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十三章 美艷師娘

第六卷 第十三章 美艷師娘

無彈窗小說網,萬名書迷同時在線作為曾經的大陸第一家族,郝氏家族的家規相當嚴厲,雖然落魄,但基本禮儀不可廢,就算對方是個咬著奶嘴的孩子,按照輩分該怎麼叫就得怎麼叫。

於是,一群三四十歲的大漢對著一個二十齣頭的小伙行跪拜禮的畫面,就這樣產生了。

血人也沒有得寸進尺,急忙說了聲免禮,讓他們站起來。

此後,一直靜靜觀看的戰天道:「公會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要先回去了。」

戰天離開后,老婦人揮手讓一干後代們也離開,虎英望了望血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老祖宗在側,她只得深深的望了血人一眼,便扶著父親郝志強離開了。

眾人散去,老婦人領著血人朝宮殿之中走去。天鼎自然是跟著血人。

一路上,天鼎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與老婦人搭話,時常會說些調戲的字句,惹得老婦人翻眼瞪他,直讓血人感嘆人不可貌相。

許多聞訊趕來的族人們都等候在大廳里,而老婦人則是從偏門繞道,來到了一片與宮殿分離的房屋前。這裡是老婦人的住所,血人並不知道,尋常時候,一般的郝氏後輩都沒有許可權進入這片區域的。

「孩子,你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我們等下去看你老師。」

在門前,老婦人對血人說道,隨後她轉身進入房間里。

天鼎晃晃悠悠的飛過來,笑呵呵的道:「哦嘿嘿,趙美人要換裝了,期待啊!」

血人翻了個白眼,又有點疑惑的問道:「太尊,你一直稱呼老師為老大,怎麼卻還敢調戲師娘呢?」

「調戲?」天鼎搖頭道:「這怎麼能算是調戲呢?嫂子她這些年過的太辛苦了,太尊只是想逗她開心而已。再說了,太尊那是何等人物,當年老大還未發跡之前,若非嫂子色誘,太尊又怎會同意與老大一起走呢,所以太尊與嫂子說些露骨的話並不過分。」

「師娘色誘你?」血人張大嘴巴,彷彿吃了一隻讓人噁心的癩蛤蟆。

「很吃驚?」天鼎頗有些自豪的道。

「是很吃驚,吃驚太尊你的品味。」血人翻了個白眼。

「你小子那是無知,你師娘年輕的時候,那可是全大陸第一美人,絕對當得起『傾城傾國』四個字,甚至被一些游吟詩人當成仙女般讚美。」天鼎瞪了血人一眼,似乎很不滿他對師娘容貌的質疑。

這也透露了另一個信息,天鼎是師娘的粉絲!

「哦。」血人點點頭。

古代曾有『良人不歸,紅妝不梳』的說法,大概是說絕美的容顏只為一個男人展現,當這個男人離去或者死亡后,女人便不再梳洗,任由紅顏老去。

粟天失蹤后,師娘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心理,所以才會任由青春逝去,變成現在老太婆的樣子。

「嘿嘿,小十三你有眼福,你師娘待會出來,保證讓你大吃一驚。」天鼎有些期待的說道。

「為什麼?老師都已經去世了。」血人不解的問道。

天鼎笑道:「還記得太尊曾經說過的話嗎,你和你老師的性格如出一轍,你師娘百年未見良人,自然會對你另眼相待,否認你認為憑什麼她會對你那麼溫柔啊,你師娘是全大陸第一美人不錯,她還有個綽號叫嗜血母老虎。」

「你個老不正經!」血人瞪了他一眼。

兩人正說著話,房間的門打開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飄蕩而出,跟隨著的還有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天鼎,你方才說什麼?」

「沒什麼!」天鼎急忙否認。

血人只覺得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那種悅耳的聲音就彷彿一道溫暖的溪水從肌膚表層劃過,讓人舒爽的想要呻吟出來。

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前,血人從來都不相信原來人類的聲音可以美化到這種程度,真是不可思議。血人覺得,能夠發出如此動人的聲音,必定是高級媚術的加成作用,許多女人都曾學習過,為了取悅男人用的。但是血人並不知道,師娘此刻並沒有刻意使用什麼媚術,事實上她從來都沒有修鍊過媚術,這種聲音是她本能的發音,是她魅力的一部分而已。

「我是嗜血母老虎?」

一個身著盛裝的女人出現在血人的眼前,秀髮如雲,眉似春柳,眸中有月,瓊鼻高挺,朱唇豐滿,臉蛋白裡透紅,紅中帶粉、十分神情,三分青澀,三分雍容,三分冷艷,還有一分嫵媚。讓不知情的人瞧去,定然以為這是位十幾歲的姑娘,

但若是往下看去,你絕對不會認為這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因為十幾歲的姑娘不可能擁有如此豐滿的身子。視線下落,那是一階白玉般修長的脖頸,白皙的膚色讓人有種化身殭屍上去咬一口的衝動。再往下,是一對高拔的雙峰,如連綿群山,大海波濤,卻又有著一層薄紗覆蓋,想要一窺究竟,卻又怕唐突了佳人……

