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 特別的婚禮
陳雅星快要喘不上來氣的時候,鍾牧銘鬆開了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久久。
陳雅星這回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完全沒了剛才強撐著演戲的強、硬的狀態。
鍾牧銘拿起話筒,重重的說了句:「我願意!」
說完又吻了上去,但只是淺淺的一吻。
蔣寧珊再次帶頭鼓起了掌。
婚禮簡單溫馨的結束,沒有那麼多千篇一律的乾巴巴的話,當事人能理解這裡面的愛就可以了。
這個婚禮不華麗,但它就是獨一無二的婚禮。
陳雅星叫人收拾了客廳,然後點了一個按鈕,中間就多出來了一個小餐桌,然後小餐桌旋轉變成了大餐桌,裝下這些人正好。
蔣寧珊趙露和周玥跟陳雅星好久沒見了,當然要坐在一起,父母坐上位,鍾牧銘跟著狐朋狗友坐了。
果果挨著坐到了陳雅星的另一邊,奶奶的身邊。
今天是高興的日子,當然要不醉不歸了。
趙露起身一把勾住陳雅星說:「你這個小妮子倒是會玩驚喜啊,看看鐘爺被你哄的,我是真的頭一次見他笑的這麼開心的。」
陳雅星笑而不語,蔣寧珊把趙露的胳膊拽下來:「你看的怕不是別人吧?」
都有些醉了,說話也就沒把門了。
陳雅星看了一眼鄭星輝依舊是笑而不語。
趙露不搭話,整個人都沒了剛才興奮的樣子,她直起身,晃了晃腦袋,說了句「去衛生間」落荒而逃。
周玥不放心想追上去看看,被陳雅星攔住,她示意周玥有人已經去了。
周玥看到鍾牧銘身邊空了的位置瞭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蔣寧珊嗔怪:「出息!」
陳雅星笑了笑:「這次露露已經很厲害了,都這個年紀了,還有多少青春能耗費在冷戰上?差不多就得了,鄭醫生心裡是有露露,我要不是心裡有數,不會任由事情這麼發展的。」
「你現在有數了?」蔣寧珊斜睨陳雅星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有什麼數呢?」
「行了,你別再計較了,只要他們能好好的就可以了,擔心這麼多做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經歷的事情,要負的責任。」
「你是不是不知道一件事情?」蔣寧珊在陳雅星疑惑的眼神中小聲的說,「露露懷孕了,流產了。」
前一句陳雅星剛揚了眼尾,后一句就落下來了。
還腦抽的問了一句:「誰的?」
蔣寧珊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自給自足。」
說出這四個字,牙齒都要咬碎了。
陳雅星覺察到尷尬,用喝酒來掩飾。
周玥打圓場:「今天是雅星的大喜之日,喜酒喝多了腦袋確實會不好使。」
陳雅星訕訕的笑著,沒接話。
...
這裡是陳雅星的私人別墅,所以廁所都是私人領域,一個人進去不會有另一個人進去。
趙露在衛生間待了很長時間,待到酒都快醒了。
鄭星輝已經等了很久了,也不見她出來,怕是喝醉了睡在裡面了,趕緊敲了門。
趙露被敲門聲嚇了一跳,怕是別人急著上廁所,趕緊開門出去。
看到是鄭星輝的時候愣了一下,側身要走。
但鄭星輝堵的嚴實,她只能開口:「麻煩讓一下。」
鄭星輝沒有任何讓的意思,就堵在那裡。
趙露只好退後一步:「鄭星輝,你是要進來還是怎麼個意思?」
鄭星輝走了進去,關上了衛生間的門,還反鎖了。
趙露聽到落鎖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什麼都不顧了,趕緊衝過去開鎖。
鄭星輝按住她的雙手一拽,她便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她甩開鄭星輝往後面退了兩步。
幸虧衛生間大,還有富餘的空間。
鄭星輝不悅的上前,逼著她無路可退,將她圈在兩臂之間。
趙露躲不開,只好偏頭不看他。
鄭星輝是溫柔的,對誰都是,而且總是掛著微笑,一副白衣天使的樣子,任誰見了都說鄭醫生的好。
可偏偏面對趙露的時候,那些溫柔都不見了,他常常被她氣得跳腳。
而且兩人的個性細說起來是互補的,可不知道怎麼的,火藥味很濃。
鄭星輝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趙露什麼。
趙露受不了這樣的沉默,可就是倔強不想說話,等感覺對方的呼吸越來越近的時候,趕緊伸手雙手猛人推開。
破口大罵:「鄭星輝,有病就去吃藥,別在這裡煩我!」
鄭星輝也急了,脾氣上來,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上去。
趙露拼了命的掙扎,拳頭係數落在鄭星輝的胸膛上背上肩膀上。
可自己的手都打疼了,面前的人巋然不動。
她只要抬腳踹了過去...
鄭星輝側身躲開的同時,也放開了她。
他伸出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還帶著銀絲。
趙露臉頰微紅,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胸口劇烈的起伏,呼吸急促。
鄭星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忽而笑了。
趙露沒心思理他,繞過他就往門口走,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被一個大力拽回。
鄭星輝將她重新禁錮在牆上,死死的。
兩人都有情,也冷戰的夠久了。
但就是因為吵完架沒解決,冷戰的時間太久,之間的情稍微變了質。
鄭星輝是在眼淚劃到他嘴裡的時候停止的。
他眸子閃過心疼,鬆開了她,可剛一鬆手,她就滑落了,為了防止她跌落在地上,他伸手箍住了她的腰。
順手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對不起...」
趙露以為自己聽錯了,愣神愣到忘了哭泣,直勾勾的看著他。
她心裡嗤笑,想要對不起的時候沒有,現在根本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了,卻說了對不起。
她那股勁兒又上來了,看著鄭星輝冷哼:「鄭醫生是在為了剛才差點強了我道歉嗎?」
鄭星輝表情變了變,剛壓下去的火又竄了上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輕易的讓他發火。
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前二十年沒發的火都發完了。
真是有氣又捨不得放手。
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想著是因為彼此確實不太合適,就提了分手也沒去找她和好,就想這樣一別兩寬。
可事情卻不是他想的這個樣子,清閑的時候總是能想到這張臉,想起被她氣的要死要活的畫面。
怎地,割捨不掉了。
這次是分開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