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飛天舞人鬼各殊途49
那殭屍渾身套著黃金鑄造的金光閃閃的衣甲,他頭頂上也是黃金頭盔,形狀猶如金燦燦的葵花,而殭屍的面目上的乾癟的肌肉慢慢的腐爛往下掉落,殭屍的黃金甲衣翻飛出密集的火焰沖向旋轉飛走的肅靜王。
肅靜王腳下的高台也開始碎裂成一塊塊碎石向深淵陸續地墜落,而周圍的大大小小的懸棺也碎裂成塊,從懸棺中浮現出一具具殭屍,那些殭屍只穿著各色的綢緞衣袍,他們憑空旋轉著,當那黃金鎧甲的殭屍身上飛舞的火星飛濺到那些殭屍身上,那些殭屍燃燒成灰燼墜入深淵。
肅靜王被不斷燃燒的殭屍的火色的灰燼包圍在其中,而肅靜王也飛走越來越快,他的彈出的琴音也越來也密集,最後在和他對弈的那具殭屍只剩下一具黃金鎧甲時,肅靜王嗖地把天魔琴的五根琴弦彈了出去,五根琴弦的紡錘尖頭飛馳地竄入黃金鎧甲和黃金頭盔。
肅靜王用琴弦拉住黃金鎧甲和黃金頭盔轉身飛奔向懸浮台階。懸浮台階隨著碎裂的高台從上到下依次開始向下墜落,但肅靜王無視腳下的墜落的懸浮台階,他快速地飛奔在能向下墜落的懸浮台階上,直到深淵岸上的眾人看到他隨著下沉的懸浮台階掉入深淵,而離岸邊最近的幾個懸浮台階眼看都要消失在岸邊的邊沿,誰也都無法知道肅靜王能否在懸浮台階完全消失后而絕境重生。
眾人不由地向前走了幾步探身向深淵看去,追尋肅靜王墜落的蹤影,他們剛伸頭就感覺到深淵下又幾股勁風撲面而來,他們趕快向後躲閃,有兩根琴弦從深淵竄了出來,琴弦的紡錘尖頭纏繞在赤金的神獸的頭角上,在琴弦的後面從深淵裡飛上來的一個身影,這個身影落地后一轉身怒視著眾人,他一手扶著天魔琴,一手抓著黃金鎧甲和黃金頭盔。
眾人看到肅靜王果然是手眼通天,竟然墜入深淵又絕境逢生,他瞪視著眾人,眾人看到他的眼眸火辣辣的,像是火蝠鑽入讓的眼睛閃爍著跳動的火焰。
肅靜王持著天魔琴的那隻手微微一動,他手中的天魔琴碎成粉末紛紛散開,他手中多了一把玄冥劍;他頃刻毀了天魔琴讓眾人大吃一驚,而他哈哈大笑道:「本王已得到天下至尊的黃金盔甲,誰都不是本王的敵手,你們要麼臣服於本王,要麼統統去死。」
他說完后,一手舉著玄冥劍,一手舉著黃金盔甲又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把洞穴頂上的塵埃都震動的紛紛墜落,人深淵上空的高台,懸棺,懸浮台階都墜入深淵沒留一點痕迹,而眾人站在岸上的邊沿也開始裂開,一塊塊地向深淵墜落而下。
張本良說道:「他跟那黃金殭屍大戰了一番,他也許中邪了神志不清,我們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就讓他和這裡的墓穴埋葬在一起。這裡的墓穴失去重力了快要塌陷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那慕汗早已扶起被謝冰拋開的白寶山,郭雪劍抱起昏迷的萬孤月,黑鷹羅剎放著關山月和謝冰,他們跟著張本良向外面走去,他經過肅靜王身邊時,肅靜王還在原地天搖地動狂笑。
關山月故去勇氣上前問候道:「王爺,你要冷靜一些,我們該走了。」
關山月他也知道現在自己失去了一個手臂,他和謝冰根本無力阻擋張本良他們離去,他只能試著喚醒肅靜王,看肅靜王能否把他們趕盡殺絕。
肅靜王聽到關山月的叫喊,他停下來揮動的手臂,說道:「你說什麼?」
關山月感覺跪下,他身後的謝冰也跟著跪了下來。關山月說道:「王爺,這裡恐怕要塌陷了,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關山月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頭頂上有沉重的東西砸了下來,他猛然撲上去抱住肅靜王滾了出去,一塊岩石落在他的身後。
從煙塵中跑過來的謝冰,幫著關山月扶起肅靜王,肅靜王瞪著火紅的眼眸,說道:「你們是誰?大膽要謀害本王嗎?」
肅靜王看到了謝冰手背上流淌著血液,他一把抓起謝冰的手湊到嘴巴前。不管不顧地允吸著謝冰手背上的血液;謝冰大驚失色忍著痛看著關山月,關山月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免得肅靜王惹怒肅靜王殺了他。
