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馬奶好酒
辛幼軒知道,扎浩這是在向自己挑戰,看了看看眾人,然後說道:「扎浩將軍,我知道你們蒙古好漢都善於飲酒,在下雖然酒量有限,但是為了讓大家高興,今天我就獻醜了。」
也速不花聽辛幼軒這麼說,心想:看你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能喝多少,哪裡知道扎浩這傢伙是個大酒鬼,就是在蒙古草原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喝的過他,此番他找你拼酒,分明就是想將你灌醉,好讓你當中出醜。
想到這裡,輕輕的拉了拉辛幼軒,想讓他放棄這場比試。
辛幼軒對也速不花微微一笑,示意不必擔心自己。
見自己的勸解也速不花並不相信,就急忙對自己的二哥忽必烈使了一個顏色,想讓阻止這場比試。
其實,自己妹妹的心意,忽必烈自是知道的,但是忽必烈的內心想的是想看看這個突然來到蒙古的少年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因為在忽必烈也想看看辛幼軒到底敢不敢和扎浩比試一下,膽量如何?
於是就對也速不花道:「妹妹,依哥哥,就讓幼軒安達和比試一下。」
見自己的哥哥也不幫助自己,也速不花氣的撅起了小嘴。
這邊,扎浩就立即命人搬來一壇,一壇的馬奶酒,堆的像小山一樣。
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壇,然後就順手將罈子摔了。
當年成吉思汗六十大壽的時候,天下大宴三天,酒宴正興時,成吉思汗最寵愛的妃子也遂對成吉思汗說:「大汗,如果你高山似的金身忽然倒塌了,你的神威大旗由誰來高舉?你的四個兒子之中,由誰來執政?請大汗趁大家都在,留下旨意吧!」
大臣赤老溫也上前說道:「朮赤剛武、察合台驍勇、窩闊台仁慈、拖雷機智,各有所長,究竟誰是奉神的旨意來接大汗大旗的,就讓上天為我們明示吧!今天是大汗的壽辰,就讓四兄弟一起出發,去為大汗找一份最珍貴的賀禮吧,走路羊頭總能找到最美的水草,獻上最珍貴禮物的那個,肯定是得到天神的眷顧。」
成吉思汗聽后,遙望遠方,思索了一小會,道:「最神勇的馬不會藏在馬群里,最矯健的雄鷹總是飛得最高,就這麼定了,明天此時,誰將最珍貴的禮物帶到這裡,誰就接過我的大旗」。
於是四兄弟各自出發了。長子朮赤騎著鬃火雲馬向東方奔去。次子察合台騎著尾烏雅馬向北方奔去。三子窩闊台騎著百口龍駒馬向西方奔去。四子拖雷騎著黑蹄騮驪向南去。
第二天,金烏西附、玉兔東升之時,大汗帳前的草原上已整整齊齊地排著五萬人隊伍,大汗坐在由三十八匹馬拉著的指揮車上,大臣、妃嬪御馬環侍左右,一面青色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月亮漸漸升到了半空,忽然,隨風飄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人群為之精神一振,心想:這是什麼香氣,比奶香更綿長,比美酒還醉人?
就在此時,馬蹄聲由遠及近,四兄弟同時到達。
朮赤獻上碧玉珊瑚,大汗將它放在車的左邊;拖雷獻上百年老參,大汗將它放在車的右邊;察合台獻上紫貂皮,大汗將它放在車的後邊;而窩闊台獻上的只是一個皮囊,大汗將皮囊上的木塞拔掉,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原來是一斛酒!大汗情不自禁的舉起了酒杯,喝了第一杯,大汗口齒生香;喝了第二杯,大汗通體舒泰;喝了第三杯,大汗連聲稱讚:「好酒」,「好酒」!隨即將此酒賞賜左右,草原一片歡呼。
只見大汗手一揮指碧玉珊瑚說:「此物雖稀有,但不當飢,不止渴,與我部無益」。又拿起貂皮說:「此物雖貴,但我部族中以此為衣者能有幾人?百年老參雖然難得,也只能滋養一人而已,這酒卻不同,它就出自我們草原,酒香而不膩,味醇而綿長,族人飲用可助酒興、強身體。四夷飲用可親和睦,去隱憂,真是待人之道啊。我以為四物之中以此酒酒最最珍貴」。於
是成吉思汗便立窩闊台為繼承人,御封窩闊台進獻的奶酒為「御膳酒」,因為此酒乃是用馬奶為原料釀造而成,因此俗稱』馬奶酒』。
辛幼軒沒有來到蒙古之前,並沒有喝過這種馬奶酒,但是中原地區自古就有釀酒,飲酒的傳統,而且技藝高超,各種美酒也是數不勝數,各種高低度數度的均由。
而馬奶酒,度數較低,初入口時,口感圓潤、滑膩、酸甜、奶味芬芳,因此這扎浩,一下子就喝了一壇。
但是人的酒量就好比一個水塘,存儲同樣的水量,如果是涓涓溪流,多注入一點,也無所謂,但是如果一下子就噴涌而入,恐怕一下子就將水塘的堤壩沖毀了。
扎浩自負自己的酒量在蒙古少有人及,才敢如此的喝法。
辛幼軒自幼在家中飲酒,講講的小杯品嘗,佐以美味佳肴,有時候甚至還以歌賦為伴侶,乃是一件極為高雅的舉動。
像這樣一口氣喝一罈子的江湖豪氣,辛幼軒雖然出身武林世家,平日確實一副翩翩詩書傳家的公子作派,因此看到扎浩喝猛灌了一壇之後,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這些細微的心思,扎浩這樣的人如此能夠覺察的出來,看到辛幼軒這樣的神情,還以為自己將辛幼軒嚇住了,不敢喝了呢。
於是就打了個酒咯,粗聲粗氣的說道:「怎麼了,小白臉子,不敢喝了是吧,那你就趕緊給爺爺滾回老家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說完之後,又走到也速不花的面前,滿臉堆笑的討好道:「怎麼樣,不花妹子,還是你扎浩哥哥威武,霸氣吧。」
也速不花本來就就有氣,看到扎浩這幅嘴臉,沒好氣的道:「滾到一邊去!」
就不再理會他了。
此時,其他人也都以為辛然不敢和這蒙古大酒鬼扎浩喝了,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