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 傷心往事
胡麗情笑了起來,提醒道:「小弟呀,我是讓你給我洗腳的,不是按摩的。你聽懂了嗎?」鄭情的雙手在她的腳上捏著,摸著,令她又癢又爽,還有點緊張。
鄭情難為情地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呀,胡姐。我一看到你的腳,就想給它們按摩。」戀戀不捨地放開,將她的褲腿卷到膝蓋之上。
這小腿生得真美,膝蓋圓圓,不見骨頭。膝蓋往下,結實,勻稱,肥瘦適中。膚色是那麼棒,晶瑩剔透似的。這女人簡直是冰肌玉骨,不象是肉生的。
見他盯著自己的腿看,胡麗情突然間象小女孩一樣害羞了,但她沒有躲開,而是眯眼看他,問道:「我的腿生得還行嗎?」
鄭情撩起水給她洗著,嘴上說:「好看極了。我沒有見過象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也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腿腳。」
胡麗情自豪地笑了,說道:「這話我愛聽。不過我是漂亮的姑娘。」
鄭情笑了笑,一邊細心地給她洗腳,一邊說道:「我就奇怪了,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在哪裡混不好呢?為什麼跑到這個城市來呢?你家鄉在哪裡?來這裡究竟是為什麼呢?」
一提這茬,胡麗情臉上露出一點苦澀,但瞬間消失。她豁達地笑了笑,說道:「你想知道的話,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是在北京念的大學,上的是藝術學校,屬於歌舞系。本來嘛,我在北京也能有好的發展,可是我的性格不好,又太正經。有不少音樂人、導演、星探看上我了。我也挺高興的。可是,一跟他們接觸多了,發現他們沒有幾個好東西。其中一個唱片公司老闆說要給我出唱片,約我晚上到他住處談細節。我非常興奮地去了。哪知道呀,那老傢伙竟在水杯里下藥啊。幸好我機靈,看透他的心思了。趁著他上衛生間時,把兩杯水換掉換了。結果,他暈倒了,我跑掉了。」
鄭情聽了心驚,說道:「這搞藝術的人怎麼這麼壞呀?」雙手捧起水,愛憐地在她的小腿上滑著。那腿真滑,真細膩呀。
胡麗情手撫著高高的胸脯,說道:「自從發生這件事之後,我就對北京產生了反感。我決定回到我的家鄉長春。我本想隨便干點什麼,過些平淡生活的,再不搞什麼藝術了。不想,回到家也同樣苦惱。」
鄭情在她的玉足上搓著,心中沒了猥褻之意,真象對姐姐關愛一般地洗著。他心裡關心著她的命運。
胡麗情深吸一口氣,說道:「回到家鄉之後,正趕上我媽被查出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急需一大筆錢。我家條件不好,還有妹妹上高中。上哪裡弄這二三十萬呢?你也知道,現在找誰借錢都挺難的。不想,我有個高中同學登門拜訪,主動承擔手術費用。」
鄭情哦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人。只怕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胡麗情美目之中,有了點濕潤,但還是笑著說:「沒錯的。我這個高中同學屬於官二代,家裡有的是錢。高中時,他就迷戀我,玩命地追我。幾年不見,他還惦記著我。他承擔手術費用有個前提。」
鄭情聽了來氣,說道:「自然是要你嫁給他了。」
胡麗情嗯了一聲,說道:「沒錯的。我心裡不願意呀,可沒法子。我是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選擇呢?我就答應他了。跟他說,等我媽手術康復之後,我再嫁給他。這可把他樂壞了,趕忙送錢過來。」
鄭情問道:「你們沒有簽什麼協議?」
胡麗情臉現悲傷,說道:「當然簽了的。不過,我心裡實在不願意嫁他。因為我對他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在條款中加了一條,如果胡家能在拿錢后的一年內還清手術費,那麼兩下扯平了。」
鄭情稱讚道:「胡姐真是聰明呀。不過一年內一個普通人要還清那二三十萬,也不容易呀。」
胡麗情連連嘆氣,說道:「就是呀。但總好於直接嫁給他。我在我媽手術后不久,就偷跑出來了。留了一張紙條,告訴家裡人,我在掙錢,一定要在一年期限到來之前,還上這筆錢。我要當個自由人,我要嫁給我喜歡的男人。」
鄭情誇獎道:「胡姐,你真有志氣,我支持你。你放心好了,有我守在你身邊,那小子就是來找你,我也會保護你的。」
胡麗情搖搖頭,說道:「小弟呀,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歸根結底,是我們胡家欠他的。就算是要擺脫他,也應該還錢的。」
鄭情又問道:「你來多久了?掙了多少錢?」
胡麗情直嘆氣,說道:「我來了三個月了,工作換了好幾份。只因為我脾氣不好,經常跟人打架,結果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還錢是別想了。看來,我最後還得嫁給那個債主呀。」
