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試驗火車

在出了朱高燧謀反之事一個月之後，朝中的大臣本已經皆都靜下心來了。

卻是沒想到，從北平到濟南的鐵道就在此時修建完畢了。

前來彙報這一消息的是尚從。

尚從跟著高才走了幾個月，改變也著手不少，完全不像是當初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富家公子了。

「新城侯，那鐵道修建好了…」

尚從話里話外的難掩激動，大概是已經見識到火車的適運行了。

秦光遠表現淡淡的自是沒有尚從那般的激動。

他是連高鐵和飛機都見過的人，對區區一個最為原始的蒸汽火車又有何可高興的。

秦光遠只是扯起一道淡淡的笑容，問道：「可否試過了，從京師到濟南是否可行？」

尚從收斂了激動，一本正經的回道：「雖說沒試驗過如此之長的距離，但據楊齊和幾個工匠的反覆推演估計，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秦光遠要的便是這句話。

他們敢保證沒問題，秦光遠才能把這個消息報告給朱棣的。

朱棣的脾氣秦光遠是再了解不過了，他若是知曉火車開通了，必然要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之人。

「既如此的話，那本侯便進攻與陛下稟告此事，到時陛下肯定是要第一個踏上火車的，你們準備一下吧。」

尚從畢竟是只是一升斗小民罷了，見到皇帝都有些緊張，還要與皇帝同乘一車那可就更緊張了。

秦光遠扯起一道笑容，道：「不必擔憂，只要你能保證你們的火車沒問題，其餘的有我在。」

這次火車的適行，肯定是要由秦光遠陪同的。

很快，秦光遠變進了宮。

進入暖閣之後，朱棣也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喜怒無常了，對秦光遠的冒冒失失只是有些責備的道：「風風火火的成何體統？」

朱棣最終這般責備，自是沒有真的要因此治罪秦光遠的意思。

秦光遠先與朱棣見了禮。接著道：「陛下，臣有些激動，望陛下見諒。」

朱棣端著奏摺，問道：「何事如此激動？」

秦光遠也沒有隱瞞，直言道：「火車成了！」

聽了秦光遠的這個消息之後，朱棣才放下了奏摺，道：「屬實？」

朱棣對這個事情盼星星，盼月亮的好長時間了，終於成功了，自是也非常激動。

表面上看起來，朱棣坐在了皇位之上，好像是天命所歸之人。

但在朱棣的內心之中，覺著只有北平才是他的龍興之地。

都城若是定在應天府的話，他心中無論如何也有些不太安心。

秦光遠點頭回道：「自是屬實，臣怎敢開這個玩笑？」

朱棣走至秦光遠身邊，道：「這樣，朕要親自驗證，你準備一下吧！」

秦光遠跟在朱棣身邊這麼久了，還能摸不准他的心思？

對於朱棣的旨意，秦光遠沒有絲毫詫異，淡定回道：「是，臣已吩咐下去了，陛下，臣之見可派遣快馬抄近路，沿著官道分別前往濟南，這樣就可驗證，火車的速度與快馬如何了。」

即便是快馬的速度與火車同等。

那火車的優勢也是不言而喻的。

即便是用良馬拉上貨物，也無法做到快馬的一半。

要知曉，火車的載重量是很大的。

朱棣也沒做考慮，隨即應承道：「是該如此！你負責此事便是！」

秦光遠這次則是拒絕道：「安排快馬之事還是應當交給戶部負責才好，畢竟這個火車質量如何不是陛下一人見證就能證明其效果的，只有讓那些大臣親自見識到火車的性能，才能避免他們的鍋灶，因而才也建議，此番運行，應當帶著幾個朝中舉重輕重的大臣一道前往。

