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雙聖來襲
「奇怪,」白晝身邊的三先生髮出奇怪的言論。
白晝回過頭看到對方費解的表情。
在白晝發布自己的表態時,三先生便認真確認群星殿的出席家族和人物。
到剛才為止,都還很順利地進行著——
「奇怪啊,另一位星首領怎麼沒來……嗯?哎呀,真奇怪啊,召集令他不應該不出現的?」
白晝不知道他口中說得人是誰。
冷梧桐低聲解釋道:「齊淵是藍衣星使的首領,還有白衣星使的首領,名叫廉良,本來是千星居士手下最忠誠的那個人,原本不應該缺席的。」
冷梧桐說完,白晝身後的千星居士徒弟們都面面相覷。
當中有幾個人很明顯地將視線往殿內的人群的方向望去。
白晝也沒對沒有見到所謂的白衣星使首領而感到不安,因而無謂地左顧右盼。
「嗯,說不定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嗯,應該會來的。」
放眼望過群星殿的人群之後,三先生就只用一句話帶過「如果他知道師尊仙逝,一定會大發雷霆吧。」
在這之後,三先生就不再說話了。
然而在白晝心中,卻有股無法言喻的不安在盤據。
一個星使首領在這個時間段,沒有響應召集令的號召,可能存在什麼問題。
也可能確實有事耽誤了。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不滅境聖人級別,在白晝腦海中多了一種能窺探到一絲絲天機的能力,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一般。
映襯了他那份不安。
群星殿的大門從外部被破壞,碎成一堆鐵屑木塊。三道身材迥異的身影首當其衝,能通過門的輪廓,看到外面已經被白色衣服的星使圍得水泄不通。
三個人影走進大殿,人群自然而然的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等到走進,白晝的眼睛眯了起來。
三道身影分別是一個身穿象牙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四方臉,從他們進入大殿那刻,他就聽到了廉良的名字,應該是白星使者的統領顏良了,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顏良旁邊的兩個人。
一個人身材佝僂,像是營養不良般,那雙眼有著看起來不可救藥的眼袋和黑眼圈,就連呼吸看起來都很費勁,是個半截身子入土的男人。
另一個人的氣質則是氣宇軒昂,只是那雙冷酷到極致的銀色眼眸,加上臉上和手背上裸露的白色長毛,宣告他並非人類,而是一個妖族。
白晝安然坐著,右手伸出,做出一個歡迎的手勢,「看來今天千星城迎來了尊貴的客人,兩位聖人。」
白晝的目光落在白毛男人和佝僂病人身上。
毫無疑問,一位是妖族的黑白大聖袁徒,天下五聖人之首。
一位是葯聖齊懸壺,雖然說是葯聖,但給人的感覺就像吊著一口仙氣隨時會掛掉。
這個狀況已經不用提問了,白星首領廉良勾結兩位聖人,把千星城大門打開。讓敵人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否則憑藉千星之城的法陣,就算是聖人也無法強行進來。
看來千星居士死亡的消息早就不脛而走,那麼這個大殿內還有內奸,誰都有可能,甚至是千星城的五個徒弟。
雖然白晝通過千星居士留下的秘法控制五個人,但是太多陰奉陽違的事可能發生,不可能都擺在表面。
葯聖齊懸壺黑眼圈的雙眼抬起,渾濁的目光落在高位上的白晝。
「啊,老朽聽聞千星居士駕鶴西去,真是讓世人悲傷的事,千星之城損失一位好城主,世界失去了一位厲害的修仙者。」齊懸壺邊說邊搖頭,似乎對這件事很惋惜,不過演技就沒那麼高超了,貓哭耗子,假慈悲。
黑白大聖袁塗,就像白毛的老年版本的孫悟空,氣勢不羈,一身黑色玄鐵寶甲,頭戴鳳尾黑金冠,一身行頭狂霸炫酷吊炸天,除了渾身白毛外,他的頭上的毛髮卻如潑墨般漆黑。
像是戴了一個黑色的鍋蓋,雖然黑白大聖的氣勢很霸道,但是髮型卻透著一點點傻氣。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就像剛從東海龍宮訛到一身頂級裝扮般意氣風發。
除了他的武器不是棍子,而是一套子青雙劍,用劍的猴子,還真是少見。
黑白大聖的性格屬於冷酷型,不苟言笑的同時,一言不發,葯聖齊懸壺就像他的發言人般,兩個聖人,給人截然不同的兩個感覺。
一位是威武的將軍。
一位是快要病死的狗腿。
回應葯聖貓哭耗子的慰問,白晝耷拉著眼皮,以一種蔑視的目光掃過兩個聖人,「家師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的,說不定他還想念兩位前輩老友,想讓你們上去陪著他下棋論道呢。」
這些話可謂是話里藏刀,言內之意就是:千星居士死了,說不定他也會把你們兩位聖人帶走。
白猴大聖挺直腰板,手搭在子青雙劍的劍柄上,語氣沒有任何溫度,聲音就像吃了一噸的沙子般沙啞,「你很強,不知道有沒有膽量跟我比試一場。」
白晝手掌一張一合,握住空蕩蕩的空氣,「為什麼黑白大聖要提出這種條件,還挑在這個時候?你們是有備而來么,還是我師尊的死,跟兩位什麼關係。」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後的五個師兄師姐都驚了,這六師弟竟然如此厚顏無恥,說反咬一口就反咬一口,明明是他自己殺的,雖然說這和千星居士也有關係,但把自己做的事直接甩鍋給別人,簡直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
在這一刻,這五個人竟然同時對白晝產生了敬佩之情。
「城主大人千萬別這麼說,我們是受白星首領廉良邀請而來,是來千星城做客的,不想聽到如此噩耗,趕快前來弔唁。」葯聖齊懸壺小話一套一套的,說話非常有條理,讓人挑不到大毛病。
「所以,你們的弔唁方式,就是要跟我這個新城主,千星居士的六徒弟打上一場么?我問你為什麼,不是為什麼,而是為了什麼?打一場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我們可以來一個彩頭。」白晝無所謂地說,看起來他一點不擔心兩個聖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