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用來防身
傅羽薇從冬兒那裡得知所有的劇情,這位原主不止是當朝攝政王的王妃,另一層身份還是當今皇後娘娘和當今丞相的親妹妹,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養成了嬌蠻跋扈的性子,幾個月前不顧其他人反對,愣是吵鬧著要嫁給宇文靳,原本這攝政王是有王妃的,可是任這後院里的女人無一人身份比她更尊貴,便也只能含恨將王妃的位置讓出來。
可婚後不久,宇文靳卻不曾寵幸過她,甚至連她的別院都不來,傅羽薇一時氣不過,最終以跳河相逼。
傅羽薇坐在房裡連連哀嘆,眼下這情況究竟是該說好還是壞呢?活是活下來了,可這人生地不熟的,為人處世終歸是需要小心些。
冬兒痴痴地瞧著自家主子這張清絕出塵的側顏,她家主子真是仙姿佚貌,只是脾氣稍差了些而已,可是自打她家主子醒來以後,她就發現她再沒胡亂髮過脾氣了。
傅羽薇撐著下巴,倏地偏頭慵懶地凝著盯著她瞧的冬兒,「有話想說?」
冬兒緊地將眼神收回,晃著小腦袋低垂下去。
在院子里伺候的丫鬟雙喜在外頭敲了敲門,「王妃,蕭側妃來看您了。」
傅羽薇知道這位蕭側妃,正是被這原主擠下王妃的蕭輕荷。
「知道了,你先讓她在院子里等候,我換身衣裳馬上出去。」傅羽薇朝著外面吩咐下去。
「是。」
「王妃,這蕭側妃與你向來不睦,今日打著來看你的幌子估摸著還有別的目的。」冬兒猜測,憑著她家主子與蕭側妃之間的那些過節,她還是能看清楚的。
傅羽薇覺得有道理,她起身走到在梳妝台前翻找,打開首飾盒一通對比,最後挑了支點翠簪,冬兒困惑,「王妃,您這是想打扮一番,艷壓蕭側妃嗎?」
以前的傅羽薇還真是這樣的人,可惜啊,她不是。
「傻丫頭,用來防身的。」傅羽薇順口回答,蕭輕荷的王妃之位坐得好好的被搶了,心裡說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這就好比在娛樂圈裡,經常發生的原定女一號被搶的事。所以撕逼是免不了的,她還是得帶著點防身之物。
冬兒實在不解,為何她家主子現在說話總是聽得她雲里霧裡?
傅羽薇行至院子,瞧見蕭輕荷端坐著正品著茶,美目流連,清秀可人。
「見過王妃。」蕭輕荷身側的丫鬟翠竹皮笑肉不笑地欠身行禮,心底里多少有些不服氣。
冬兒看出她的不敬,本欲出言教訓,卻被傅羽薇眼疾手快地攔住了,這丫頭脾氣這麼急可不是好事。
「既然要跳河為何不選在外邊,偏要在王府?」蕭輕荷放下手中的茶杯,怨念地睨了她一眼,清淡淡地說著。
咦,這麼直接開懟的嗎?怎麼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是說古代宅院里的女人都很含蓄的嗎?
冬兒有些氣不過,傅羽薇卻微笑,「外邊的水太深。」
蕭輕荷微怔,凝著眼前人的笑意,這倒不像她的性子,若是以往早就跳起來大罵了。
「呵呵,你不是想死嗎?原來只是做個樣子啊?」蕭輕荷哼哼兩聲,她摸索著茶杯上的紋路,諷刺道,「你若是死了也就罷了,可你把動靜鬧得那麼大,竟還有臉占著王妃的位置?」
傅家在朝中權勢滔天,別的人厭惡她卻都不敢出言忤逆她,可她不怕。
「你是因為有皇後娘娘替你說親,才能嫁給王爺的,可誰人都知太后與王爺關係僵持,你偏生鬧出這等事,分明就是在給王爺招話柄。」蕭輕荷氣得瞪了她一眼,這種無腦的女人怎麼配做宇文靳的王妃?
不怕被人懟,就怕懟她的人識大局。
「蕭夫人說的是,我也覺著自己跳河欠考慮了。」傅羽薇虛心接受,她笑臉相迎,冬兒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這一點也不像她家主子的風格。
「只是蕭側妃同是女人,也該理解我的做法,我身為王妃,卻只掛著個名號,從未得到寵幸,心裡總會積有怨氣,氣上心頭時,我又哪還有理智去顧及那些,反觀蕭側妃獨得王爺恩寵,自然是不能感同身受。」
蕭輕荷這無疑是拳頭全砸在了棉花上,有氣也撒不出,這傅羽薇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這是在怪我獨佔了王爺?」蕭輕荷看著她,似是想透過她臉上的表情看穿她的心思。
傅羽薇淺笑嫣然,「那倒不是,王爺想寵誰,都是旁人左右不了的,我也只有羨慕的份罷了。」
傅羽薇的神情和語氣都拿捏得極好,看蕭輕荷五味陳雜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差不多成功了一半了。
「且說這話,蕭側妃今日來找我倒顯得有些操之過急了。關心則亂,一樣的道理。」傅羽薇淡然,姿態擺得很正。
蕭輕荷蹙眉凝視她,傅羽薇不疾不徐,「跳河只是一種說法,失足也是一種說法,為何我是前者,而非後者呢?」
蕭輕荷蹙眉思索,傅羽薇知道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微笑,「我既然嫁進靳王府,自然不會有心要害王爺,我捅的簍子,我自會彌補,就不勞煩蕭側妃特地來興師問罪了。」
蕭輕荷秀眉蹙著,她凝著傅羽薇,難道她落個水還變聰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