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照的由來
上車以後感覺頭有些暈,狹小的空間也使人胸悶呼吸有點困難。「那人(算命先生)真的是『走了』嗎?XXX(新疆男孩的名字)他可已經安全撤離……」握住方向盤,我卻沉浸到了現實與虛幻之間的夾縫裡,我茫然地望著前方忘了發動汽車。
「走呀!」見我發獃,阿呷忍不住催促了一聲。
「哦!」答應一聲我趕忙發動了汽車。
「你——真的沒什麼吧?」似很不放心我,阿呷蹙眉看著我問,「要不我來開車?」她說。
「不用了!」我說,猛地一踩油門將車開了出去,「嚓!」的一聲,轎車卻立刻熄火了:原來我忘了放手剎。「呵呵——」乾笑兩聲,我連忙放下手剎重新發動汽車。
「你——」不合時宜的小插曲加重了阿呷的疑慮,她再次轉過頭來望著我。
「我沒事的!呵呵。」見她望我,我趕忙解釋說,並又笑了一下。猶豫幾下,阿呷終是忍住了沒有再說出什麼來,她轉回身將身體坐正,並用一種僵硬的姿態望著前方。見她不再發難,定了定神,我輕點油門將車滑了出去。
一路都是下坡,順著山勢轉了幾圈后,頭越發的暈了起來,感覺眼神也有點不好使了,但我又不敢講出來,只得緊握方向盤凝神開車。這樣七拐八拐,雖然比平時慢了不少,但終於還是平安的開到了山腳下。
「你停一下!」見來到平地,阿呷馬上喊了一聲。
「怎麼啦?」我趕緊鬆開油門踩住剎車。
「你到底是怎麼啦?」阿呷再次扭過身來看著我,「歪歪扭扭,這車是怎麼開的?」她大聲埋怨道,眉頭都擠到了一起。
「什——什麼怎麼開的?」我明知故問,「我這不是開得好好的嗎!」我辯駁說,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你是不是感冒了?」見我有些不耐煩,阿呷退讓了一下,她說,同時伸出右手想摸摸我的額頭。
「不要!」心裡厭煩,我將頭往旁邊躲了一下。
「妹夫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哦?」這時阿依「恰到好處」的發話了,她從後座將身體探到前面來,「要不我來開車吧?」她笑著說說,詢問的口氣。
「不用!」我沒好氣的說,卻忘了自己不該把氣撒到她身上。
「那——」見我情緒不佳,阿呷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那你好好開車!」叮囑完這句,她再次扭回身體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突然感覺車內的空氣更加稀薄了。答應一聲,又再定了定神,才將車慢慢轉回了道路中央。開了沒幾下,我們就匯入環湖大道上。這裡雖然道路寬闊了許多,但路況卻比山道複雜了不少倍:來往的行人和各色車輛很多不說,且大部分都沒有安全意識,它們隨心所欲不斷的停頓和穿梭。
「妹夫拿駕照多久了?」感覺到氣氛太過沉悶,阿依無話找話說,她問我,並同時將臉湊到自己堂妹腦後。
「呃——」我想了一下,「差不多快七八年了吧——連帶摩托車一起!」我回答說,想打趣一下。
「摩托車也可以算吆?咯咯。」阿依笑了起來。
「阿依你呢?駕照拿多久了?」我隨口問,望著車窗前方。
「差不多有三四年了吧。」阿依說。
「那是在駕照學的,還是別人教你?」邊說,我換了一下擋。
「別人教的。」阿依說,「就是那個祝部長。」她也不避諱什麼,直接說了出來。
「哦。」答應一聲,我也不以為意,因為知道此時她不是在炫耀什麼,阿依只是敘事罷了,「那駕照肯定也沒有正式考撒?」
「考什麼考哦,又有哪個是正兒八經考的了!」阿依說,「妹夫你是嗎?」她問我。
「我當然是!」我說,「誰像你們,都是花錢買來的。」我連帶著把阿呷一起數落了一下(她的駕照也是我通過熟人買來的)。
「呵呵,」阿依也不以為意,她笑了一下,「哎,我說——」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突然抬高了聲音。
「什麼?」邊開車我邊笑著問。
「聽說開車去成都蠻好玩的——都說那條路風景很好!」阿依說,「妹夫,哪次咱們一起開車去走走怎樣?我還從來沒有坐車走過那邊呢。呵呵。」阿依扭頭望著我,滿臉歡快的樣子。
「可以呀。不過我也只是坐車走過那邊而已。」我說,「那條路風景確實不錯的,特別是『拖烏山』那一段,不過『泥巴山』就有些危險了,每次從那裡經過都會看見好幾起車禍。」
「那麼危險啊?那就算了!」阿依說,同時將身體縮了回去。
正在這時,一輛老舊的機動三輪突然從旁邊岔道里竄了出來,「嚓!」的一下,它已橫穿到了馬路中間。「吱!」下意識猛踩剎車,汽車停了下來。「哎呀!」阿依阿呷同時驚呼起來。伴著喊聲,阿呷的身體猛的撲到了儀錶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