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回 二人玩命
館長誇獎道:「鄭情,你的武功基礎很好。只要努力下去,很有發展的。」
鄭情說道:「謝謝館長稱讚了。不知道鐵牛哥在咱們武館的高手裡排名多少?」
鐵牛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我是倒數一。」
鄭情又問道:「那金虎兄呢?」
金虎將頭別過一邊去,不出聲。鐵牛回答道:「我兄弟比我還強一點。他倒數第二。」
鄭情露出失望,說道:「那咱們武館誰的武功最高呢?」心說,那我也排不上號了。
鐵牛回答道:「不算館長的話,自然是寒香子最高了。如果館長出手,那就不一樣了。」
鄭情含著敬意望著館長,說道:「館長的武功那麼好,有館外的高手來挑戰的話,請館長上台就行了。」
館長嚴肅地說:「我在十年前已經發誓,再不與人比武、比賽了。平常在這兒和人切磋不算在內。」
鄭情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麼,每次有高手來,咱們可以讓寒仙子打頭陣呢。」
金虎轉過頭來,陰沉個臉說:「鄭情,咱們都是爺們,怎麼能讓女性打頭陣呢?咱們寧可斷頭流血,也不能讓女性冒險,你說對不對?」
這幾句話說得很有血性,就連不大喜歡他的鄭情也不禁點頭。
金虎又說道:「外國來的高手往往有種怪癖??不與女人比武。這回你明白了吧?」
鐵牛嚷嚷道:「就是,就是。那些外國高手來咱們這裡挑戰的是男爺們,不是沖著女人來的。」
鄭情說道:「這麼說這次那泰國拳王來還是跟咱們這些男人比了?」
鐵牛說:「可不是嘛。」
鄭情問道:「那都誰報名了?」
館長插話道:「我們館里的幾個高手,能保證常來的就那麼幾個。這次比賽,我們打算出四個人。賈氏兄弟倆里出一人,夏氏兄弟出一人。另兩名還沒有確定呢。鄭情,你要不要報名呢?」
鐵牛鼓動道:「鄭情,你報吧。你要是打贏了,錢不成問題。有了錢,你想幹嘛都行啊。你要是報名的話,我就報名。」
鄭情見三雙眼睛都望著自己呢,便說道:「這件事兒涉及到國家和民族的尊嚴,還是讓我考慮一下吧。」
館長嗯了一聲,說道:「那個泰國拳王五天內就到了。你要在三天里做出決定啊。」
鄭情直視著短小精悍的館長,說道:「館長,那你覺得我應該參賽嗎?」
館長盯著鄭情的俊臉,說道:「你的功夫我也看到了,算得上一流的。對於你來說,要想進步,除了痛下功夫練習之外,也需要經常實戰。我認為你應該參賽。沒有挑戰,就沒有壓力。你現在是個民工,經濟上不寬鬆。要是你能贏得比賽的勝利,你可比這城市裡的多數人都有錢了。」
鄭情聽得精神激昂,說道:「好的。我會好好考慮,儘快答覆的。」
在離開的時候,鄭情搭上賈氏兄弟的轎車。在回去的路上,坐在後邊的鄭情問道:「鐵牛哥,館長為什麼不回家呢?就在那裡住嗎?」
鐵牛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是的。館長一輩子沒成家,沒女人,沒孩子的。他就住在武館里。」
鄭情望著車窗外倒退的夜景,又問道:「寒仙子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呢?真是可惜,我沒有見到她。」想想寒仙子那艷賽群芳的風采,心裡沉醉。
鐵牛的臉上有了笑容,說道:「她突然接到單位電話,說是有重要任務。不然的話,今晚有你受的了。」
鄭情不解地問:「怎麼了?誰要對付我?」
鐵牛嘿嘿笑,說道:「昨天你見到她,就叫她姐姐,我和我兄弟就認為你是佔便宜,是個小色狼,讓仙子見到你之後好好修理你呢。結果你來晚了,沒挨著打。你命不錯啊。」
鄭情暗暗後悔,早知道如此,應該早去啊。只要能和她交手,被打個鼻青臉腫也是值得的。那樣出類拔萃的美女世上能有幾個。
鄭情說道:「這次趕不上,還有下次呢。對了,仙子怎麼戴上眼鏡呢?我沒有看到她的眼睛。不知道她的眼睛長得什麼樣。」
鐵牛回答道:「她戴上眼鏡,還不是避免別人圍觀嗎?他戴上眼鏡,別人看不清楚她長得啥樣,也就不大瞅她了。這要是不戴眼鏡,那可壞了,大家都瞅她,她就是想逛街都逛不消停啊。」
鄭情哦了一聲,心說,這麼說她的眼睛一定很好看了?不知道會好看到什麼程度呢?下次見她,一定好好看看。
鄭情又想到一個疑問,說道:「鐵牛哥,昨天仙子到醫院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有熟人住院呢?」
