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歌表意
辛幼軒看到眾人的神情,也乜有生氣,拿起酒罈,但是他喝的很慢,似乎有點勉強,花了大約相當於扎浩三倍的時間才喝完。
扎浩看道辛幼軒這幅神情,一咧嘴,笑道:辛幼軒,第一壇就快不行了,就這水平還還敢和扎浩爭。
圍觀的蒙古眾人一時之間,也都議論紛紛。
這個時候,扎浩更得意了,一口氣就喝了六壇上好的馬奶酒。
辛然見扎浩已經有了醉意,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暗運神功,一揮手,只見其中一個酒罈的酒蓋就應聲二落。
然後用用真氣將酒罈托起,酒罈微斜,一股馬奶酒就正好留道辛幼軒的嘴裡,一直到罈子裡面的酒被喝完。
若論騎射的功夫,蒙古勇士可謂天下無人能敵,可是這種奇妙的內家功夫,一般的蒙古人何曾見過,都以為此辛幼軒是神仙下凡,會法術。
都驚呆了。
同樣喝完六罈子之後,辛幼軒就命人將一口大缸都注滿馬奶酒,然後雙臂一用力,將這口大缸舉起,喝了起來。
如果這些馬奶酒都裝子肚子裡面,只怕辛幼軒的肚皮都會撐破的。
其實辛幼軒待馬奶酒喝進自己的肚子后,將按照自己爹爹秘傳的內功心法,如平常運功一樣,將肚子的馬奶酒運用內力從腳底的穴道逼了出來,然後一直壓入了草地下面。
後來為了試探下自己最近功力的進步了多少,就乾脆化真力為三味真火,將體內的馬奶就蒸發成氣,一時之間,辛幼軒身邊充滿了濃濃的馬奶酒香。
按照這種方法喝下去,辛幼軒的酒量可以說是無窮無盡,想喝多少就能喝多少。而且這中馬奶酒本身有強身健體的作用,多喝點,對辛幼軒的功力有所增益。
待這一大缸喝完,扎哈也是嚇的有點軟了,心想:「這辛幼軒莫非會法術,一下子喝這麼多。「
其實他哪裡知道,若論真實的酒量,辛幼軒的酒量是遠遠的小於他的。
這個時候,辛幼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扎浩也照樣喝一大缸。
扎浩自是知道辛幼軒的意思,但是照這樣的喝法,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剛才還洋洋得意,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裝熊,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站在一邊,一邊在仔細觀察兩人斗酒的人忽必烈看到這種情形,心想:扎浩是托列哥那的侄子,如果讓他太難看,只怕到時候會惹惱了托列哥那,自己雖然不怕她,但是現在自己的阿布病重,如果為了這點事情,把他們都得罪了,也有點不划算,而且這辛幼軒乃是自己阿布和妹妹的救命恩人,初來乍到的,不明就裡,轉入了他們家族的紛爭,也不太合適。
想到這裡,忽必烈就起身,來到兩人中間,道:「幼軒安達酒量好爽,大家都很佩服,扎浩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你的酒量,本王一向是佩服的,說句大實話,本王是喝不過你的。「
扎浩雖然看似魯莽,但是此人托列哥那的心腹之一,受她的的熏陶,倒也不是不知進退,好不知趣的那種人。
見忽必烈這麼說,就借坡下驢,不再說什麼,而是惡狠狠的瞪了辛幼軒一樣,就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蒙古人最喜歡有本事的英雄,再加上大家平日對扎浩依仗著托列哥那的勢力欺男霸女早就不滿,只不過是敢怒不敢言而自,今天辛幼軒滅了他的威風,參加篝火晚會的眾人都是高興異常,載歌載舞來表達對辛幼軒的歡迎和喜愛。
辛幼軒,忽必烈,也速不花等人都重新入座,又暢飲起來,氣氛十分的熱烈。
慢慢的,忽必烈先喝醉了。
這個時候,坐在辛幼軒身邊的也速不花帶著醉意,問道:「幼軒哥哥,喜歡騎馬嗎?「
「賓士在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上,正是我嚮往的。「辛幼軒答道。
也速不花,美目流傳,對辛幼軒道:「那還等什麼。「
說完之後,就拉住辛幼軒的手,一起來到他的坐騎的旁邊,先讓辛幼軒上了之後,然後她就一躍而上,抱住辛幼軒的腰間。
馬兒長嘶一聲,邁開四蹄,奔跑起來。
也速不花的坐騎乃是一棗紅色的良駒,真是快如閃電,人坐在上面,好想騰雲駕霧一般。
兩人都帶這一點酒的意,辛幼軒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離的這麼近,耳鬢廝磨,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了辛然的心脾,真是陶醉。
也速不花最愛歌唱,此情此景,隨口就唱出了一手蒙古曲子:
深閨之中,
無盡的寂寞。
我的心中充滿著憂愁,
可惜的的是春天已經去了。
只剩下幾滴春雨,
歸人在何處。
眼中都是衰草,
砍不斷歸來的路。
這首歌曲唱的乃是傷春,離恨的閨怨詞。上寫傷春之情,下寫傷別之情。傷春、傷別,融為柔腸寸斷的千縷濃愁。按說和也速不花的此時歡快的心情不符的。但是也速不花就是喜歡李清照詩詞的那種凄美。
或者說,在也速不花的心中,這種凄美就是一種快樂的升華,一種不同的感覺。
待也速不花吟,辛幼軒有感而發,也唱出了一首:
遠處白茫茫的霧啊,
似乎連接著九重天。
壯闊的銀河,
千帆在飛舞。
那是魂牽夢繞的地方,
狂風慢慢止。
九萬里風鵬正舉,
風休住。
人亦飛,
大蓬舟吹取三山歸。
這首歌曲氣勢磅礴、音調豪邁,寫天、雲、霧、星河、千帆,景象已極壯麗,把生活的感受融入夢境,將屈原《離騷》、莊子《逍遙遊》以至神話傳說譜入宮商,讓夢幻,歷史與現實化為一體,氣度恢宏,豪放不羈,正是辛幼軒心中嚮往的性格和做派。
歌聲讓兩人的心靈更加接近。
也速不花一隻手抱住辛幼軒的腰,然後在馬背上一個旋轉,面對著辛幼軒,坐在馬上。
沒有言語,馬兒依然在賓士,兩人的深情凝神似乎在剎那間已經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