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看起來你比較強勢,不太適合你
然而事實上,安琪昱確實做了對不住柳岩銘的事情,只不過心在的柳岩銘也不想在計較那些過去的事情,他現在即將就快要離開這座城市,在離開這裡之前,他還有些心底話想要說。
柳岩銘看著與自己有些生分的安琪昱,猶豫了一下,還是闊步朝前了一下。
「琪昱,有些話我還是想要告訴你」
安琪昱不解的抬眸,正好看見的柳岩銘被過於放大的一張臉,心一驚,眼底露出了一抹緊張慌亂之色;柳岩銘看著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臉不好意思的。
「你,你有什麼事要說?」
安琪昱乾乾的笑了笑,想要緩解這樣尷尬的一幕,開口問著柳岩銘。
「你能不能等我兩年,在這兩年裡你可不可以不要戀愛,等我回來;如果不合適我覺得不會在糾纏你。」
柳岩銘乞求的眼神,看著安琪昱心底很是不舒服,為什麼要這樣;可是拒絕的話又叫他如何說出口?
「我...」安琪昱欲言又止的看著柳岩銘,眉頭緊擰,最後道了一句「好吧,我試著等你兩年,可是我不敢保證我不會遇上自己的喜歡人『這樣你同意嗎?」
事實上安琪昱已經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但是面對曾經的男朋友,如今的學長見朋友的男人,他也無法開那個口,直接的狠心拒絕他的要求。
「嗯」柳岩銘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瞬間附上了一抹笑意,眼底呈現的都是慢慢的幸福之意。
安琪昱無聲的嘆息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的,心底好像驀地壓上了一塊重石,呼吸都變得有些不痛快了。
柳岩銘送安琪昱回寢室的一路,嘴角都掛著淺淺的微笑,心底的快意不自覺地就跟著溢了出來。
回到寢室里,安琪昱彷彿周身支撐自己的力氣瞬間被抽空,整個人病怏怏的一股腦攤在了床上,孟軼梓蹙著眉頭,好奇的走了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被榨乾了?」
榨乾?孟軼梓會不會說話啊?姚苝雪不禁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收回自己的視線。
「什麼榨乾不榨乾的,我又不是豆漿蘋果,怎麼就被砸幹了?」
「那你這副樣子是幹嘛去了?不是說柳岩銘談話去了嗎?鬼附身啊?」
聞言,安琪昱有氣無力的淡淡看了她一眼,頓時就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了。
「苝雪,麻煩你能不能把她給我帶走」
說完,安琪昱就轉身朝裡面側了進去,鞋子都沒有拖;姚苝雪走了過來,拉起了孟軼梓就往回走去。
「欸,等等一下,琪昱你的鞋子還沒有脫呢:」
安琪昱不說話,一動不動的抱著枕頭蒙在自己的頭上,姚苝雪無奈的將孟軼梓轉過了一個方向,推到了韓子的床上,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著。
「孟大媽媽,你就不要再說了,琪昱自己的鞋子沒有脫,她自己都清楚」
「可是...」
孟軼梓還想要說什麼,姚苝雪一手捂在了她的臉上,眼神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孟軼梓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午間休息的時間往往都是流逝的最快,一眨眼,安琪昱正做到美夢的關鍵時刻,身邊就響起了一聲一聲孟軼梓聒噪的聲音。
安琪昱一個翻身,煩悶的打了過來,孟軼梓驚得一下沒有反應,姚苝雪眼明手快的拉過了姚苝雪。
孟軼梓一臉後知後覺的拍了拍胸口,呼著氣「嚇死我了」
「安琪昱,起床了!」
姚苝雪清冷的聲音不加絲毫情感的說道,空氣中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個度,睡夢中的安琪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唔,」迷迷糊糊揉著自己的眼睛睜開了雙眸,語氣帶著濃濃的倦意,說了一句。「怎麼了?」
「起床了,要去上課了」
安琪昱驚得一下就彈坐了起來,一臉還未睡醒的模樣,懵懵的看著望向自己的身前的兩個人。
「要上課了?」
「你還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姚苝雪總是這樣一臉淡漠,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安琪昱一愣,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衝進洗手間里洗了一把臉。
她現在倒是很慶幸,自己前面沒有脫鞋,現在也不需要在急急忙忙的穿鞋了。
「走吧,走吧」
安琪昱急急忙忙的就拉開門,走了出去,倒是姚苝雪和孟軼梓走在身後,顯得有些悠然自得了。
「琪昱你急什麼啊?你走慢點啦」
孟軼梓挽著姚苝雪的手,不急不慌的走在後面,說話的語氣也是不痛不癢的;安琪昱轉眸,一臉複雜的看著身後的兩人。
「你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
「因為時間還夠啊」
孟軼梓的一句話,差點氣的安琪昱吐出一口老血,安丘一臉幽怨的看著孟軼梓,時間還早,幹嘛她一睜眼的時候就露出一臉不得了的樣子。
害得她急急忙忙什麼都沒有弄好。
「對了,剛剛他找你去說什麼了?感覺你都睡得不太安穩。」
姚苝雪直勾勾的看著安琪昱,對於孟軼梓的這番問話,他懂啊壞死挺感興趣的;安琪昱知道她們指的他就是柳岩銘。
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安琪昱露出了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一臉無精打採的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像極了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緩緩開口。
「他說要我等他兩年」
「那你怎麼說?」
「我答應了」安琪昱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真是糊塗,那現在鄒飛池怎麼辦?難道是要他背上不光彩的小三名號,小白臉?還是昭告大家你是一個三心二意,劈腿的女人?」
孟軼梓一臉懊惱的看著安琪昱,安琪昱一愣,很明顯的她當時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多;只覺得被自己不能那麼狠心的拒絕。
要是萬一,只是假設一個萬一,她決絕他唯一的這個要求;柳岩銘會不會當即翻臉?