耳聞不如目見，他們只有親眼見識到了，才能相信，不然必然會以為這是臣編造出來的謊言。」

秦光遠的這個建議合情合理，朱棣他也沒有理由不同意，隨即喊了劉生，道：「傳朕旨意，明日六部尚書包括內閣成員與朕一道驗證火車之性能，另外鐵道沿途官署皆不得設宴。」

其實，朱棣的這個旨意完全不必安排的。

一些事情在火車上都能夠解決，從京師是可以直通濟南的，根本就無需沿途停車。

朱棣的旨意都已經下達了，秦光遠自然就沒必要與之解釋這麼多了。

在吩咐了劉生之後，秦光遠才開口道：「陛下，修建鐵道耗資實在是太過巨大了些，只是從北平到濟南一地，臣的興明實業已事被掏空了。」

興明實業雖說是不像秦光遠所說的那般嚴重，卻也是耗資很多的。

對秦光遠這番話，朱棣冷哼一聲，不滿的道：「朕不會虧了你的，等到北平至濟南的這一段，便從國庫出銀，另外，你興明實業的耗資，朕也會為你補上了這個虧空的。」

朱棣承諾下來的事情，秦光遠自是沒有好擔心的。

「臣也不是…」

朱棣擺擺手，道：「你小子怎麼想，朕還能不知？」

次日，在應天府的秦家田莊弄好的火車車頭拉著五節客車車廂停靠在郊外的鐵道之上。

秦光遠吩咐人開了車，直接從宮中接了朱棣。

不需多長時間，在大明所有的工業時代便能夠拉開序幕了。

朱棣在那鐵道之上瞧了半晌之後，問道：「火車便是要行進在這上面？」

如此小兒科的東西，對一次見火車的人自是不熟悉的。

秦光遠耐著性子解釋道：「是，正是因鐵軌的作用，除了達到必要的速度，還需做到必要的載重量。」

隨即，朱棣才踏上了那節車廂。

裡面的構造絕對是奢華無比，兩面是幾塊透明的玻璃，外面的風景可以瞧得是一清二楚。

另外在車廂之中還放著書桌，外間床榻和餐桌。

反正所有日常生活所需要的東西這裡都已經具備了。

秦光遠笑嘻嘻的彙報道：「陛下，從應天府到濟南得需要一日一夜，這段時間火車便不做停留了，陛下可在上面吃飯，睡覺。」

朱棣在車廂之中轉悠了一圈之後，道：「不做停留這火車能受了嗎？」

這又不是馬，需要睡覺？

秦光遠對朱棣幼稚的問題，還是回道：「只要燃料夠用，這火車可行駛幾個月都不是問題！」

朱棣詫異了一下，道：「若準備好了，便開始吧，莫要再做耽擱了！」

朱棣他恐是已急不可耐的想要見識一下這火車的性能了。

朱棣既然開口，秦光遠拱手回道：「是，陛下！」

隨即，秦光遠變走下車廂，招呼那些個還在看著鐵軌的大臣，道：「陛下有旨，準備出發了，請各位大人上車吧！」

秦光遠自然是給這些臣子們安排在另一個車廂了。

在朱棣面前，秦光遠即便是有些失禮，朱棣也不會在意。

但若當著那些大臣們做些失禮之事可就成了不知多大天怒人怨的大事情了。

再說了，那些大臣在朱棣面前也有些不自由。

那些大臣們在上了車之後，隨行的那些護衛才陸陸續續的上了其餘的車廂。

朱棣乃是馬上皇帝，出行之時不願帶著伺從。

朱棣不願意帶著，秦光遠也了的自在，由他興明實業的人在搞些吃的便也是了。

多了那些不必要的伺從反倒是麻煩。

很快，在那些大臣們都陸續上車之後，火車便在秦光遠的一聲命令之下咣咣鐺鐺的啟動了。

朱棣望著外面移動的建築物，滿滿的都是不可自信。

有些東西嘴上說是一回事，關鍵的還要親眼見識才行。

對於朱棣的詫異，秦光遠也不打擾。

只要是朱棣有問題，他負責解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