鐵牛剛想出聲,一直坐在副座上跟一塊化石似的金虎說話了:「大哥,這事兒別跟他說。寒仙子不想太多的人知道這事兒。」
鐵牛嗯了一聲,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鄭情,說道:「你要實在想知道的話,你下次見到她,還是自己問她吧。不過我可提醒你呀,不許對她有什麼想法啊。她可是我們兄弟的女人,不准你亂想。」
鄭情忍不住笑了,說道:「鐵牛哥,追求寒仙子的人一定不少。難道你們能將他們都趕跑嗎?」
鐵牛氣哼哼地說:「那追求寒仙子的人,比這省城裡的狗還多呢。我們兄弟都趕跑七八個人了。還有多少,不知道呢。反正知道一個,打一個。我們可不許別人搶她。她是我們哥們的。」
鄭情問道:「就算別人不搶,歸你們兄弟。可她也只有一個人,也不能同時嫁給你們兩個人吧?難道要把她分成兩半嗎?」
鐵牛說道:「這個嘛,這個嘛。」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金虎冷笑道:「這個嘛,是我們兄弟倆的事兒,不需要你來操心的。只要掃清外圍,寒仙子變成我們家的人,後邊的事兒,我們可以商量解決的。」
鄭情嘿嘿笑,說道:「這事兒還真不好辦呢。」無論她嫁給哪個,沒撈著的人肯定會大為傷心的。
這時候,一輛鮮紅的跑車跟上來,跟鐵牛並排,一個聲音傳來:「賈鐵牛,真巧啊。我正好要找個人颮車呢,就碰上你了。你敢不敢和我比?」
金虎在旁邊提醒道:「大哥,別跟這個瘋娘們一般見識。她不想活,咱們還想活呢。」
由於那是敞篷跑車,鄭情可以清楚地看到駕駛座上的人。長發披在裸露的肩膀上,紅色的弔帶衫,還戴了副眼鏡,看不睛眼睛。那樣子又性感,又神秘。
儘管如此,鄭情也知道這是玫瑰幫幫主紅玫瑰。上次自己還幫過她一回。估計她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鐵牛回答道:「今天沒心情。紅玫瑰,你還是找別人吧。」
紅玫瑰嘆口氣,說道:「你連和我颮車都不敢,真不是個男人吶。我懷疑你性無能啊。拉倒吧,我還是去找個純爺們賽車吧,不跟你這個太監廢話了。」
鐵牛聽了大怒,哇哇怪叫道:「你說什麼?敢罵我是太監?你這個騷娘們,長沒長眼睛啊?比就比,誰怕誰啊。」
紅玫瑰嬌笑道:「這才是爺們呢。前邊有個天橋,咱們誰先到誰勝。」
鐵牛問道:「賭什麼呢?」
紅玫瑰說道:「就賭一百萬塊吧。」
鐵牛眼睛瞪得大如牛眼,說道:「好,我賭了。」
旁邊的金虎捅捅鐵牛的胳膊,說道:「大哥,用不著理那個瘋娘們的。」
鐵牛固執地說:「不,事關男人的尊嚴。就是死我也不怕。你們誰怕誰下車。」金虎和鄭情當然不能下車了。誰下車,誰沒有面子啊。男人的面子在眾人面前還是挺重要的。
紅玫瑰笑道:「你先跑,我追你。」
鐵牛也不客氣,換檔加油,車如子彈,向前射去。鄭情心驚肉跳的,真怕出事兒。颮車的人都象瘋子。但他鄭情可沒有發瘋。他牢牢抓住把手,心裡有點後悔,剛才下車好了。
那紅玫瑰也非常了得,有著豐富的颮車經驗,火箭發射般地追來。鐵牛一見,立刻提速。紅玫瑰緊追不捨。
兩台車瘋了似的沖向前方。金虎也是心驚膽戰,大叫道:「瘋子,兩個瘋子。」鐵牛則表情凝重而緊張,額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
當二人並排跑時,雙方展開技巧戰。一會兒你擠我,一會兒我擠你的。最終,紅玫瑰的車頭往鐵牛的前方一橫。鐵牛往旁拐彎,險些撞到路邊的欄杆上。
紅玫瑰回頭叫道:「你輸了。我明天會找你要錢的。」一陣風的跑向前方。再追也追不上了。
鐵牛將車拐回道中心,恢復平穩,張大嘴罵道:「這個臭婊子,這個小**,**,**,你操死你。」
金虎拍拍鐵牛的肩膀,說道:「大哥啊,拉倒吧。你可別操她。你要是把她給操了,咱們家可大禍臨頭了。」
鐵牛不出聲,降低車速,問了一下鄭情的住址,向他家跑去。鄭情長出一口氣,心說,這要是出了車禍,把我給報銷了,這死得多不值啊。你們颮車,你們玩命,關我屁事啊。
到了地方,下車后,鄭情和他們交換了一下電話號碼,瞅著他們的轎車離去,才擦了一把冷汗,心說,以後這方便車還是盡量少坐吧。老子還沒有活夠呢。說起來,那個娘們也夠過分的了。難道她就沒看到我在車裡嗎?想謀殺親夫嗎?不對,我不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