到時候就別說她還能不能好好和鄒飛池在一起,能不能好好活著出來都是一個問題;連她都不清楚柳岩銘是怎麼一眨眼就改變了這麼多的。
忽然變得不暴躁,不愛發脾氣了;面對關於她的什麼事都可以變得心平氣和,可以耐下性子好好交談。
「你再想什麼呢?」
見安琪昱滿臉心事,久久沒有回應的模樣,孟軼梓走到了她的跟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琪昱一臉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孟軼梓滿是擔憂的目光,嘴角微微泛起了一抹苦笑。
「我沒有想那麼多,當是只是覺得拒絕他好像會有點過意不去」
姚苝雪嘆息了一口氣,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她伸手拉過了安琪昱的手;正如她整個人一般,她的手也是冰涼涼的;安琪昱看著自己被握著的手,心底劃過了一抹暖暖的熱流。
「琪昱沒事的,你還有我們,我相信經過一些磨難以後,他會理解你的」
姚苝雪的話輕輕地,停在安琪昱的耳朵里卻很是有力量,安琪昱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當下做的決定她一絲都不覺得有過後悔,相信若干年以後,兩人儘管還是這樣不會有什麼過多的交集,依舊還是彼此心底的美好記憶。
***
和曾斯冰分別以後,我一個人坐在了教室裡面百無聊賴的等著苝雪她們歸來,我看了看空蕩蕩的教室里顯得有些孤寂,走到講台上準備放些歌曲來聽一聽。
恰好在這個時候,學校中午的返校鈴聲響起了,一陣一陣愉悅且又悠揚歡快的歌曲響徹了整個校園,我帶著美好的心情走到了走廊上,站在走廊上,我朝樓下望去;看著陸陸續續走進校園的學生。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男孩女孩在操坪上嬉戲打鬧,偶爾會出現一兩個老師相互有說有笑的探討;其中的一幕瞬間讓我的記憶回到了6年前,我剛進初中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天氣就如現在一般美好,陽光明媚,校園裡瀰漫著濃濃的特屬校園的香氣,打球的少年在籃球場揮汗如雨,乖巧可愛的學生妹走在跑道上總會忍不住想要偷偷去看自己心意的男孩。
而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屁都不懂的初一新生,也是一個特別野蠻強悍的女漢子,那個時候的青春真好,想說就說,想愛就愛,甚至連打架也是那麼的單純。
一點也不像現在,隨隨便便就是掄棍子,動刀子;一點一點小小的問題就是成群結隊,一個個稱兄道弟的酒肉朋友約架。
「哎…」
「韓子?」
我默默的嘆息了一口氣,身後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轉眸就看見了姚苝雪、安琪昱、孟軼梓三個人正站在轉角的看著我。
我走到了苝雪的身邊,姚苝雪看著我,語氣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有感慨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笑,或許這就是閨蜜吧,一個眼神一個神態就可以看出你在想什麼。
「韓子,話說你家老曾真的很不錯,是個可靠的男朋友,不要錯過了,畢業就嫁了吧」
「早就說了曾斯冰那人好,但是誰叫我們韓子當是倔呢?傻勁一起來了誰都沒有辦法」
安琪昱一臉調笑的揶揄著,姚苝雪跟著一臉欣慰的說了一句。
「好在現在還不晚,緊緊抓牢了」
她姚苝雪這麼多年的卧底道路也算是走到了頭了,真心覺得不容易;今天看到曾斯冰的腿好想恢復的還不錯。
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讓韓子擔心,還是真的已經練習到自然的看不出痕迹。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我如往常一樣早早的就離開了教室,來到了圖書館,只是沒感覺得是後面一直跟著一個人,直到到了圖書館門口,身後的人看了看四周,才出聲喊住了我。
「盛允韓!」我回眸,一臉驚奇的看著不遠處的男孩,驚訝一閃而過;「現在,可以聊一聊么?」
「現在?」
我睨著眉頭,回頭看了看近在不遠處的圖書館,我這都已經走了一半的台階了;手裡要還的書還沒有送進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書還了。
指不定這傢伙要和我說些什麼長篇大論,到時候沒有借書是小事,這拿來的書又帶回去;指不定就給忘記要還了,還多了一個麻煩。
「那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換一個書就出來,」我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正在路燈下的小石椅,指了指「你就坐在那裡等我吧。」
秦宇龍點了點頭,朝我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見狀,我邁著不急不慌的步子往圖書館里走了進去。
「你又來了呀?」
圖書館里的一個兼職姐姐看著我,笑了笑說道。
我禮貌的點了點頭,淺笑道「嗯呢,我是來還書的」
要說誰見過我這麼溫婉的一幕,或許只有這位每次來都可以碰見的兼職姐姐吧,說來也巧,沒有一次來的時候不是碰見她,要不是她說她是來兼職的,都懷疑是這裡的老師了。
「今天又來借什麼書啊?」
我搖了搖頭,將懷裡的書放在了吧台上,「今天我就只是來換個書,外面還有人在等我」
「男朋友吧,看起來感覺你比較強勢一些,不太適合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