不容置疑,這是一個尤物,是世間絕大多數男人無法抵抗的誘惑,她高貴、聖潔、莊嚴、雍容,一顰一語都是那麼的讓人心醉,如夢似幻。

血人看的發獃了,最直白的說法,他被師娘的美貌驚到了,他承認如果眼前的這個尤物誘惑他,他連一秒鐘都把持不住。

他把視線再次向上望去,聚焦師娘的那藍寶石般的眸子,他發現師娘的眸子里有著一抹嗔怪,那並非是撒嬌,而是對待犯錯孩子的一種溺愛。

「啊,師娘,對不起!」

血人渾身一顫,他感覺自己內心的想法在師娘的面前無處遁形,他為自己齷齪的想法感到羞愧,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咳,」天鼎輕咳一聲,支支吾吾的道:「小十三,別這麼大驚小怪,是個男人見了你師娘都會有點想法的,否則那還叫男人嗎?」

看得出來,天鼎方才也產生了臆想。

「你閉嘴。」

師娘瞪了天鼎一眼,旋即用一種十分柔和的聲音對血人說道:「孩子,走吧,去看你老師。」

她說話時,步伐已經邁動,身子一閃便到了十多丈以外。

「現在知道你師娘的厲害了吧?」天鼎望著額頭冒汗的血人說道。

血人點點頭,眸子里透出一股驚駭的神色,道:「不愧是天字輩強者,竟然能夠讀懂人心,太可怕了。」

他有些不願意麵對師娘,因為師娘的面前,他有一種**裸的感覺,就好像脫掉了衣服一般,讓他很尷尬。

想法歸想法,終究不能實行,血人只能硬著頭皮跟過去。天鼎嘿嘿一笑,追逐而去。

前進的方向是懸崖,師娘的身影在懸崖邊上停了下來,在她身前,有一個黃土包裹的墳墓,從土質上來看,應該才下葬不久的新墓。

在墳墓之前,是一塊石碑,上面用鮮血寫著「郝問天之墓」幾個字,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妻,趙欣立。」

師娘趙欣站在墳前,一揮手,將黃土之上的雜草抹去,然後變戲法般拿出來許多祭拜的物品,在墳前擺放。

她彎著腰,默默的做著這一切,當血人想去幫她時,她卻對血人說:「孩子,別,問天的脾氣很怪,別人伺候他總是不滿意。」

血人只得退到一邊,靜靜觀看。

天鼎飛了過來,望著趙欣笑道:「嫂子,還是你了解老大,他在山洞裡時,經常啰嗦一些小事,說你不在身邊,做什麼都不順手。」

師娘沒有理會,繼續忙碌,過了一小會,她終於將祭拜的東西擺好,將白蠟點燃,然後回頭對血人說道:「孩子,過來給你老師磕幾個頭吧。」

血人被她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叫的彷彿真的成了孩子,默默點頭,在粟天的墳前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頭。

天鼎也飛了過來,落在粟天的墓碑上,語氣轟略帶傷感的說道:「老大,這個山清水秀,你可以安享了。至於小十三的事情,你無須擔憂,太尊和嫂子還有戰天那個憨貨,會將他培養成才的。」

靜悄悄的懸崖上,只剩下天鼎沙啞的聲音在飄蕩。

「天鼎,你先離開吧,我有些話要對這孩子說。」

趙欣沉默了很久,忽然間要趕天鼎走。

天鼎在粟天的墳前,也老實了很多,晃晃悠悠的飛著離開。

安靜。

血人在思索如何開口,而師娘卻在想著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師娘輕聲道:「你起來吧。」

血人默默站起來,他抬頭望著師娘的背影、那優美的弧線,心中不知覺的燃燒起一團無名的火焰,他很怕這種感覺,因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師娘都知道。

「問天他,和很多男人一樣,喜歡以貌取人。從前他不在,我都無所謂容顏,但是既然來看他,那就不能讓他覺得我老了,否則他會不要我的……」

幽幽的聲音在飄蕩。

「師娘,老師已經去世很久,您節哀。」

聽著師娘幽怨的話語,血人不禁再次抬起頭來,深深的注視著師娘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一種凄涼,任風吹過,卻怎麼也吹不散,任紅妝掩蓋,卻怎麼也蓋不住。

師娘轉過頭來,望著血人,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

「問天的前十二個弟子,他們每一個人都擁有太多的優勢、問天給他們的優勢,但是你沒有,你的路,比他們更加艱苦。」

「他們……」血人慾言又止。

「你想說,他們背叛了他?」師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十分輕鬆的事情。

血人卻是一驚,問道:「師娘,你,你都知道?」

師娘沒有回答血人的疑惑,轉而說道:「聽說,你與第五代族人中的一個丫頭相戀?」

「是。」血人點頭。

師娘絕美的臉上,古井無波,「你是問天的弟子,按照輩分,算是那丫頭的曾叔祖,所以……」

「那又如何,我與她並沒有血緣關係!」血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說話的口吻,倒是與他很像,」師娘輕聲一嘆,轉而道:「照你這麼說,那是不是我與你也可以呢?」

