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本正經地瞎扯
第五章
王治還沒有回應，樂瑤便替他搶先開口了。
平時，大家雖然對她心懷畏懼，但也十分敬佩，其中一點原因是因為她的認真負責，另一點是因為她護短……
工作中出現了什麼失誤，雖然經常會被樂瑤diss，但是真正的責任卻總是被她扛下大半。
這件事上，雖然王治的做法讓她十分不滿，但內部矛盾內部解決，這又管你巡捕司什麼事？
「你不要激動，王治作為在第二現場反殺兇手的受害者，按規定，我們應該帶他回司里記錄事情經過。」
「是么？我看你們的口氣怎麼是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樂瑤毫不猶豫回懟。
「本案確實還有很多疑點，在調查清楚之前一切還不能下結論，但是清者自清，配合我們調查一番又何妨？」
林宗霖性格不是那種暴脾氣，雖然樂瑤的口氣不是很友善，但他卻並沒有生氣，依舊平和地解釋道。
「好了，樂主任，我自然是清白的，就去回答幾個問題不會有什麼事的！」
見樂瑤柳眉倒立，似要發作，王治急忙打圓場道。
開玩笑，這巡捕司可是官府的勢力，一群武人平時行事霸道的很，再僵持下去，對醫館、樂瑤甚至是自己都沒好處！
「可……」樂瑤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下屬，畢竟在普通人的思維里，被巡捕司的人帶走可不會有什麼好事。
「沒關係，我相信林大人也是是非明辨之人，不可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這種時候，與其跟對方僵持，不如先給他戴頂高帽子。
「那是自然！」林宗霖鄭重點頭。
……
巡捕司，崇文分司。
一間狹小的房屋中，煙氣繚繞，四處瀰漫著煙草的味道。
王治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咳嗽，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味道。
或許是因為人們修武的原因，這個世界的煙味比地球更沖更刺鼻。
因為王治此時還只是配合調查，並沒有被列為嫌犯，所以暫時沒有給他上什麼枷鎖，只是讓他坐在一張桌前，對面則是之前見過的林宗霖總捕。
木桌上，擺放了一個邊長大概三十厘米的正方形鏡子。呃，準確來說應該是看著像鏡面，但實際用途並非照一下那麼簡單。
說實話，王治很佩服這個世界的大能，先是有人發明了一種傳音方式，就是小說中很常見的那種秘密傳音。
之後，有人通過這個理論，發現武者所修鍊的源氣可以以波的形式傳播，同時作為信息的載體，然後發明了「通靈境」。
通靈境的作用相當於接收和發送「源氣」，讓它的傳播範圍變得更廣，幾乎可以說是在萬里之內都能相互通訊。
沒錯，此刻桌子上擺的就是一面通靈境。
「你認識這個人嗎？」
桌上，彷彿有一顆石子投入鏡子，原本平靜的鏡面立刻泛起波瀾，漸漸在中央幻化出了一張人像。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兇手。
「認得啊，剛剛他不是還被我給制服的？」王治不解反問。
「我的意思是你們在這個案子之前是否認識。和莫家的人又是否相識？」林宗霖又吐出一個煙圈，開口道。
「都不認識。」王治趕緊否認。
聽到這問題，基本就可以猜到巡捕司這幫專家們的推測，怎麼會有這樣的腦洞？這都能懷疑到自己身上，絕對是一群陰謀論的傢伙！
「這個案子疑點有很多，第一，據家丁莫四所述，死者莫荀生前與兇手李空雖是鄰居，但平時既沒有矛盾也沒有太深的交往，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發生了幾句口角？第二，兇手李空作案后並沒有逃離案發現場，更沒有想辦法遮掩自己的嫌疑。這兩點你怎麼看？」
聽完林宗霖的問話，王治有點無語……這種事情你們不去自己調查跑來問我這個小醫生？矛盾這種東西究竟有沒有光靠一個小家丁描述怎麼可能知之甚詳，比如是因為李文空突然發現自己頭上多了片青青草原￣▽￣
這莫名熟悉的「你怎麼看」……難不成要我回一句：「回大人，末將覺得此事尚有蹊蹺？」
這兩點，按王治的理解就是那兇手精神不太正常，建議去精神科做下鑒定，兇手是個瘋子這解釋不是很合理嘛。
先看第一點，瘋子殺人需要理由？稍微發生點矛盾就動手問候你全家！至於第二點，如果你能理解瘋子在幹嘛，那你八成也不太正常……
但這種吐槽只能是在心裡說說。
見王治沉吟，林宗霖一擺手，道：「這些應該是我們巡捕司要調查的，把你叫來主要是為了了解你制服兇手的詳細經過，因為當時只有你在場，而李文空一直沉默不言，其次，根據家丁莫四的描述，你好像提前知道兇手所在，希望你能解釋一下原因。」
「這才是應該問的正題嘛！」王治心中舒了口氣，暗自道。
先是粗略地將制服兇手的過程，這中間巡捕司的人也只是簡單地記錄，偶爾出言問了一些細節，王治也沒有隱瞞，一切如實說。
之後，才算是進入正題……
一路上，王治想了很多種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能「未卜先知」，甚至連什麼「平行宇宙」、「非線性時間」那一套都搬了出來，不過也只是簡單一想就給否定了。
畢竟，巡捕司可不相信眼淚，真被定義成嫌犯不脫層皮絕對別想走出去，還是穩住別浪比較好。
「我進入院中的時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然後經過細緻地觀察和縝密地推測，得出這不好預感的來源是因為兇手還在！」
「哦，那你是怎麼觀察出來的？」林宗霖一聽，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微微前傾，一副來了興趣的樣子。
「很簡單，房門是關著的！你想啊，家丁莫四回到府中，在大廳發現了老爺躺在地上，正常人見到這種情形第一反應是什麼？肯定是害怕啊，我腦海中都能想象得出他驚慌失措從府中跑到街上大喊救命的樣子！」王治一本正經地胡扯道。
「哦，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驚慌失措的反應很正常，但這又和房門有什麼關係？」