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謙番外】――光和影交錯的緣分（七）

一曲唱完，莫雨忐忑不安地轉頭看著歐陽謙。

歐陽謙整個人像是隱沒入陰影中那般，看不清表情。

台上的莫雨看不清歐陽謙的臉，台下的歐陽謙似乎第一次看清莫雨的臉似的，他的藍眸里緩緩地映上了她淺淺的投影。懶

那一刻，時間恍若靜止，只剩下他們兩人四目相對，偌大的演奏廳靜謐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十分清晰。

莫雨咬了咬牙，張嘴大聲說了一句：「歐陽謙，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歐陽謙沉默了片刻，緩步走上舞台，莫雨看到他幽藍的眼眸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她的心跳開始不斷加速，依舊擺在琴鍵上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歐陽謙走到莫雨面前，微笑著挨著莫雨坐下，莫雨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在親琴鍵上飛舞，莫雨怔怔地看著歐陽謙低頭專註地重新彈奏了一遍Eyesonme的旋律。

歐陽謙的琴音似乎帶著魔力似的，讓人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莫雨忍不住在心裡暗暗讚歎，這個人真的是把高貴與優雅刻入了骨髓中，連手指微微抬起的動作都是如此優雅。

一曲彈完，歐陽謙轉頭凝視著莫雨，湛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戲謔的之色，他微微翹起嘴角，奚落般說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不主修鋼琴了，你的鋼琴彈得比我還糟糕，絕對不可能通過皇家音樂學院的入學考試。」蟲

「你……」莫雨瞪大眼睛，心裡的自卑感又開始瘋狂滋長。

「我更喜歡聽你拉奏大提琴。」歐陽謙微笑著揉了揉她的長發，好像她是個小孩子似的。

莫雨雖然生氣，可是她更覺得難過，她的表白被他當作是小女孩的兒戲嗎？所以他選擇用他慣常捉弄人的方式委婉的拒絕了她嗎？

莫雨吸了吸鼻子，在眼淚掉下來前，她仰起頭看著歐陽謙，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我的鋼琴彈得很糟糕，我苦練了兩個星期，還不如你彈得好，可是……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情表達給你聽，我知道我很笨，不像伊小姐那麼漂亮聰明……」

歐陽謙掬起莫雨的下巴，溫和的表情瞬間瓦解，他的藍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為什麼要提到她？」

莫雨覺得他捏著她下巴的力度越來越重，似乎想捏碎她的下巴似乎，她瞪了歐陽謙一眼，大聲叫嚷著：「你每次回來倫敦的家裡，都會扔很多廢紙，有一次我打算把你的廢紙收回墊外賣，誰知道……又看到了伊小姐的報告，其實你……很喜歡她吧？」

歐陽謙鬆開手，眼底閃過一絲惆悵，低啞的說：「你不懂。」其實那些調查報告是文睿吩咐他的下屬調查的，只不過文睿從來不看，每份調查報告都會壓在桌子底下，他每次進去看到調查報告的公文袋又疊高了，就取走扔掉。

這一年來，他們就是如此重複著這個無聊的動作，文睿依舊不願看一眼調查報告，剛開始歐陽謙也會看幾眼，後來他直接抽走，不記得順手扔掉的時候，就會混在公文里一起帶回倫敦，等發現的時候再扔掉。

莫雨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她只是認定了自己是無法取代那位清靈雋秀的伊小姐，她認定了自己是個只會拉奏大提琴的笨丫頭，不像伊小姐，還會幫她先生管理公司。

歐陽謙低頭看著明明想哭，卻拚命忍住淚水的莫雨，心底最深處泛起了陣陣漣漪。他低頭輕輕地吻住莫雨的唇，看到她依舊怔怔地瞪大眼睛瞧著自己，他低啞的說了一句：「閉上眼睛！」說完，他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莫雨像是被蠱惑了那般，乖乖的閉上眼睛，任由歐陽謙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著，她怯怯地伸出手環住了歐陽謙的脖子，心裡湧起了一個想法，如果這是一個夢，請不要讓她醒來！

歐陽謙鬆開她，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傻女孩，如果不擅長彈鋼琴，就別彈了，我很喜歡聽你拉奏大提琴。」

莫雨的雙眸豁然變得璀璨明亮，她啞聲說：「我以為……你不喜歡大提琴，它看起來很笨拙，拉出來的旋律也不夠小提琴悠揚，它的音調太低沉平緩……」其實她想說，大提琴，永遠只能為別人的音樂當陪襯，就像我，只能站在你的背後，當你的影子。

「傻女孩，我喜歡看你拉大提琴時的模樣，那時候的你看起來很快樂，你是真心喜歡大提琴才選擇它，對吧？」

「嗯。」說起她心愛的大提琴，莫雨的立刻笑眯了眼。她一直覺得大提琴和她很像，在一個樂團里，大提琴很平凡，大部分的觀眾都不會留意到大提琴手。

「不過……你不覺得很丟臉嗎？我不是音樂學院畢業的人，鋼琴彈得比你好……」歐陽謙挑眉看著她，藍眸里含著濃濃的嘲笑。

「你……」莫雨鼓起腮幫，扭動不理他。她沒見過歐陽謙彈鋼琴，一直以為他不會彈鋼琴，誰知道他只聽一次就能把整首曲子彈下來，真的讓她驚訝不已。

歐陽謙俯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手輕撫摸著鋼琴，淡淡地說：「以前我也很喜歡鋼琴，不過家父絕對不會允許我讀音樂學院，也幸好我順著家父的安排選擇了他喜歡的專業，涵煙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學校與專業……」

莫雨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歐陽謙徐徐訴說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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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事出外了，今天只更新一章，她明天回來。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