線隨風擺動,空靈脫俗宛若仙子,羽浩看痴了,同樣痴了的還有十皇子羽澤,還有,那個暗暗觀察她的冷艷男子。

突然間由遠及近的刀劍之聲,竹木破裂之聲打破了這場凝望,帶著面具身著異族服飾的一伙人與穿戴整齊訓練有素的一伙人激戰在一起,賞燈的百姓們紛紛叫喊著逃離,羽浩無意識地迅速牽起身邊這個美妙女子的手閃到一旁,羽澤和翠兒也跟了上來,「沒事,其中一夥是我們的暗衛,看看形勢再說」羽浩放開女子的手說到,

「小心」羽浩聞聲迅速閃身,只聽一聲悶哼,一支射破夜空的箭直直的插進了迅速撲來的黑影身上,「韓冰——」七皇子羽浩驚痛的望向為他擋箭的黑衣人,「你受傷了,快同我們一起走」就在七皇子伸手來攙韓冰時,身旁的女子不慌不忙的開口,「公子,不能移動他,他中毒了,跑動會使他心脈俱裂而死」聲音中沒有一絲惶恐和膽怯。

「七皇子,別管我了,你們快走來人目的明顯是你,他們各個高手,路數異常,很難判斷是什麼來路,七皇子先走為好」,聽到七皇子這三個字時善若的睫毛微顫了一下,自己無意之中捲入了怎樣的局勢之中尚未可知,不管了先救人要緊。隨後不由分說的撕開躺在地上的傷者的上衣,認真的檢查傷口隨口說道「遇到了,我必會救你,相信你的主子也不會棄你於不顧的」韓冰的心臟周圍已經開始變紫,周圍的血脈也開始有紫色蔓延的跡象,

「這位姑娘的話不錯,韓冰你要挺住,本皇子定不會棄你不管」。「你的暗衛能否抵擋的住,如若可以那我們需要就近找一處隱蔽的地方,越快越好,只能平著移動他,可以嗎」「可以,那就有勞姑娘了」說完羽浩抬人在前領路轉入一個深巷中,十皇子羽澤斷後,到了安全的地方,善若隨手取出銀針,三針並用封住韓冰的心脈,喂他吃下一顆紅色藥丸后,又在他額頭,腕處要穴一絲不苟的下針,每刺一下,擠出黑色血跡,待變紫的血脈漸漸恢復后,這才鬆口氣,站起身來拭去鬢角的汗珠。七皇子覺得這樣專註的神情很熟悉很熟悉,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上次在街上施救與煙花女子的她,勾唇一笑開口道:「這是我第二次看你救人」,善若疑惑的看了一眼羽浩,「可這的確是我第一次見到』七皇子』,何況我戴著面具,七皇子怎會認得?」七皇子羽浩沁心一笑「呵呵,這可能是機緣吧,姑娘,今晚我與十弟危險還未解除,都不便相送,以免給你及你的家人招來禍事,改日定會登門道謝」,翠兒也是從未見過刀兵相見的陣勢,害怕的要死,可是小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這話頭一起忙拉著小姐就要走,善若心裡也是害怕的,但見死不救她做不到,耽擱許久怕是爹娘也著急了,話別之後便帶著翠兒往家趕……

幾日都相安無事,下了早朝,羽浩和羽澤便回到鶯園,「韓冰,查的怎麼樣了?」,「回七皇子,當日交手之後,對方無一活口,情形上看是被藥物控制的,任務完成之後自殺而死。很絕的路數似是楚智的衛軍」,「不對,斷然不是楚智人,再查」,「屬下遵命」

「七哥,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呢?會不會是……五哥……」「羽澤,誰都有可能,待查吧,萬事小心就好,走,帶你去謝一個人」,「誰啊」,「自然是那天的那位姑娘咯,難道你不想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對了,七哥,那天忙亂中聽見你說是第二次見那位姑娘怎麼回事啊?」,「到了就知道了」……

「老爺,七皇子十皇子來訪」「哦?快去請」邁進紀府的大門羽澤疑惑了,但也沒多問,隨著進了書房的偏廳……

今日的善若穿戴的整潔乾淨卻很舒適,閑在家裡的她也沒有束腰,廣袖寬裙任意的隨風飄著好不愜意,在亭心湖悠哉悠哉的看著醫書,時而抬眼看看湖中的魚兒,「翠兒,準是你貪吃也以為魚兒同你一樣貪吃呢,喂得這麼胖,游起來笨死了」

「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丫頭啊?」七皇子羽浩老遠的瞧著她,十皇子卻錯愕了,「七哥,原來是她,你什麼時候知曉的?你這官子賣的可真不小啊」,

「小姐,小姐,那邊不就是那個……那個……?」尋著翠兒所指的方向轉頭,善若看到了兩個無比貴氣的身影,是他們?

「善若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今日我有事與紀大人商議,也是特意登門謝謝姑娘那日對屬下的出手相救」,善若當晚救人時並沒有暴露身份,看來七皇子絕非等閑人,洞察周遭的事物分毫不差,善若更是不敢相交過深,雲淡風輕的臉龐微露出禮貌疏離的表情,恭身道「人命重於天,理當如此不必道謝的,兩位請坐,」

幾人在亭心湖的角桌邊圍坐下來「呵呵,過幾天就是父皇的壽辰了,按理善若姑娘當應是在家苦練技藝,為何這等悠閑自在呢,是對自已過於自信了吧」七皇子很想逗逗這個處事淡然處變不驚的女子,

羽澤卻按捺不住見到善若的喜悅,忙搶過話頭:「善若姑娘自然是不用練的,我看呀那些大臣之女,無不是胭脂俗粉搔首弄姿的,各個是自命清高的主兒,跟善若姑娘比是千分萬分也抵不上的,善若姑娘還何須練呢!」突然想到了一件致命的事兒羽澤的臉驟然變了,怯怯的問道「不過,善若姑娘知道五哥嗎?喜歡五哥嗎?脫穎而出的話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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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的永夜—善若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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