肅靜王吸足一口血液咽下后,關山月看到他的眼眸的火紅的顏色漸漸地消逝了;肅靜王看著他倆,說道:「這是怎麼了?」
關山月見肅靜王神志清醒過來了,說道:「王爺我們趕快離開這裡,這裡要塌陷了。」
肅靜王看到他前面的岩石不斷在裂開,說道:「好,我們趕快走。」
他們很快逃離那光怪陸離的墓穴行宮,經過各種金銀寶石堆積如山的宮殿時,肅靜王感嘆道:「這裡的寶藏真多呀,我們趕快出去著急軍隊過來把他們堵挖走。」
關山月應承著說道:「我們不虛此行,王爺能得到這些寶藏,他日必定能坐定天下。」
肅靜王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白寶山他們那些呢,是不是都被本王打死在墓穴哪裡了?」
關山月不敢隱瞞,說道:「王爺,他們趁你迷糊地時候,他們已經逃走了。」
肅靜王說道:「不能讓他們逃走。如果他們和外面的祁連山殘餘的匪賊合流到一起,我們恐怕很難順利地把這裡的寶藏挖走。」
他們走過地下王宮的磁鐵門時,看到高大的磁鐵門上的兵器無人動過,關山月說道:「看來他們逃的匆忙,連兵刃都不要了。」
肅靜王抖落了一下黃金盔甲,說道:「他們其中必定有人知道這黃金盔甲的具有毀滅性的威力,他們才急於逃命。」
關山月知道肅靜王說的這個人就是那個處驚不變的張本良。
郭雪劍看到張本良帶著他們急匆匆的離開了藏有寶藏的王宮,想質問他為何不趁肅靜王著魔的時候殺了他,反而帶著他們落荒而逃;但是他懷裡抱著奄奄一息的萬孤月,還來不及詢問張本良逃走的原因。
張本良他們走到宮殿外洞府,看到前面出路的通道有點點火光飛舞,他說道:「從火蝠洞里逃生過來的柴達爾王爺的人把大量的火蝠引到這裡,我們不能從原來的通道出去。先前接應肅靜王的人從外面殺了進來,不料他們遇見了柴達爾王的人就廝殺起來,大量的火蝠飛出來后,火蝠又把他們一起幹了出去,於是大量的火蝠盤踞在唯一出口的通道岩壁上,我們要從那裡出去只是死路一條。能剋制住火蝠的天火通道被柴達爾王的人用火藥炸得堵死了,而他們引來的火蝠幾乎把他們都燒死在通向外面的通道里。」
那慕汗說道:「找你這樣一說,我們是無路可走了?」
此時,張本良和黑鷹羅剎對望了一眼,齊聲說道:「也許只有那佛殿里有通向外面的路。」
郭雪劍抹去萬孤月嘴角上血跡,說道:「難道我只有逃命的這一條路嗎?我們這四個人打不過他們三個人嗎?」
張本良說道:「只要在這地下王宮裡,沒有人能殺死肅靜王;要想殺死他,我們只能出去。」
郭雪劍說道:「難道就是因為他多了一件黃金盔甲嗎?」
張本良側耳向洞口裡一聽,說道:「我們先去佛殿。此刻,我們是不能和肅靜王發生正面衝突,否則我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他們一路小心的避開暗藏火蝠的地方,一路上他們看到通向佛殿的通道的兩邊岩洞里天火盆燈被打的七零八落,地上也有未被燃燒完的屍體,看來有不少人從經過這裡他們,但誰也沒有發現在這通道的中間凹進去的部分有個佛殿。
黑鷹羅剎打開佛殿的石門,他們陸續進入佛殿後,黑鷹羅剎關上了石門。黑鷹羅剎說道:「擦乾你們身上的血跡,小心盆燈里的天火。」
那慕汗知道身上的自己血液一旦沾染上盆燈里的天火就會自焚起來,就想佛殿的中心那被天火焚燒成灰燼的葉錦天。
張本良和黑鷹羅剎一進入佛殿,他倆就分頭沿著佛殿的牆壁細細地看著那些色彩依舊光亮的壁畫;白寶山捂著腹部的傷口對那慕汗說道:「你扶我過去,讓我也看看那些壁畫。」
郭雪劍把懷裡的萬孤月放到地上,輕輕地呼喚著:「月兒,你不能死。」
萬孤月微微睜開眼睛說道:「你走吧,別再管我了,我不值得你來可憐我。」
郭雪劍知道萬孤月還在怨恨他,他說道:「你怎麼恨我都行,我沒有幫你救下你的弟弟,但我不會放棄你的。只要你活著出去,你想去哪兒,我都會保護著你。」
萬孤月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說道:「天下雖大,我……我沒有可去的地方。我也不會再恨任何人,因為在這世間再也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人。你要記得……遇見肅靜王他,他已中了我的毒,你……你要讓他見血,才能……殺了他。」
說著,萬孤月永久地閉上了眼睛,而郭雪劍卻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