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年輕女子
「我到是時常會騎摩托走那條路的,晚上也走過好幾次。」我打破沉默說到,「路況確實不咋地,人也少,但似乎還算正常吧……凈生,你覺得有哪點不對勁?」我望向他。
「你晚上騎摩托走過四袁公路?你就不怕?」透過鏡片,凈生的眼光狐疑中透著某種尖銳。
「是啊。有啥奇怪?咱又買不起小車。你以為都像你凈生——桑塔納一輛、捷達一輛哦。」我望著長發男子的方向——他剛剛好演奏完《天空之城》。見他正了正身體,用右手使勁往後捋了捋頭髮,然後向著我們這個方向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埋頭演奏起《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來。隨著第一個音符響起,凈生也轉頭望向了那邊。
長發男子「輪指」指法可謂無懈可擊!隨著音樂的進程,我和凈生均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幾束射燈燈光下,男子跟著音樂的節拍輕輕的擺動著頭,披散的長發散亂著遮住了大半個臉,高挺筆直的鼻樑在燈光照耀下優美高雅著像一個什麼符號。隨著演奏的進程,剛剛多少有些嘈雜的酒吧里安靜了下來……
不知何時,原先坐在吧凳上的年輕女子已半跪著癱坐在了長發男子身前的地板上——見她懷裡抱住一個酒瓶,正用迷/離的睡眼仰望著男子。
女子長發,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繁花似錦的連衣裙包裹著極美好的身段。算不得通常意義上的標準美女,但風姿卓絕、韻味十足!男子對她視而不見,自顧自忘忘情的彈奏著每一個音符,低垂的頭幾近貼在了琴弦上……
曲子演奏完畢,凈生招來服務生新要來一個酒杯,往酒杯里注滿酒後,凈生一手一個酒杯往長發男子走去,我望著他的背影。
渾濁的昏黃燈光融化了凈生背影的邊緣,使他顯得更加單薄瘦小。他舉著酒杯似對著長發男子在說什麼,男子放下吉他站起來把酒杯接了過去,接著兩人仰頭飲下。接著見凈生點了點頭,接過男子遞迴的空杯子轉身回到了座位上。整個過程,癱坐在地上的女子竟是埋著頭一動也不動,披散的長發似已將她全部掩埋。
「彈得真不錯!我邀他過來了的……」凈生說到。
「有點惺惺相惜吧?他和你比怎樣?」說著話我卻看著那個醉酒的年輕女子。
「人家可是專業的,我和他不在一個層面上。」
「也太謙虛了吧?這首曲子你彈得其實也不賴。」我說。
「謝謝!呵呵」凈生謙遜的笑了笑。
這時,那個坐在地上的女子突然伸手抓住了長發男人的褲腿,男人扒開女人的手嘀咕了幾句什麼,只見他彎腰小心的把吉他裝進了盒子里。女人沒有再糾纏,男子把琴盒夾在腰間,向我們點點頭后往門口走去。「嘭」的一聲,年輕的長發男子消失在大門的背後,隨著關門聲,一陣清新的風隨之湧入,我貪婪的猛吸了幾口。
「可惜了!」凈生說到。
「什麼可惜了?你是想說他嗎?」我用頭指了指門的方向。
「嗯。本應該有好的前程,卻就……」凈生說到這兒卻停了下來,我等待著,「可——其實這樣也蠻好啊呵呵。至少他擁有自由,而自由於我來說又近乎奢侈品,說實在話——我其實蠻羨慕他的。」凈生笑了笑,「阿蠻,你現在也是自由之身,你也說說?」凈生轉頭望著我。
「我說什麼?我又不了解他。再說了——你以為單身就那麼好了?——孤魂野鬼!真應該讓你嘗嘗被老婆甩掉的滋味,我看你就是舒服日子過久了閑得!」我說。
這時候那個年輕女子扶著地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見她先是使勁摔了摔長發,接著彎腰打理起衣裙來,豐滿的胸也隨手臂的動作顫動了幾下——「咯噔」心裡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