血人有些驚異的望著師娘,卻發現師娘的眼神中一片清明。他略微平整心中的波瀾,斟酌道:「弟子不敢,您是我的師娘,我敬您,是天經地義,我與英兒卻不存在這種關係,兩者之間並不能相提並論。」

「在你心裡,你覺得並無障礙,那你可曾想過在那丫頭的心裡呢。在她心裡,你是曾叔祖,她會沒有障礙嗎?人活一世,為的不就是個名嗎,你們兩人都沒有障礙,別人會沒有嗎?別人會怎麼看你們呢?這些問題,你都想過嗎?」

師娘輕柔的聲音在血人的心間繚繞,那像是一種哭訴、一種求饒,讓人很難理解。

「不!人活一世,並不是為了一個『名』字,至少我不是!」血人直視著師娘絕美的臉頰,鄭重道:「我更在意是否活的逍遙,我相信虎英也不會在乎所謂的『名』。」

師娘嬌軀微微一震,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血人,似乎對於血人,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愣了良久,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道:「孩子,我問你一個問題,這只是一個假設,希望你能給我答案,當然,你必須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不能告訴任何人!」

「你問吧,師娘。」

「假如,我和你之間,產生了感情,你會怎麼做?」師娘美眸盯著血人,一眨也不眨,但說出的話,卻是讓人無比的震驚。

血人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端莊的師娘怎麼會想問這樣的問題呢?難道這僅僅是她阻攔自己與虎英的一種手段?

「不要亂想了,用心回答我的問題吧!」師娘望著血人說道。

血人注視著師娘,這個讓世間絕大多數男人為之瘋狂的尤物,又望了望老師的墳墓,他不敢假設。

「算了,孩子,無法假設就不要勉強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師娘看出了他的顧慮,也沒有勉強他。

「那我與虎英的事情……」血人追問道。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師娘驀然間對血人露出了迷倒眾生的微笑,但僅僅是一瞬間,她又恢復了端莊,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想想吧,仔細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血人也知道這件事情急不得,便點點頭,離開了懸崖。

師娘目送他離開,最終輕聲一嘆。

「問天,你當初為何要離去?難道你誤會了什麼嗎?我們在一起近百年,難道你還對我所有懷疑嗎?」

美麗師娘望著葯神粟天的墳墓,眸子流轉出悲哀的神色,喃喃道:「你是否想罵我不知廉恥?對不起,我無法控制我自己,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

血人來到宮殿之內,此刻他的身份已經被傳開,許多郝氏族人見到他,便小叔祖、小曾叔祖喊著。

他在一位郝氏族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郝志強的家,迎接他的,是一位成熟美艷的貴婦,臉型與虎英有著六七分相似。

「奴家見過小叔祖。」成熟美艷的貴婦對血人施了一禮。不過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她有些心口不一。

「請起。」

血人本想喊她一聲阿姨,可是這麼叫,似乎太亂套了,他只得作罷。

貴婦引路,將他帶到了大堂里,許多奴僕紛紛上前行禮,然後是虎英與她的一位弟弟。行禮之後,貴婦急忙讓女兒趕緊回房,深怕血人會對她女兒如何如何似的,她卻不知,若非時機不對,她的外孫恐怕都已經問世了。

最後來的人是郝志強,他看起來還有些消沉,對血人當然沒有好臉色。血人也不在意,畢竟人家的地級神兵毀於自己手,還想讓人家給自己好臉色,豈不是太難為人了。

與郝志強一陣寒顫之後,血人以指點為由,要與虎英獨處,二老一聽就急了,道:「英子最近身體欠佳,小叔祖的好意只能心領了。」

血人臉色一僵,旋即又厚著臉皮道:「這樣啊,我也曾習過醫,或許能幫助英兒,你們就讓她過來吧。」

郝志強明白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便無奈的將女兒喚了過來,不過他卻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非要親眼觀看血人為他女兒醫治。

虎英沒病,血人也不會看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這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血人將虎英的手臂輕輕捏起,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微微按了幾下,道:「英兒,你氣色不佳,要多注意修養啊。」

「多謝小曾叔祖,英兒記得了。」望著血人裝模作樣,虎英真想笑,但是父母在側,她只能辛苦忍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血人卻是拉著虎英的手,不肯放開,郝志強見他們眉來眼去,便衝過來將兩人分開,口中還嚷嚷道:「小叔祖,時候不早了,您老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們還要為您接風呢。」

血人呵呵一笑,順梯而下,離開了郝志強的家。

晚上,如郝志強所說,郝氏家族的五十六口人,除了老祖宗以及第三代族人郝中山外,其他成員全部到齊,整個接風宴從傍晚開始,一直持續到夜間,從表面上看,血人與郝氏族人們相處的很是融洽。

接風宴后,血人以不勝酒力為由,回到了族人為自己安排的房間,開始呼呼大睡。等待暗哨們面露得色離開后,他便爬起來,哼著小調,去洗澡。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的美麗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在分手前的那個晚上,我和她來的小河旁,啊~小呀小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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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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