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教訓郭姵嫆
傅羽薇跟隨冬兒到了錦芳閣。
還未進院子,就聽到了裡面雙喜的哭喊聲,以及郭姵嫆的辱罵聲,「你別以為自己跟了個皇后的妹妹當婢子,自己就不是奴才了!竟然敢背地裡罵我,你還真是跟你主子是一樣的貨色,都是狗仗人勢!打!給我狠狠的往死里打!」
「住手。」傅羽薇進入院子,就瞧見一個下人舉著刑杖往雙喜的脊部打,郭姵嫆見傅羽薇來了,卻仍舊沒打算讓人停手,反而無視了傅羽薇,傲然道:「給我打!今日要是不樹立一點威嚴,日後任誰都敢騎在我的頭上!」
「王妃......」雙喜臉上掛滿了淚痕,哭得眼睛都腫了,這脊杖莫說是雙喜這樣的小丫頭,就算是一個男人被打十幾下也受不了啊。
見幾個下人都畏畏縮縮,郭姵嫆像個潑婦似的喊,「你們這些個狗奴才聽不懂話嗎?給我打!」
「本王妃說住手!」傅羽薇微蹙著眉,聲音不覺抬高了些,冷著臉道:「今日在這,誰敢在本王妃面前論威嚴二字?」
院內立刻鴉雀無聲。
「郭夫人,我倒要問問你,你憑什麼擅自帶走我的丫鬟,擅自動刑。」傅羽薇冷然肅立,一改前幾日的和氣。
郭姵嫆皺了皺眉,她盯著冷然的傅羽薇,心下竟然有些發慌。
「哼!你自己問問她吧!」郭姵嫆硬著頭皮與她開懟,「這賤婢她竟敢當著梅芝的面罵我,像這種對主子不敬,以下犯上的賤奴才,我教訓教訓她怎麼了?」
傅羽薇淡然挑眉望向台階之下的梅芝,瞧著她眼神勢力,緩緩朝著她走去,梅芝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可傅羽薇卻不容她退半分,捏住她的肩,輕掃了掃她的肩頭,梅芝渾身一顫,傅羽薇冷然道:「教訓無妨,但也要弄清原委,本王妃今日只是讓她們去取膳食而已,沒想到竟生出了事來,惹到了郭夫人,但這其中單聽一面之詞總歸是不行,倒不如去將廚房知情的廚役請來問問這場是非究竟是因何而起。若真是雙喜挑起的事,本王妃也自然不會包庇她,但若惹事的另有他人,也就休怪今日雙喜挨的板子,本王妃是要還回去的。」
梅芝被傅羽薇這番話給嚇得心裡發毛,以前的王妃雖說也愛嚇唬人,可都是靠吼的,但近日這些話雖輕,卻遠比之前要讓人不寒而慄。
冬兒瞧見自家主子如此霸氣,心目中傅羽薇的形象瞬間光芒萬丈。
郭姵嫆拉扯過梅芝,瞪了傅羽薇一眼,「你休想嚇唬我的婢女,你說問廚役那誰又知道你有沒有買通他們幫著你說話!反正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幹過!」
「放肆。」傅羽薇冷笑,「你敢對本王妃這麼說話?若是按照郭夫人口中的以下犯上,不知你現在是否應該在雙喜趴著的位置聽候我的處罰呢?」
「你敢!」郭姵嫆瞪圓了眼睛,氣勢洶洶:「你王妃的位置怎麼得來的,誰人不知?你有什麼資格處罰我!」
「那就讓你看看本王妃有什麼資格!」傅羽薇手一揮,下令道:「來人,板子伺候上!」
郭姵嫆指著傅羽薇大罵,「傅羽薇!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王妃!而你只是一個夫人!」見沒人敢動,傅羽薇聲音冷了幾分,「怎麼?還要本王妃教你們怎麼行刑不成?」
三兩個下人只得聽從傅羽薇的話,畢竟這位的地位更高些,兩個人將郭姵嫆架起來,只見她拚命掙扎,嘴裡罵罵咧咧,「傅羽薇!你要是敢動我!我表姑母不會放過你的!」
傅羽薇挑眉,見她不跪,她走到郭姵嫆身後朝著她的腿窩踢了一腳,郭姵嫆身子發軟,跪了下去,傅羽薇與郭姵嫆發狠的眸子對視,有些輕冷,「狗仗人勢,這四個字我送還給你。郭姵嫆,我尊重你,才稱你一聲郭夫人,但你直呼本王妃的名諱,以下犯上,是對王妃的不敬,你身為夫人,卻不懂規矩,口無遮攔,活像個村裡的潑婦,你這是在給太后蒙羞!若我今日罰了你,被太後知道,她也斷不會說我半分不是。」
傅羽薇說完這番話,郭姵嫆卻狠狠地瞪著她,方才的話沒聽進去半分,傅羽薇也不多與這種人耗著,「杖刑就免了,但還是得罰,你就在這跪足一個時辰才准起來。」她又看向那幾個下人,「你們幾人看著,若少一分鐘,你們就替她多跪一個時辰。」
「是。」下人們趕緊低頭應道。
傅羽薇知道郭姵嫆不服氣,那就好好憋著。
「雙喜說了你什麼,也挨了你的板子,人我就先帶走了。」
冬兒趕緊去將雙喜攙扶起來,可她的腰板現在痛得直都直不起來,旁邊的下人見了也有眼力的幫忙去扶。
眼瞧著傅羽薇和冬兒扶著雙喜離開錦芳閣,郭姵嫆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今日這般羞辱總有一天她要報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