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咱們回家
鄭情見她說的有趣,也一掃憂鬱,很配合地說:「我的情妹妹呀,我哪裡會不管你呀。你心裡有情哥哥,我心裡也有情妹妹。」說著話,不客氣地將她肩膀摟住。那親密的樣子確實象情侶。
那姑娘嬌軀微顫,但沒有掙開,眼望著三個壞蛋,說道:「別光說不練吶,快點把他們搞定了。咱們好辦正事兒。」
鄭情滿不在乎地說:「你,要怎麼搞定?打成什麼樣兒?幾分鐘完成?」她的身子好香,吐氣如蘭。貼在一起,真是舒服。他都能聽到她急促的心跳聲。嬌軀也下意識地顫抖。
那姑娘掙了掙被鄭情摟緊的肩膀,說道:「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要將他們全部打倒,半小時之內爬不起來。」
鄭情胸有成竹地笑了,說道:「沒問題的。」
那姑娘指著那三個傢伙,嬌嗔地說道:「那你還等什麼?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家了。家裡可比這外邊好多了,可以做許多事兒。」說到後邊,她的聲音都變得嫵媚甜膩了,令人骨頭酥軟。
鄭情大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呀。這回可不準反悔了。來,咱們拉鉤。你要是反悔,嘿,我可就霸王硬上弓了。」
那姑娘哼道:「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人,誰怕誰。到時候伺候不好情妹妹,情妹妹一腳把你踢下床。」
二人手指勾在一起,都旁若無人地笑起來。
那高個男罵道:「一對狗男女。哥們們,給我上,連男的也奸了。」
三個人象受傷的惡狼一樣撲過來。鄭情放開那姑娘,擋在她的身前,如猛虎下山般衝去,只聽啪啪數聲,那三人象紙人一樣倒在地上,哎呀媽呀地叫起來,沒一個能站起來。
那姑娘嘴巴張得老大,說不出話來。眼前的這一切簡直象電影一樣不可信。
鄭情哈哈一笑,說道:「怎麼樣?提前完成任務了。你該兌現你的諾言了?」
那姑娘一咬嘴唇,說道:「跟我來。」快步急走。
鄭情跟在後邊,不說一句話。等到離開花園遠些,走到路燈下,鄭情才看清楚那姑娘穿了一套藍色的職業套裝。簡直是魔鬼般的身材,邁步扭腰,肥臀晃動,都透著無限風情,是天生的一個勾人的尤物。
鄭情停下步子,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穩定心神,又轉身往花園走。
那姑娘回頭,看他如此舉動,也有點不解,叫道:「你站住呀。你怎麼不跟著了呢?」沒人在旁,她的語調正經多了。
鄭情停步。那姑娘追上來,說道:「你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嗎?」
鄭情抬頭看她的長相,又是大驚。這臉蛋同樣出色。臉蛋白裡透紅,嘴唇豐滿,一雙大眼睛,顧盼之間,星光熠熠,無論喜怒哀樂,都叫人動容。任你鐵石般的心腸,也會變成豆腐。長長的睫毛,使她多了一分野性。
目光下移,那胸脯好高聳,將衣服頂出一個完美的圓弧。曲線之美,令鄭情想入非非。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性呢。
她的外形可用兩句話來形容:天使般的臉蛋,魔鬼般的身材。只是她的臉上帶著一投曖昧、神秘,以及捉弄人的表情。
那姑娘對他的驚艷與發獃不以為然,只是得意地笑了笑。
鄭情總算醒過神來,跟她的媚眼對視,心跳得好快呀。他說道:「那三個傢伙已經解決了,你沒有危險了。這戲也該散了。你回家。」
那姑娘說道:「你幫了我,我欠你的。」
鄭情輕輕搖頭,說道:「我是學武的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從不要人回報。」
那姑娘讚賞地一笑,如桃花綻放,美艷不可方物,誇道:「原來你是一位都市大俠呀,真了不起。」
鄭情看得一愣,連忙將視線移向汽車穿梭的大道,說道:「好了,我說的就這些了。你回去。」
那姑娘並不動,說道:「不,我還要你保護我呢。這裡離我家還有段距離。現在的治安又不好,色狼賊多。誰也不能保證我到家之前沒有意外發生。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我送到家。我一定會記著你的好處的。」
鄭情見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實在不忍讓她失望,便說道:「好。我就再當一把好人。」
那姑娘聽了眯眼笑著,說道:「跟我走。有你這麼厲害的保鏢,誰敢動我一根頭髮呀。」
