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啟程之前
就讓孫偲以為趙永哲是接受不了師父變成父親,所以才這麼頹廢的吧,其實趙永哲是覺得全天下都拋棄他了。
他的父親做那麼多,完全是想讓他去死這件事情,不管對誰,都是特別殘酷的一件事,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第二天就到了通道打開的時間。
他們也可以手持入塔令牌進入七靈塔了,這是他們在外面最後的一個晚上,金色骷髏拿出了他的法寶,秦遠也藉此機會。
把金色骷髏等人裝進了這件法寶之內,這個法寶其實就是一個獨立的小空間實力不達到,遠古大能的程度是絕對不可能勘察到裡面還有人了。
這個法寶其實就只有戒指大小,李文淵等人被裝進去之後,並不會有任何的不適,秦遠為了讓他們在裡面好好的生活,還裝進去大量的食物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在裡面呆著。
做好這一切之後,秦遠便去了孫偲的房間,又跟他聊了聊,孫偲見秦遠進來之後,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比較溫和的笑聲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找我聊天的,酒水我都準備好了。」說完這句話之後,孫偲便把他一早準備好的酒菜全都擺上了桌。
秦遠坐到了他的對面,並沒有心情去看這些擺在桌面上的酒水,而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孫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孫偲其實明白秦遠現在到底想說些什麼?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之後開口說道:「你不用太過擔心,你進去之後,咱們會被傳送到不同的空間。
每一個空間之內都有一個對戰台,你只要在對戰台上發揮好,就不會有其他的事情,七靈塔在第一場戰鬥上也有規定不準致其傷殘不準致其死亡。
不管是七靈塔裡面的老人還是新人,都會恪守這一條規定的,只要你們之間沒有什麼過節,就不會發生其他的意外。
等完成這場戰鬥之後,咱們就會被真正傳入七靈塔內,到時候我會去找你,因為七靈塔之內,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法陣,我就算是想給你傳送消息的法寶。
在七靈塔之內也根本就不管用,想要找到你的話就必須要一個人一個人的去找,不過你放心就好了,我肯定會記住你這個朋友不會放棄尋找你的。」
聽了孫偲的話之後,秦遠輕笑一聲微微點了點頭,他來找孫偲其實就是想說,進入七靈塔之後,依然可以結伴而成為朋友。
畢竟七靈塔那個地方,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危機,如果是單槍匹馬的在裡面闖蕩的話,會提高不少的死亡率。
有同伴跟著自己一起闖蕩,倒是能安全不少,就是因為基於這一點,進院之前才會跟孫偲有這麼多的接觸。
秦遠深深的看了孫偲一眼再次開口說道:「其實你心裡特別的怨恨你師父對不對?在你沒琢磨清楚真相之前,你對你師父是有恨的。
你覺得你才是那個光芒閃耀的人,而且從來都不給你師父惹麻煩,你師父就應該把最大的好處交給你,用全部的力量來培養你。
可自從趙永哲進入宗門之後,你師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你起初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在之後的探究之中你漸漸發現你師父的目的不純。
而且又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讓趙永哲出宗門拿著入塔令牌去完成任務,其實那時候你就徹底想通了,你師父其實從來都沒有認真對待過趙永哲。
你這一路以來對趙永哲的照顧,也不過是因為覺得趙永哲像是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特別的可憐罷了。」
秦遠說出這些話來顯得有些突兀,孫偲沒有想到秦遠竟然想通了一切,其實孫偲覺得自己之前掩藏的很好。
這些真相雖然秦遠心中也有些猜測,但他應該不會那麼快想明白這個問題的關鍵,可沒想到不過幾天的時間,秦遠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梳理清楚了。
也搞清楚了他真正在想些什麼,孫偲其實並不怨恨趙永哲,之前趙永哲對他做的過分的事情絕對不少,他都一一忍下來了。
這並不代表著孫偲脾氣好,而是孫偲從內心覺得這老三特別的可憐,像是個傻子一般,沒有人把他當回事,他師父做了那麼多對他好的事情。
完全是想讓他死得更凄慘一些,所以趙永哲才會那麼多人愛他,甚至在秦遠與李文淵商量著要殺死趙永哲的時候,孫偲用原則兩個字阻止了秦遠。
其實那時候秦遠就懷疑孫偲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能從孫偲的話中聽出,孫偲對趙永哲的種種行為特別的厭惡。
但卻並沒有怨恨,聽了孫偲給他講述的故事之後,秦遠覺得孫偲若是不怨恨趙永哲的話,這根本不現實,而且孫偲還對自己的師父那麼恭敬有加。
這實在是有些迂腐,可等他梳理清楚整條線之後,他才徹底明白過來,孫偲從來都不是那個迂腐的人,他當初跟他師父喝酒,估計也是故意為之的。
就是想套話,畢竟他師父的所作所為在其他人眼裡,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就跟他說的那樣彷彿變了一個人。
孫偲不能理解,他師父為什麼要那麼做那麼的縱容張老三,所以他便趁此機會,跟他師父好好喝了一盅,他師父也是沒有設防。
或者根本就是想把這些事情告知於孫偲,所以他成功的聽到了內幕,也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想清楚了這問題的關鍵,他的師父不是傻子。
是一個聰明到極致的人,而且手段陰狠從來都沒有變過,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都能眼睛都不眨的做出這些事情來。
在其他人的眼中,趙永哲被他師父寵溺的過分,成了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子,但在孫偲眼中。
趙永哲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根本沒有第二個下場的傻子,所以孫偲才會那麼的忍耐他。
「我曾經也問過我師父,有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些事情攪和在心裡,總覺得是一種負擔,所以我乾脆就問出來了,我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為什麼非要讓自己的兒子死得那麼慘,你知道我師父是怎麼說的嗎?我還記得他當時的神情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彷彿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在說其他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