鄭情安慰道:「別灰心嘛。以你的聰明,一年之內掙幾十萬,也不是不可能。」
胡麗情歪著頭,媚眼如絲,似笑非笑地說:「我說小子,你不是讓我賣肉?當小姐?或者找個大款傍了還債?」
鄭情連忙擺手,說道:「胡姐呀,你誤會我了。我可不能那麼埋汰你。你用不著走那條路的。那條路不適合你的。」
胡麗情嫣然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接著又說:「這可怎麼辦呢?時間越來越少,錢也沒處弄去。」
鄭情說道:「不如還是當歌星,或者影星。這可是你的專業。」
胡麗情皺眉道:「進了娛樂圈,也不是那麼容易成名的。那些潛規則,你都受不了。我一想到那些人的禽獸嘴臉,我都想吐。」
鄭情想了想,說道:「我看實在不行的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跑得遠遠的,他找不到你,又能拿你怎麼樣呢?」
胡麗情抿嘴一笑,說道:「這計策我早就想到了。要是到期了,實在沒轍,也只好跑了。這樣做實在是有損人格呀。」
鄭情堅決地說:「那總比你嫁給那個混蛋好呀。」雙手還在忙活著。胡麗情跟他聊著天,被他洗著腳,被男人摸索著,心中說不出的舒暢和痛快。
這些心裡話一直裝在心中,從不向人吐露。今晚,她全告訴給他了。她象把骯東西吐盡一樣的好受。
洗完腳,擦乾了,倒完水。鄭情坐在她的身邊。胡麗情又摟住他的肩膀,清澈而熱情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說道:「小弟呀,咱們雖然初次見面,才認識幾個小時,可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鄭情聽了,心裡分外溫暖,真想摟住她的腰,但沒敢。他被她摟著,聞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的豐滿,也覺得很舒服。
他說道:「胡姐呀,我也當你是親人了。」孤身在外,他很容易跟這個陌生的胡麗情成為親人。
胡麗情眯眼問道:「如果你有錢的話,你會幫我嗎?」她的紅唇豐滿而誘惑,鄭情真想親一口。當然,只能想想而已。
鄭情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會了。能幫你擺脫困境,讓你照自己的想法活著,我也會覺得快樂的。」
胡麗情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小弟,我相信你的話,你可真好。」將臉貼在他的臉上,輕磨著,淚花在眼裡轉著,強忍著不讓掉下來。但最後還是滑下來了。
鄭情望著她流淚的樣子,覺得用帶雨梨花來形容,也不足形容她的美麗,她的迷人。
他大膽伸手擦掉她的眼淚,說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咱們都是好人,都會得到好報的。」心說,我是不是好人呢?還真不好說。
胡麗情拉著他的手不放,含著眼淚笑道:「光顧說我了,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呢?你快告訴我,在農村呆得好好的,跑城市裡來幹什麼?是不是吃飽撐的?還是想看城市女人的臉蛋和**?」
鄭情被她說得臉上發熱,乾笑幾聲,說道:「胡姐,你說哪裡話呀。我哪有那麼無聊呀?我來城市,是因為跟我父親幹了一架。他喜歡喝酒、賭博。我看了不順眼,我們倆就幹起來了。我一氣之下,就跑城市來了。沒跟他打招呼。」
胡麗情微笑著,說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吵過鬧過,你們還是父子呀。可別為了一點小事傷了親情。」
鄭情聽了心裡暖洋洋的,說道:「如果他見了你的話,一定很希望你做他的兒媳婦的。」
胡麗情聽了,吃吃笑了,用手指點一下他的額頭,說道:「混小子,又占我便宜了。你要真想娶我當老婆,首先嘛,你得把我迷住才行。」
鄭情笑而不語。自己只是個普通男人,除了會打架,武功不錯之外,是一個沒什麼長處的男人。自己還是別胡思亂想了。還是在城市好好混段日子,等那件事兒平息了,再回家鄉繼續當自己的農民。
胡麗情看了看錶,快九點了,說道:「小弟呀,真得要睡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你也累了,去睡個懶覺。」
鄭情拉住她的手,調笑道:「姐,不如咱們一個被窩睡。」
胡麗情的媚眼斜視著他,說道:「來就來,誰怕誰呀?你要是功夫不行,讓我不滿足,我會把你扔下去。」她又恢復了小辣椒的脾氣。
鄭情忙放開她的手,囁嚅著說:「還是以後。不急的。」胡麗情見他那副又羞又怕的樣子,不禁格格笑起來,令鄭情不敢看她的身體。
在睡之前,鄭情又問了她一個問題:「這房子是你租的嗎?」
胡麗情回答道:「不是,是跟一個朋友借的。」
「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胡麗情背靠門框,媚眼放電,歪著頭說:「一個當警察的朋友。」
鄭情不再問了,馬上跑進自己的房間鑽進被窩,心說,這個狐狸精姐姐,看來故事不少呀。\');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