鄭情只是笑笑,並不出聲,又恢復了原本的憂鬱與落寞的神情。這種表情並不因身邊有大美女相伴而消失。那是心中的隱痛與思想的疙瘩造成的。
那姑娘走路也不安分,一會兒媚眼亂飛,扭著腰笑,象個小妖精;一會兒又蹦蹦跳跳,哼著小曲,象個天真的小姑娘。鄭情盡量不看她,怕受誘惑,而是默默跟在身邊。
那姑娘見他如此無趣,便老實起來,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呀?跟塊木頭是的。剛才打人時還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現在怎麼又拉長個臉,不吱聲了呢?到底哪一個是真實的你呀。人呢,真是善變的。」
鄭情淡淡地說:「哪個都是真實的我。」
那姑娘咀嚼著這句話,覺得挺有味道。沉默中,進了一個區的院子。那姑娘說道:「到了,就這裡了。」
鄭情哦了一聲,說道:「好。那我也該回去了。」
那姑娘說道:「等等。你回哪兒去呀?」她的芳心裡莫名地有點緊張,象是怕他混入人海中,從此再也見不到了。
鄭情裝作瀟洒地一聳肩,說道:「回花園呀。家裡哪有那裡涼快呀。」他不大願意讓大美女知道自己無家可歸。他也是一個要臉的人。
那姑娘盯著鄭情的臉瞧了一會兒,忍不住撲哧笑出來了,牙又齊又白,笑容甜蜜中帶著嘲諷,別有風情。高胸也跟著一顫,令鄭情心裡格登一下子。
說實話,他真不願意離開她。雖然只是初見,他也對她有一種依戀感,彷彿她就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那姑娘早看出他無處可去了,卻不說破,說道:「這樣,你進屋坐一會兒再走,好嗎?你幫了我,連杯水都沒有喝過呢。」
鄭情不忍拒絕,這種絕色級的美女,誰能拒絕得了?他嗯了一聲。在那姑娘的帶領下,跟著進了房。打開燈,看得很清楚。房子不算大,兩室一廳,裝璜得並不豪華,但也樸素受看,讓鄭情覺得很舒適。他對於房是陌生的。
他往沙發上坐,故意顫著身子,以試沙發的彈性。那姑娘見了笑了,說道:「你呀,真象個孩子。」
她坐到他身邊,很大方伸出手,說道:「咱們認識一下。我叫胡麗情,目前在一家超市當服務員。」
鄭情禮貌地握著。她的手又滑又嫩。鄭情很喜歡握著,說道:「我叫鄭情,今天剛從農村來,目前是個無業游民。」這回他很誠實,覺得騙她是一種罪過。
胡麗情抽回手,微笑道:「這才是好孩子嘛,我可不喜歡說謊的男孩。對了,咱們的名字都有一個『情』字呀,真是有緣。」
望著她眨著的閃著喜悅光芒的美目,鄭情心裡一暖,說道:「是呀,兩個情字,這叫兩情相悅,兩情相悅呀。」
胡麗情很嫵媚地掃了他一眼,嬌哼道:「小傢伙,少佔便宜呀。咱們第一次見面,誰跟你兩情相悅呀?我可警告你,可不準打我主意啊。否則的話,我打破你的頭。」她舉起茶几上一個空酒瓶,向鄭情的頭上晃了晃。
鄭情見她裝怒的樣子很是好看,怒中帶艷,艷中帶媚,可比自己的心上人於修竹漂亮百倍了。於修竹在他們村裡算是村花了,可是跟胡麗情相比,只能算根草了。想到她,心裡不禁又沉重起來,眉頭又皺,憂鬱又回到臉上了。
胡麗情放下酒瓶,凝視著鄭情,問道:「你怎麼了,鄭情。你讓我覺得怪怪的。有什麼傷心事兒,只管說出來。我會盡我的力量幫你的。」
鄭情的心一顫,生怕對方會洞察到自己的秘密似的,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的,我什麼事兒都沒有。」
胡麗情見他不想說,也沒有逼問下去,說道:「你會做飯嗎?」
鄭情說道:「會的。」
胡麗情舉起雙臂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幹了一天活兒,又被這三個傢伙纏了半天,有點累了。求求你了,幫我做飯,好嗎?」她開始撒嬌,誰受得了呀?
鄭情想都不想,說道:「好的。」
胡麗情說道:「廚房裡有米,你燜鍋飯。陽台上有白菜和土豆,炒個菜。我先去換套衣服。」也不理鄭情了,自顧自地往大卧室走去。連門都不關。
鄭情自然知趣了,走向廚房,開始忙活起來。他做飯已經多年了。自從他媽不在以後,他的酒鬼父親很少做飯。只要鄭情在家,做飯就是鄭情的事兒了。因此,一些家常的飯菜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用電飯鍋燜上飯,又切好白菜,刮好土豆。炒菜時,他有點傻了。這上不象平房,是燒木頭或煤的。這上用的是天燃氣。
這住還真是方便。鄭情哪會用這東西呀?忙大聲問道:「你家這天燃氣怎麼用呀?
胡麗情嬌脆的聲音想起:「你呀,真是個土豹子,連這個都不會用。以後還怎麼給老婆做飯呢?好,我教你。」說著話,她穿著睡衣出來了。
鄭情放眼望去,這次又將他給看傻了,眼珠子差點象溜溜似地掉在地上,摔個粉碎。\');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